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地上的拉哈颤颤巍巍的站起,他振着手臂大声高呼着松巴岛当地的土著语言。
鬼柳苍士听不懂拉哈在说什么,但大概的,能从周围部落居民惊恐的面色上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神灵这种东西就和公正无私的伟人一样,可以写在书上,可以装裱成画,可以给他塑像,但万万不能出现在现实中。
尤其是土著居民所崇拜的这些需要血祭血牲的神明。
更别说,鬼柳苍士现在白骨森森的造型,怎么看都会令人毛骨悚然。
“唏律律!!”
一名跑马场最边缘的骑手惶恐的夹着马腹,调转着马头便要逃跑。
“我不是说了吗?凡逃跑者,格杀勿论。”
鬼柳苍士叹了口气,抬手挥向了逃跑的骑手。
尸骨脉·早蕨。
一根苍白的两人多高的白骨猛地从地下钻出,仿佛荒野上丛生的蕨类植物一般!
“噗嗤!”
尖锐的白骨一下贯穿了马腹,连带着马背上的骑手也被瞬间从尾到头贯穿了个透彻。
“唏律!!”
被一下贯穿的马匹生命力顽强,伸着硕大的马头哀嚎悲鸣着。
至于马背上的骑手,在骨刺还未贯穿贯穿带出脑浆时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噗嗤。”
鲜血喷涌,浇灌着这片早春新生的土地。
“叽喳!”
偌大的跑马场只有鸟儿还在叽叽喳喳的发出声响,其他的岛民也好骑手也罢,全被这忽然的死亡夺去了心神。
这才是真正的血祭,拉哈虽然也被这残暴的一幕吓了一跳,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准备,他抢过跑马场主持人手中的喇叭大声高呼:“赛场上骑马的勇士!”
“不必惊慌!这位是得到神明赐福携带着神明意志的神使大人!”
“万能的神明大人对帕索拉十分不满,你们如此不虔诚的行为已经深深激怒了祂!”
松巴岛上的原始宗教是马拉普教,所崇拜的神灵自然也有自己的姓名,但拉哈却没有直接用马拉普宗教中的神灵的名义,他心里很清楚,那位说着一口日语的神使大人,绝对不是马拉普教中神明的神使。
毕竟就连神使大人自己都说了……我主恐虐。
恐虐,拉哈觉得不管是日语还是松岛语翻译出来,都不像是什么正面的词汇。
“祂想看到的是真正的战斗,唯有在生死战斗中洒下的献血才能取悦祂。”
“而万能的我主,将会赐福于胜出的勇士!”
拉哈本来想说将神力赐予胜者,但想了想,他也不敢笃定就一定会如此。
“但是……如果有谁做出了逃离仪式的懦夫行为,神使大人便要代表神明对其进行审判!”
“马拉普的勇士们,用你们的战斗和鲜血来取悦神明吧!”
说罢,拉哈对着鬼柳苍士点了点头,示意已经说明完毕。
“……”
鬼柳苍士站在半空中,俯瞰着地上不知几百上千的土著居民。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类,但鬼柳苍士发现却是无法对这些人升起什么作为同类的同理心。
不单单是因为语言文化习俗不同,只单纯的是因为……生命层次上的不同?
鬼柳苍士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但对于平常人的死亡,他已然能越来越淡漠的注视。
但即使是在拉哈说完之后,跑马场内依然无人动手,但也没有人再做出逃跑的愚蠢举动,那头被贯穿的马匹可是还在那里悲鸣嘶叫。
倒是原本在周围观战的族民中有人跪了下来,不住的对着空中的鬼柳苍士磕头,无论是年纪大的,还是青壮年,都是一样的颤颤巍巍的跪伏了下来。
与世隔绝的松巴岛居民数十万,但正儿八经的学校却没有多少,而且几乎所有的学校都是圣主教教会学校,本身就有着浓浓的宗教氛围。
原始的土著神话和圣主教信仰在海岛上糅杂在一起,但不变的是松巴岛土著骨子里的迷信。
如果说中东的狗大户国是处于封建时期被强行拉入了现代化,那么千岛之国中绝大部分的岛屿是干脆的由连文字都没有的原始部落卷入了现代化的浪潮之中。
绝大部分岛民在听到拉哈的话语时并没有怀疑,哪怕是小部分有怀疑的……也无法否认贵流产哪个是所展现出的超自然的神秘力量。
只是如此便足够了,就算这位不是马拉普的神使,也不是圣主教中的天使,那一定也是其他的神明!
“呀啊啊啊啊!!!”
兴许是受不了场上沉闷绝望的氛围,也或许是被拉哈的话语所蛊惑,一名骑手忽然举起头矛扎向身边的族民。
和之前瞄准的都是非致命部位不同,这次他瞄向的是对方的脖颈,即使是削减的木头材质,这一下也足够致命。
“噗嗤!”
削尖的木头径直的插入了脖颈中,稳稳的洞穿了大动脉。
鲜血。
让人瞠目结舌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出了五六米远的距离。
“啊啊啊啊!!!”
这瞬间的死亡仿佛是信号枪,跑马场上原本呆立不动的骑手们纷纷夹紧了马腹,手掌用力死死抓住木矛就朝最近的人刺去。
这些原始落后的部落民没有任何的组织性纪律性,倘若是编制成军队的话也只会是一帮游兵散勇,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把同等数量的大学生和部落民同时训练半年,用着同样的热兵器,那胜利的肯定会是大学生军队。
但另一方面,这群原始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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