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钟恕一下就被吓破了胆,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他想说自己冤枉,但当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在场又有这么多人,随便一查都能查出真相……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吾命休矣!”
本来就很愤怒的老百姓们此时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几乎在台下克制不住的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皇帝也丝毫没有手软,直接将人拖了下去,决心严惩!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什么实权的皇帝了,他已经坐了这皇位十几年!
钟恕被拖走之后,他那一脉,没有一个人敢给他求情。
在场的官员表情都紧张了许多,其中一部分人看着谢琳琅的眼神相当冰冷,想必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弄死她!
谢琳琅毫不在意的一笑,然后继续说道。
“钟侍郎有罪,但帝师不作为的罪更大!可事后,我看到帝师周旋在各大家族之间,费尽心思,只为全力推行科举。
故而,我原谅了他,不仅帮他完善科举制度,还开始发奋读书。
我发誓,我一定要成为第一个凭科举当官的平民,终于,我做到了!”
谢琳琅说到这,却自嘲的笑了笑。
“但不管我怎么努力,有的事情依旧改变不了。
一年半前,我去北地赈灾,北地很多地方都受到北方游牧的骚扰。
他们是天生的马匪,只要没有粮食,没有金钱,就会去边境搜刮,所以那个地方的百姓过得苦不堪言,稍有天灾,就活不下去。
但是,有一块区域是例外。”
谢琳琅说着,双眼倏的扫向穆家,穆家家主是一个很胖的胖子,在看到谢琳琅的眼神时,他皮肉一紧,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谢琳琅道,“只有穆家在北地养马的那一片产区是例外,那里从来不会被马匪抢,而且马匹长得很好,比别人家的更高大健壮,我很好奇,就偷偷过去调查,想知道他们不被抢的原因,好让别的地区也跟着效仿。
经过半个多月的潜伏,我终于知道了原因,并不是马匪不抢他们,而是他们早就做好了“上供”的准备。
在穆家马场,每年都会招很多女子照顾马匹,投喂饲料,但穆家的马烈,每年都会踩死很多女子,可她们真的是被踩死的么?其实不然!
每当有马匪过来,穆家就会主动贡献女人,给他们玩弄。
那些马匪根本不是人!被他们玩弄死的女子,还会被他们吃掉,所以每当有女子身死,穆家都只给抚恤金,不给尸体。
如果马匪要粮,粮食不够的情况下,穆家的家仆就会冒充马匪对周边的地区进行抢劫。
所以发生在北地边境的掠夺事件,十次里有五次是马匪干的,五次是穆家自己人干的。
在这样的运作下,他们马场没有人抢,所以能招到更多的人进去劳作,他们的马平时还要参与抢劫,所以比别人家的马更健壮……”
见谢琳琅还要往下说,那穆家家主捂着心脏,突然怒喊道,“你闭嘴!”
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对皇帝说道,“陛下,谢琳琅血口喷人,他说的都不是真的!他在污蔑老臣!”
皇帝的眼神阴沉到仿佛能喷火,下面的老百姓也一言不发,看着穆家主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死人!
最后皇帝盯着谢琳琅道,“你继续说。”
谢琳琅勾唇轻笑,就在她张开嘴,准备继续说时,下面就有一个脸上带疤的女子跑出来,噗通一声跪下了!
“民妇可以证明谢大人所言非虚!”
她抬起来,双目通红的瞪着穆家主,眼中的恨意如有实质!
“这件事,民妇原本一辈子都不想再提,但如今,民妇非说不可!
民妇当初就在穆家的马场劳作,结果身边的姐妹接连消失,民妇觉得可疑,便暗中观察,结果有一次,民妇半夜跟踪被带走的女奴,就看到穆家主的公子,跟那些吃人的畜生在一起!
他们不仅强占了那些姑娘干净的身子,还将她们的衣服剥光,把她们丢在一群喂了药的公马棚里!那些姑娘,那些姑娘……”
脸上带疤的女人说不下去了,浑身都在颤抖!
她身边的民众也气得发抖,不少人更是啜泣起来,人群中,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在蔓延。
她哽咽片刻,继续说道,“后来民妇划花自己的脸,又假装生病,他们见我似乎得了疫疾,怕会传染,这才放了我的契,赶我离开。
穆家家大业大,民妇就算知道一切,也什么都不敢说,并举家逃来京城,今日,民妇终于可以说了!”
她说完接连磕头,那决绝的狠意,让不少老百姓眼中的怒火化为实质!
尽管穆家那边的人全部都在反驳,说自己没有做过,但皇帝还是态度坚决的,将他们所有人都拿下了,包括穆茹施!
原本对待穆家,不应该这么激烈,可皇帝现在,哪里还有理智想那么多?
一边柳太傅意识到,不能再让谢琳琅说下去了,他连忙站起来,试图将一切引回正轨!只听他急切的说道。
“陛下,既然谢琳琅已经承认了他与帝师有染,陛下还不快快将此人捉拿,以儆效尤?!”
皇帝还没说话,谢琳琅就轻笑着道。
“太傅大人不要急,我说了,所有的罪行我都认,这可能也是我最后一次在百姓面前发声,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么?”
她声音隐含着内力,试图让自己的每一个字,都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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