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墨白一边从怀中取了一包粉末,招呼也没有打,便自上而下的朝着七宝身上撒去。
七宝一惊,立即尖叫起来:“啊呀!七宝不说!宁死不屈!七宝不说!”
这几日,七宝可没有少吃这些个‘粉末’的苦,因为这些东西不是其他,正是它这等子‘神鸟’的克星,只要被这些粉末弄到一丁点儿,它便会忍不住想说实话,只要墨白问什么,它就忍不住要吐露那些秘密。可关键是,有些事情,它不能说,所以整只鸟便处于半疯不疯的状态,到底很是难受。
“何必呢?”墨白笑道:“说了你也不会如何,又为何要藏着掖着呢?”
说着,墨白便又抓了一把粉末,朝着七宝的身上撒去。
一旁的黔竹见此,不由啧啧两声,暗道这七宝,是斗不过他们家主子的,毕竟要比阴险狡诈,他们家主子可是不比别人差的。
就在黔竹摇头叹息的时候,却见周身一道暗影忽地划过,惊的他下意识便握住了手中的剑柄,几乎就要抽出长剑,朝着那身影砍去。
“是老子!”这时候,那道暗影停歇下来,红袍在晚风之下,猎猎作响:“是老子啊!黔竹!”
一声老子,黔竹便立即反应过来这暗影究竟是谁了。
手下一顿,他便立即闪身,收回了手。
只见眼前,少年眉眼好看,鬓角处有汗水打湿,显然来的匆忙。
“百里?”墨白微微挑眼,淡笑道:“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这处高台,自然便是墨门的处所,只这世上鲜少有人知道罢了。墨门神秘,在于它广布四国,墨门强大,在于它隐匿于市井、藏身于深林,无处不在。
而这处地方,便正是墨门在东篱的一小个暂居之地,百里奚会知道,墨白并不觉讶异。
“变态!变态!”不待百里奚说话,七宝便又嚷嚷了一声,惹得百里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七宝这小家伙,百里奚自是认识,只是,他现下却是没有功夫理会。
没有去在意七宝,百里奚便上前一步,揪住墨白的衣袖,急道:“小白,老子的师父现下需要你,你马上跟老子回一趟驿站。”
“师父?”墨白挑眼,淡淡道:“苏子衿?”
“对呀!”百里奚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很是焦躁:“小白,老子知道你肯定知道老子师父的身份了,但老子现下真没功夫跟你兜圈子了,你快随老子走罢!”
百里奚的样子,俨然不太乐观,看的墨白心中一紧,下意识便点了点头,打算随着百里奚离开。
“主子!”黔竹忽地叫住墨白,小声的嘀咕道:“你忘记你先前说的话了么?”
墨白先前说过,今后苏子衿的事情,他不会再理会,只除了逆天改命一事,他不愿意再与她有什么瓜葛。这大抵便是墨白在划清界限,迫使自己对苏子衿少上心几分的意思。
只是,听着黔竹的话,百里奚顿时便不乐意了:“黔竹,你是要老子揍你吗?现下紧急时刻,你这出来阻止是怎么回事?”
说着,百里奚便狠狠瞪了眼黔竹,神色之间很是不愉。
墨白见此,不由便停下了步子,原本慌乱的心绪,也一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只见他抬眼看向百里奚,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故作漫不经心道:“百里,你让我去,好歹得先告诉我苏子衿怎么了罢?”
瞧着墨白一副要装模作样的姿态,百里奚心中不由一恼,但脑海中却是回忆起了司言的话……司言说过,只要他表现的严重一些,墨白一定不会如何磨蹭。
想到这里,百里奚的脸容便顿时垮了几分,好似事态极为严峻一般,神色很是慌张。
“来不及了!”百里奚眸光有晦涩转瞬即逝,随即他嗓门大了一点,道:“老子的师父危在旦夕,你还有功夫绕圈子!”
话音一落地,百里奚便伸出手去拉墨白。
而这一次,墨白却是愣住,丝毫没有反抗的便被百里奚拉了过去。
黔竹见此,不由便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自家主子对苏子衿……显然是要越陷越深了!
……
……
墨白抵达驿站的时候,恰是闻人牙到了的一会儿。
一瞧见墨白出现,闻人牙便冲他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行礼。毕竟墨白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
墨白回以微笑,心中却牵挂着苏子衿的病情。
一路而来,百里奚倒是将事情说了一遍,墨白虽瞧着平静不已,但心下却是对此,极为焦心。
所以,不到片刻功夫,两人便很快达到了目的地。
看了眼含笑的墨白,司言冷峻的容颜极为淡漠,显然此时一心只在苏子衿的身上。
喜乐和苏墨,此时亦是到了屋子里头,轻衣看了看闻人牙,两人对视一眼,她便缓缓上前,将药草放入檀香炉中。
幽幽的药草被点燃,弥漫着浓郁的味道,苏子衿紧闭双眸,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
这药草,自然便是加剧她体内寒毒发作的效用,虽说先前苏子衿服用了压制寒毒的药丸,但她的业障委实太深,以至于如今那些业障冲破了她体内的克制与束缚,寒毒正蔓延而出。
而加剧寒毒发作的原因,自然便是要借此解了她身上的寒毒,与此同时,也是要在她身体最虚弱的节点,制造虚幻。
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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