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着看你刘氏一族被送上断头台吧!”长生冷声道,“看着你的家人被扔到乱葬岗!”
“不——”
“若是不想,那你就好好想想你父亲是不是给了你什么或者告诉了你什么?”长生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握着她的肩膀,“绿珠,你父亲虽然只是商人,但他一个人做出了这般大的一份家业不可能对危及没有一丝的感觉的,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送你去你外祖家?为什么就只有你去?还有他为什么把你叫回家去?真的是病了想见你吗?还有你外祖家,为什么在出事之后他们不是怕担干系把你送去衙门也不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把你给藏起来,而是让你回书院求救?刘家犯的是谋逆大罪,你能在书院求到什么救?!他们怎么便认为你在书院可以求到救援?绿珠,你好好想想,难道便觉得这其中有许多的不对劲吗?”
刘绿珠身子颤抖着,“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抬手捂着脑袋,似乎想用这个方式让混乱的脑子清醒起来,她必须知道的,必须知道的!可是她想不到——想不到啊——“我怎么办?怎么办……”
“你仔细想想!认真想想!”长生正色道,“从你由书院回去,或者更早开始,你的家事是绝对不可能进的了安夫人开办的女学的,可你进了,你父亲真的没有跟你说过了什么?提过什么?你好好想想!”
“我想!我想!”刘绿珠脸色煞白地看着她,“可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长生松开了手,“好,我不逼你。”
“我会想到的!我一定会想到的……”刘绿珠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叨念一边走进里面的寝室,她会想到的,她一定会想到的!
长生吸了口气,转身道:“走吧。”
“可要派人看着她?”凌光问道。
长生摇头,“不用了,她的家人还在义庄,她不会寻死的。”
“那……”凌光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撕碎了的信件,“这证据……”
“捡好送回去。”长生道,“若是姚释不满,让他直接来找我就是。”
“是。”
……
姚释看着那一堆碎片有些傻眼了,不过不满却没有,因为他的错处更大,而且,若是公主可以从刘家女的口中问到了什么,那对案子来说绝对是突破性的进展。
刘家是否冤枉如今已经不重要了,相反,那在牢房放火跟两帮刺客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才是最重要的。
三件事是同一股势力阻止还是各有不同?
是不是南疆那边派来的?
他们究竟想从刘家女身上得到什么?
这些才是最重要!
还有……
朝廷中是否有人牵涉进了这件事!
“若刘家女交代了什么,烦请公主告知臣一声。”
“奴婢会禀告公主。”
“多谢。”姚释谢道,或许连他也没发现他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另外,臣之前上奏了陛下,恳请陛下下道明旨让臣好让公主名正言顺地插手此案,只是折子送去京城许久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复,不知公主是否可以……”
“既然是姚大人有这个需要,那该由姚大人自己来问才是。”凌光打断了他的话,“公主虽然年纪小不计较,但也是陛下如今唯一的嫡出,姚大人可以怀疑公主假传圣旨,也可以对公主插手政事报以不同的意见,甚至可以对公主无丝毫的敬畏之心,但却不能把陛下的长生公主当成了自己的奴仆般使唤!”
“姑娘言重了,臣岂敢对公主有不敬之心?”姚释脸色凝重了起来。
长生继续道,“那最好不过。”说完,便拱手一礼,告辞了。
姚释苦笑不已。
陛下这般沉默便真的不怕他的掌上明珠在他的手里吃亏吗?
不。
或许他该担心担心自己才是。
这位长生公主显然不是会吃亏的主儿!
……
除了牢房走水以及两次刺杀之外,那暗地里的势力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或许也是为了让刘家的案子板上钉钉,证人一个也没少,都活的好好的!
那报案的表哥、证明书信来源的小妾娘家父母、还有刘家老爷的那位心腹随从,都活的好好的!
而那般巧的是,牢房走水那日,那本也关押在牢房里面的这位心腹随从因为突发疾病,被州府大人派人送去医馆了,逃过一劫了。
这般的巧合的事情在这般的环境之下便不再是巧合了!
姚释把人都给提了过来,一一重新审了一遍,从对方的供词跟神色来看,并未发现他们是受人指使而诬陷刘家老爷的,而且对于牢房走水一事也似乎都是惊恐不已的,尤其是那逃过一劫的心腹随从。
所以最后,突破点还是集中在了刘家女身上,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桩案子的背后有一股不简单的势力在活动,而刘家一案虽然没有被诬陷的痕迹,但是却似乎还是有人为操纵的迹象!
姚释最终还是去面见了长生,不过这次态度好了许多,不但主动交代了案宗的情况跟重新审问几个证人的过程,还直接道明了自己心里的怀疑,最终的希望还是想要刘绿珠。
“臣并非信不过公主,只是公主……毕竟年幼,在审案上边仍是有所不足,臣不把刘家女带走,只是希望公主能让臣见一见她,问她几个问题。”
长生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却不是针对他的,“刚刚本宫接到了南疆战事的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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