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
……
“你——”
萧惟身上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也都是一些皮肉伤罢了,上了药便直接包扎就是了,可这才包扎好了,还没披上外衣,便见她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了,他甚至为了包扎腿上的伤了剪了裤子。
别说萧惟吓了一跳,正给他包扎的军医也吓了一跳了。
萧惟慌忙地拿外衣披上,可被剪的零零碎碎的裤子却不知道该怎么遮掩了。
长生连眼睛也没眨一下,“还没死,命挺大的!”
萧惟愣住了。
军医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
“他的伤如何了?”长生看向军医,问道。
军医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参……参见……公主殿下……”
“我问你话了!”
军医忙道:“回……公主……的话……没有性命危险……都是一些皮外伤,好好养着等伤口愈合了就行了……”
“脸上疤呢?”长生继续问道。
军医一愣,一看那神色便知道也不清楚。
“下去!”长生没继续问下去。
军医看了一眼萧惟,这才领命退了出去。
营帐内便剩下了两人了。
萧惟看着眼前余怒未消的少女,方才的尴尬这时候也没剩多少了,只是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长生问道,听那语气情绪是已然平复了下来了,或许连她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迁怒了萧惟还是迁怒了秦靖!“你给青龙留信说你要走自己的路,这便是你所谓的自己的路?”
萧惟凝视着她,“是。”
“你与永宁侯府到底有什么恩怨?”长生又问道,当年常州所发生的事情,青龙跟顾延他们都说了不少,从他们的讲述她大约也可以猜到一些,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罢了,而如今,她更希望他可以亲口说出来!
萧惟沉默,“对不起,我……”
“不说便算了!”长生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说什么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我!相反还是我对不起你了,你或许便不用活着受罪了,这般多年下来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有时候活着比死还难受。”
萧惟心里一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你……”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这些年……”
“我好得很!”长生甩开了他的手,“所有人不好我也得好!”
“长生……”
“你觉得你有资格叫本宫的名字吗?”长生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萧惟看着她,然后,缓缓跪下,“末将僭越,请公主恕罪。”
“你——”长生怒极反笑,“很好!很好!萧惟,人说时隔三日刮目相看,你这三年还真的是没有白过!”说完便甩袖而去。
萧惟僵在了原地。
他似乎有做错了什么。
……
许久没有任性的情绪似乎又造反了,长生不知道自己是压抑了太久了还是真的需要宣泄一下,这三年多来,便是有裕明帝的庇护,有秦靖这个挡箭牌,可是,她每走一步都殚精竭虑,她不成出差错被人抓到了把柄也不能做的太过引起别人的警觉,这三年来她甚至没有安稳地睡过一个放心的觉,有时候她也问过自己到底值不值的,这般殚精竭虑的辛苦,将来能安稳几年?能得到什么?可人活在这世上总得做些什么的,她来了这里一趟,总不能没有任何的坚持与目标!
失去了坚持与目标,她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她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她不能放弃。
“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也不能保证将来会不会成为你所担心的那个样子,但是秦靖,你所担心的将来并不是我如今努力说要实现的,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去热爱这个江山,热爱这个江山之下的所有子民,七皇兄,这亦是我一直为之努力的目标,不是为了活着而已。”
秦靖深深地看着她,“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情有可原。”长生耸耸肩,“不过这些太久远的事情还是少去想的好,虽说人有远虑才可以走的更加长远,但想多了便会瞻前顾后的失去果断,事情还是得一件一件地做,路还是要一步一步地走,只要走好了,何须担心将来?你只要盯着我眼下有没有为祸江山便成了。”
“四皇妹……”秦靖愧疚开口,不过道歉的话没有说出来,说出来了反而是真的侮辱了她了,不过……“四皇妹生气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话吧?”
“有这般明显吗?”长生挑眉。
秦靖皱眉,“萧惟的出现……”
“他若是真的想利用我的身份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当初便不会轻易地离开了。”长生淡淡道,“萧惟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这辈子被人当贼一般防着。”
“四皇妹……”
“成了成了,等凌光回来我的耳朵还要遭殃,七皇子殿下你便先饶了我吧。”长生不雅地捂了捂耳朵,不过这不说还好,一说起凌光,她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许昭出了什么事情吧?
秦靖听她这般说了也便不再继续下去了,不过萧惟到底怎么来的水师军营他还是必须查清楚!
……
比秦靖更着急的便是聂永成了,尤其是徐涛居然咬了萧惟一口,说他跟自己的两年多以来什么事情都跟着做,而且还早就背叛了朝廷,便是这些话逻辑不通更没有证据一听就是污蔑,可聂永成还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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