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闪电,张牙舞爪地划破天空,夜晚被撕裂,秀秀不可察觉地停顿了一下,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
按理来说,这位神秘先生是从来不会过问细节,他的行事风格,也不像是喜欢听八卦的人。
不重视家庭,亲情观点单薄的秀秀,也不会觉得先生这是在关心她,如是领导关心下属那般,即便是合作这么多年,秀秀也不觉得他是这样的人,她也不需要这样的关心,却只会觉得奇怪、不安。
秀秀将自己跟顾唯宁见面的经过讲了一遍,略去一些无关紧要的谈话,只说顾唯宁问了她些什么问题,于是从秀秀的描述中,这一场谈话,简单寡淡,并没有任何感qíng_sè彩,仿佛只是商务会议。
秀秀的语气十分克制,听着没有半点波动,像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
重新回忆一遍过程,尤其听众是领导人物,秀秀也是头一遭,即便以前也跟他说起过过往,那也是寥寥几句。
如果可以,她当然是不会再提起,甚至连想都不会再想起来。
没有意义的事情,没有回想的必要。
对方开口,“你似乎很不想提起来这件事。”
秀秀觉得自己已然将情绪掩藏得很好,自认足够专业,没有表露出个人情绪,没想到的是,幕后人却是敏锐地感觉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难道是觉得她的态度不好?
秀秀当然不会承认,语气恭敬道,“这是属下的私事,不应该占用您的时间。人还是要向前看,才会有希望。我和她都过得很好,所以这一次的见面,并不是什么大事。”
对方笑了一声,“我并不是要插手你的私事。只是觉得跟你女儿,顾唯宁有缘分,好奇问上几句。她跟我说过,她非常想见到你。她得偿所愿了,应该很高兴吧?”
秀秀当初拜托神秘人办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付出了代价,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过去了一段时间,但对方话里话外透露出对顾唯宁有兴趣的意思。
这就有些反常了。
秀秀也猜不透对方的意思,因为她对这位先生知之甚少,不好贸贸然猜测。
“应该。”这两个字说出来,十分干涩,秀秀其实根本不在意顾唯宁高兴不高兴,不过,顾唯宁应该很高兴,见面是顾唯宁要求的,不高兴也必须要高兴。
除了想开点,没有什么好不满的,毕竟她还活着,而许沫已经死了,秀秀觉得自己为顾唯宁做得更多,反倒是许沫,永远都无法弥补。
不想看到顾唯宁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想到许沫,秀秀不喜欢内疚的感觉,更不喜欢情绪波动,这些都是无用的情感,只会影响人的判断,除此以外,别无它用。
“别紧张。人都是有情感的,否则,跟机器人有什么区别?你说,是不是?”
对方的问题,更是古怪。
作为手下,只是手上的一把刀,试问,武器需要情感?
秀秀的答案自然是,不需要。
但对方这样说,她也不好反驳,只是闪过一个念头,对方是觉得她像机器人吗?
可即便是有情感波动,秀秀也不会表现出来,这么多年的经历,早就学会,藏好情绪,给自己穿上厚重的盔甲,刀剑不去,即便是流血,都不会流泪。
秀秀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难道这个人想要更进一步控制她,不仅仅是控制住她的自由,还想要控制住她唯一的软肋,情感上仅剩下的牵挂——顾唯宁?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秀秀自然是回答道,“不,我觉得情感无用。”对方哦了一声,似乎很意外,语气听上去不是很相信,“那你当初为什么会让我救顾唯宁?既然觉得感情是牵挂,是羁绊,为什么不如让她自生自灭。活得下来是运气,活不下来是命,你又何必来找我帮这
个忙?”
听上去是有些矛盾,但也不是没办法自圆其说。“那是见到顾唯宁之前的想法,但自从见一面之后,她并没有和我相认的意思,我想,我们的母女情分到此为止。相信她的想法应该和我一样。在这一点上,应该都达成了默契,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从此以
后,她如何都是她自己的造化。”
“你还真是一个特别的母亲。”“先生谬赞,我却不觉得我是一个特别的母亲。我只是比别的父母要看得透。孩子迟早会离开家,我没能养她,自然也不需要她养我。既然双方都没有期待,也就不存在感情这一说。没有感情,我们彼此都
没有麻烦。”
秀秀说得很强硬,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她能做的有限,做了一些她认为有必要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外人不懂,不过秀秀也无所谓他们怎么看她。
说实话,秀秀并不想让神秘人跟顾唯宁多加接触,因为她已经被控制了,并不想让顾唯宁做第二个她。
想不通的是,顾唯宁在秀秀看来,平平无奇,是一个感情用事的小丫头而已,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先生的注意力?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对方这么一说,便是要结束这场谈话的意思,秀秀其实已经有些不耐烦,整个过程中都觉得先生古怪,却又搞不清楚问题出在哪儿,这才最让人不安。“多谢先生,如果不是您伸出援手,只怕我和她也不会有坐下来面对面聊天的时候,那个孩子,任性惯了,在顾家的时候,是最小的孩子,只怕是被宠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撞到你。如果有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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