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给安文夕把了把脉,众人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怎么样?”
“气息微弱,微臣试试吧,尽量保住孩子。”
安文夕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咬着牙对陈太医道:“陈太医,求你,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微臣尽量。”陈太医垂头道,他没有十分的把握,自然不敢夸下海口。
“朕要的不是尽量,务必保住这个孩子,否则……”
陈太医闻言身子一颤,立即道:“微臣遵旨。”
陈太医立即从药箱里取出一排银针,楚君昱眉心蓦地一蹙,陈太医顿时解释道:“这位姑娘的情况特殊,本来不建议针灸的,如今情况危急,微臣只有一试了。”
“陈太医,那针灸可有什么不好之处?”欢凉担忧道。
“本来针灸可以用来保胎,可是这位姑娘宫寒,如今还在调理之中,如果针灸,先前的调理那么久可就功亏一篑了。”
楚君昱看着脸色苍白的安文夕,按了按眉心,厉声道:“针灸吧,先把血止住!”
若是这血一直流下去,这孩子恐怕也难以保住了!
“是,微臣施针,还请皇上回避一下。”
楚君昱看了安文夕一眼,转身去了外殿。
他有些烦躁的在殿内踱着步子,这个孩子一定不能有事,否则他无法向她交代!
突然他的眸光落到了刚才他们喝的梅花酒上,双瞳蓦地皱缩,她的吃食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自然没有问题,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这坛梅花酒。
他这是昨日才从地下取出来的,就放在了皇极殿,而他从御书房回来的时候,景婕妤就在皇极殿了,想必是她动的手脚!
再联系这两日宫中的流言,楚君昱微微握了握拳。
施针不过一刻钟,安文夕却突然晕了过去,欢凉的心顿时一沉,“公主,公主……陈太医,公主她怎么了?”
在外殿的楚君昱听到欢凉的声音,立即去了内殿,看着已经昏迷的安文夕,脸色一沉。
陈太医颤颤巍巍道:“启禀皇上,这位姑娘只是晕针了,这很正常。”
此言一落,楚君昱和欢凉同时松了口气,只是楚君昱在场,陈太医下针更加小心翼翼了。
过了半个时辰,陈太医施了针,终于是止住了血,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万幸,孩子保住了,只是母体就有些受损了。”陈太医微微摇了摇头。
“母体受损?”
“是,但是好好养着,倒也可以恢复,只不过恢复的慢,从现在到生产再不能折腾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陈太医对欢凉道:“现在立即去熬一碗安胎药,一会拔了针之后给这位姑娘服下。”
刚才楚君昱已经吩咐熬了安胎药,此时便不用费什么功夫了,没多会一个小宫女就将安胎药端了过来。
楚君昱瞧了一眼,从那小宫女手中接过,待陈太医给安文夕一一拔了银针之后,楚君昱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安文夕,将药喂了下去,之后又吩咐欢凉为安文夕擦了擦身子,重新换了衣物。
半晌,楚君昱招了陈太医来到了外殿,他的眸光再次落到梅花酒上,对陈太医道:“她是喝了这酒才有滑胎现象出现的,你看看这酒到底有什么问题?”
“微臣可否一试?”
楚君昱微微点头,陈太医抿了一口,对楚君昱拱手道:“皇上,恕微臣无能,微臣品尝不出。”
楚君昱眸光微沉,“也许,那人根本就没有在酒水里下药。”
这一句话,立即提醒了陈太医,他立即检查了一遍酒坛边沿,又看了看酒塞,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皇上,微臣猜测有人将药涂在了酒坛的边沿上了,但是那药容易挥发,这会已经无迹可寻。”
楚君昱闻言脸色平静,只是眸光渐深,他把她接进宫来,只是想着能够更好的照顾她,没想到却是害了她,以前是他太大意了,总以为自己已经将她保护的够好了,而忽略了后宫的那些小把戏。既然那些人敢利用他下手,那么,就必须为之付出代价!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慢着,今日一事,不许对任何人透露半句。”楚君昱看了眼提着药箱的陈太医嘱咐道。
“微臣遵旨。”
陈太医前脚一走,楚君昱,这时一个小太监立即前来禀告道:“启禀皇上,七王爷求见皇上。”
“他倒是敢来,你让他先去皇极殿前等朕。”
“是,奴才遵旨。”
楚君昱看了眼甘泉宫的方向,眸光微缩,然后抬脚朝那里走去。
楚君昱刚刚到了甘泉宫,还没有通报,琳琅就立即兴冲冲的跑进了内殿,对正在练字的月紫琼道:“娘娘,皇上来了!”
“什么?”月紫琼闻言,笔尖一顿,墨汁立即在宣纸上晕开了一圈墨渍。
月紫琼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笔,拂了拂衣摆,立即快步迎了上去。
她都已经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有来过甘泉宫了,嘴角微微勾着笑,她的心中阵阵兴奋。
“皇上您来了,臣妾参见皇上。”
楚君昱淡淡扫了她一眼,径直越过她,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起月紫琼刚刚写的书法,打量了一眼,“最近皇后挺清闲。”
“后宫的姐妹不多,而且又极为规律,臣妾打理后宫并不费事,所以闲下来就练习练习书法了。”
“但是朕瞧着这书法虽然隽秀,但是却难登大雅,心术不正之人,无论怎么练习,恐怕终究也难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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