王驰举杯敬道:“这便要恭喜平文了。”
“焕之兄此话怎讲?”沈文俊心情有些烦躁。
王驰笑道:“既不是坏事自然便是好事了,想来是长生公主醒了,陛下方才这般急着去行宫。”
沈文俊握紧了酒杯这才止住了厌恶之色爬上脸庞,便是与王焕之相交也颇为投缘,但有些话有些事情却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若是如此的确是好事。”
“平文年岁也不小了,长生公主早些康复,也好早些与平文完婚。”王驰笑道,随后笑容一敛,“不过……”
话却没有说下去。
沈文俊不问也知道他没说下去的话到底是什么,长生公主现在已经声名狼藉了,便是皇帝说了长生公主觊觎皇位一事都是魏王中伤,可先前她做的那些事情哪里便是一句中伤就可以解释的?她秦长生这一辈子都洗不清觊觎皇位的罪名,也便是说她的丈夫也会被人死死地盯着,甚至为了防着她祸害大周江山,她的丈夫这辈子也只能是一个只享着富贵的废物!这他早便知道,只是先前一直抱着希望,可是现在……除非陛下真的把皇位传给了她,否则将来不管是谁登基她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她的驸马自然也会被连累!
不过——
“公主到底是否康复,等陛下从行宫回来便知道了。”
“也是。”王驰也没有继续下去,将话题转回了诗书礼乐上头,最后两人都尽兴而归,沈文俊甚至还喝醉了。
“送沈公子去休息吧。”王驰唤来了人,吩咐道。
风韵犹存的妈妈笑呵呵地唤来了手底下的人,“来人,送沈大人去拂柳姑娘的屋子。”随后便殷勤地向王驰道:“这挽月姑娘已经在等着王公子了,不如奴家让她过来陪……”
“不用了。”王驰道。
妈妈没敢在说什么,这位主儿明明笑着可却让人看得胆战心惊的,奉承了几句之后便退了下去了。
王驰自饮自酌,丝毫没有带着长生公主未来的驸马爷来楼子里面找乐子的担心,沈文俊在公务之上倒是兢兢业业,但也只是如此罢了,甚至若不是他背着长生公主未来驸马的名头,他在翰林院也未必能够混的这般的顺畅。
“你若是嫁了这般的男人,倒也是有趣。”
他低声笑着,却让屋子的气氛又了冷了些。
“醒了吗?”
他继续自言自语的。
“不,是从来便没有在行宫过吧?行宫守卫森严到了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里头的人一步也不能踏出行宫半步,外边的人也无法直接接触,这般的防卫与其说是防着刺客不如说是防着里头的消息泄露出来,秦长生,泷州的事情可与你有关系?”
泷州一事传来,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秦长生,在他的记忆中,也便只有她从来都那般的出人意表!
“大人。”一人进来。
王驰连头也没抬,“说。”
“查到衡王殿下行踪了。”那人道,“他先身在……”
“泷州城。”王驰抬头道。
那人忙跪下:“属下失职,请大人恕罪!”自衡王出京,他们的人便暗中跟着,一路上也很顺利没有被发现,可是后来衡王殿下突然从常州失踪了,下落不明,他们的人也一并失踪了,衡王失踪必定谋划某事,他们的人失踪便是遭遇不测,后来他们再派人去,几经周折这才查到了线索,顺着线索追查下去这才找到衡王的下落,只是主子竟然已经……
“我并未另外派人。”王驰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一般,“而是没有人坐镇泷州,聂永成如何敢调动水师正面对上海贼?”
“属下……”
“你的确该死!”王驰冷笑。
“大人饶命!”
王驰没打算下杀手,这些都是自己的心腹,比起他祖父留下来的人更加的忠心,“罢了,这次也不能全怪你们,皇家的暗卫也不是好惹的,你们没让他们追查到我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谢大人!”
“传我命令,彻查衡王身边亲近的女子!”王驰冷声吩咐道:“确定长生公主是否在泷州城!”
“是!”
王驰勾着嘴角看着手中晃动着的琼浆美酒,“秦长生,看来我们还得继续下去。”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合作还是彻底为敌?
他很期待。
……
入秋了之后的海面渐渐平静下来了,风暴季节过去了,尤其是进入深秋,更是顺风顺水海阔天高。
这是商船出海的最好时节。
便是殷辉这事还没有了却,但生意还是要做,毕竟关系到了明年的收益,泷州城的港口热闹不已,每天都有好几艘船出海,有的是去近海,也有的远航,但无比最好了准备,毕竟水师得罪了海贼了,海贼未必不会拿商船报复。
为此,泷州的商行对驻扎在泷州城外的水师并不十分的欢迎,不过老百姓欢迎啊,毕竟那些大商行大老板虽说有本事跟海贼打,但大多时候只会保护自己,哪里理会的了老百姓的死活?现在不得罪也得罪了,要是把水师给赶走了,海贼再来的话谁来保护他们?
可以说,水师已经算是在泷州扎稳脚跟了。
聂永成顺势而为,进一步地扩充地盘,甚至已经圈好了地要在泷州建立新的水师军营,做好了长期驻扎的准备!
全家的商船也在这时候出海,没艘商船都由全家的主子亲自护航,大大安抚了船员的不安情绪。
除了这几大商行之外,也有其他想从这海运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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