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秣封又不是傻子,只一听这个命令,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让他去察探燕军的动向,这明显就是让他去送死啊!
现在的燕军必定防范森严,不管是桂宝华还是杨泽的心腹,都怕这时候有人混进大营,别说混进去大营了,就算是靠近大营,估计都得被乱箭射死,让他去打探消息,能打探到什么?什么消息都是不可能打探到的啊!
但如果得不到消息,那就证明自己无能,李重九和吴有仁必不会再信任自己,而如果想要打探消息,那就得冒着生命危险往大营里面混,李秣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李秣封心想:“必定是李重九找了诚亲王,告知他杨泽被误杀的事,然后诚亲王就说是我泄漏的消息,李重九当然也就不会再信任我了,还指派了这么个要命的差事,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想明白事情之后,李秣封连李重九都恨上了,他真是后悔,干嘛要投靠李重九,如果当初他投靠的是杨泽,说不定提醒一下杨泽,那杨泽就不会被误杀了,自己岂不是找到了真正的大靠山,而且听说杨泽此人极够意思,只要是跟着他混的人,都能得到好的前途。
象沈得印、王配伦、还有付丙荣等人,不都是随着杨泽鸡犬升天的么,自己要是投过去,把李重九要害他的事说了,那杨泽能不给自己一个官做做,说不定爵位都能升上一升,当个侯爷都不成问题啊!
可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李秣封就是再后悔也没有用,命令下达了,他不做也得做,要不然以李重九现在在太原如日中天的架势,他一个小小子爵之子,那怕是真得当孙子了,还是个死孙子!
侍卫告诉李秣封的命令是即刻出发。所以李秣封想去找李重九理论一番,给自己争取一下好处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立即滚出城去,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次是没有金乌兵跟着他了,他只能带上两个强壮的家丁,一同骑马,离了太原城。
出城之后,李秣封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两个家丁听着他骂,听了片刻,便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不就是诚亲王一系想要打压自家的少爷么,多简单点儿事,一点都不难理解。
一个家丁就出言劝道:“少爷,不就是打探个消息么,简单得很。并不需要真的去燕军大营的,只需要说燕军封锁了道路,什么也打探不着,那不就得了!”
另一个家丁却想了想,道:“其实,要想再立功,倒也不难,那个桂宝华大将军不见得会派人回长安报信,可燕王的那些心腹却一定会派人回去的,而且还会频繁地派出。以便和长安的万岁公主联系,互相传信儿!”
李秣封冷静下来,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这家丁便又道:“那些送信的人一定不敢走大道。怕被桂宝华的人抓住,桂宝华可不希望长安的人知道真情啊,所以他一定会派人劫杀,送信的人只会走小道,咱们可是太原的地头蛇啊,最熟悉这里的地形了。哪里有小道儿咱们都知道,不如咱们去堵截信使,要是抓个活口,或者截住封书信,那这个功劳,可就是谁也抢不走的了!”
李秣封犹豫了一下,道:“你是说我们在半道儿上堵信使?我们只有三个人,万一堵不住那信使,这个……”
他对于自己的武艺完全没有自信,当然他也没什么武艺,而所带的两个家丁平常也没表现出过什么武艺来,所以能不能堵住信使,还真是一件没准儿的事。
家丁们一起说道:“我们可以放暗箭!”
其中一个家丁又补充说道:“要是送信的人多,有两个,那咱们三个怕就堵截不住,那就放他们过去,可要是信使只有一个,那就容易得很了,咱们可以先放暗箭伤了他,射人射不准的话,那就射马,只要马一倒,保准把信使给摔得七荤八素,咱们那时再去抓他,那就容易得很了!”
李秣封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还保险些,三个人打一个,然后还是先放暗箭,这要是还不成功……其实还是极有可能不成功的,但总不至于他们三个有危险吧!
另一个家丁道:“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反正这帐不会记到咱们头上,燕王那系的人只会以为是桂大将军派人做的堵截,以后要是报复,也报复不到咱们的头上!”
这回李秣封高兴了,只要没有后患,那怎么着都成啊,他一拍手,笑道:“那就这么办了,我就不信这回我再立了功劳,还能让别人给抢了去,看谁还敢再说我的坏话!”
两个家丁连忙安慰一番,说了些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又说什么鹤立鸡群,鸡必妒之,等等诸如此类的废话,让李秣封高兴起来,重拾信心,他们三个这才又上路,偷偷越过燕军的大营,往长安那边奔了奔,在一处小路上停了下来,找了个有树有河,还有小山包的地方,埋伏了下来。
且不说李秣封怎么去埋伏,且说燕军大营里的中军大帐,这座大帐当然就是杨泽住的地方,他现在正躺在床上,假装有病呢!
杨泽和众手下演的那出好戏,当然不能传扬出去,他只是想让李重九那边,以为自己被桂宝华给误杀了,那不能让燕军也以为他被误杀了,如果真的传了出去,燕军岂不是就要大乱,但也不能正常办公,否则要是军中有李重九的细作什么的,那岂不是李重九又知道他没有死,没有被误杀么。
可总得再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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