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歌冲到了下面,见白盛落的白纱上,染了一大口的血。而她的身体……
妈蛋!
裴远歌立刻冲着后来的两个人吼:“都特么给老子出去!卜算的时候不能穿衣服!”
吓得后面的两个人又退了出去。
他蹲下来扶住白盛落娇小柔软的身子,细心地擦掉她唇边的血渍,心疼不已:“盛落,没事吧?”
白盛落乌溜溜的眼眸一冷:“谁说我没穿衣服?”
“呃……”裴大少爷僵住了。她穿的是白纱啊白纱!真的很薄啊!若隐若现啊!那怎么能算穿衣服了呢?
这么想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下瞟着……
一不小心,鼻子里就有液体流了出来。
白盛落无事,只不过卜算的时候切忌心神不定,刚刚看到女童尸体的刹那,她还是心里起了波动,没有看到凶手的脸,就退了出来。
一口血的代价,算是小的了。
她冷淡地靠过去,灵巧柔白的小手指覆上了裴远歌的扣子,一粒,一粒地解开……
纵横情场的裴远歌脸色破天荒地红了一红,声音小的几不可闻:“盛落,这样,不好吧?外面还有人等着呢。”
白盛落没有理他,十分专注地解着扣子。
眼看就要全部解开了,裴远歌的脸色更红,哑了嗓子带着几分的醇厚:“可是……这样会让外面的人等好久。第一次,我想留给更配得上你的环境……”
他简直语无伦次了。
却见白盛落站起来,面不改色地从他身上把衣服扒下来了,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连句再见都没说,撇下他就出密室了。
结果人家只是想找件衣服套着出门而已!
某大少爷又是开心又是失落的,穿着里面的衣服就跟出去了。
“兄长,你流血了。”裴远空淡漠地站在门口,毫不留情地补上了最后一刀。顺便指了指鼻子。
裴远歌桃花眸一眯,蹭了蹭自己的鼻尖,狼狈却优雅:“嗯,知道了。”
白盛落披着裴远歌宽敞的外套,坐在家主的正位上,接过下人送上来的漱口水略微漱了下口,在雕花痰盂里吐掉了满嘴血腥。
用白色的手帕点了点唇边的位置,才缓慢地开口道:“凶手,在北山。”
她亲眼看到的那一幕无比清晰,女童,还在丢失……跟她想的一样,凶手是用女童来积蓄力量的。不能,让凶手得逞!
“北山?”裴远空一双英挺的眉毛一挑,想起了从前的旧事:“北山不是禁山么?”
多年前的事情了,导致北山被禁,重重符咒守卫下,不是谁都能任意上的。
“嗯。”白盛落颔首道:“需要一点准备,无妨,交给我就好,其他的事情,就看千绝他们的了。”
第二天一早。
鸟语花香的院子中传来了交谈声……
“表哥他,还是不允吗?”声音带着几分刻骨的苍凉。
屋内的闻人千绝听到响动,迷蒙地睁开了眸子,左右晃晃揉揉了脖子。
昨晚看到深夜,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蜡烛还燃烧着,烛泪袅袅地滴了一灯盏。
她起身将蜡烛吹灭,伸手挑开了窗纱。
这才看到碧青站在不远处。颤抖着双手握住了小侍女的手。
“姑娘,少主说了,不行。您也别难为奴婢呀。”小侍女努力把手抽了出来,揉揉发痛的手腕。
“对、对不起。”
碧青转头,泪水就落了下来,一路走一路碎碎念着:“怎么不允呢?怎么就会不允……”
一抬头,见闻人千绝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擦了眼泪低头道:“千绝姑娘好。”随后绕路转身而去。
“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闻人千绝双手环胸,挑着眉冷冷地站着。
这一问,碧青的脚步停了一下,然后才回头道:“千绝姑娘,我……我……”还没开口,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落。
不一会儿,闻人千绝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碧青也觉得母亲死的蹊跷,曾经跟欧阳君诺提出要请个仵作验尸,被欧阳君诺一口回绝了。
如今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她却申诉无门。
“我陪你再去一次,既然上一次是托人传话,不如这次当面自己问问。”闻人千绝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碧青。
连她一个再细小的表情都不曾放过。
“谢谢千绝姑娘!”碧青的眼睛亮了一亮,感激无比。
走到大厅的门口,闻人千绝已经听到了里面有谈话的声音。便挑眉一笑:“有人?那改日再来吧。”
门口守着的小厮却立刻道:“少主说了,千绝姑娘任何时候来都给放行。只是……”
他看了看闻人千绝身后的碧青,露出了为难的脸色。
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管家将两人都请了进去。
“千绝。”白盛落身着白衫,仙气悠然,见到闻人千绝的时候忍不住嘴角上挑。昨晚的过度劳累让她有点虚弱,不过不妨事。
“我当是谁,原来是白家家主来了。”
闻人千绝笑意盎然,完全无视掉了周围的几个人。
尤其是坐在最上面位置的,那个穿着玄色衣衫的男人。
昨晚发生的一切,要不是有血迹在,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百里夙夜这个男人,她……不想再有任何感情的牵绊了。
欧阳君诺修长的手指淡淡地托了一下镜框,腹黑的狐狸眸隐藏在背后:“碧青,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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