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谨见小丫头气炸毛了,刚才的郁气消失不见,勾唇若有若无的打量着苏久。
长大了吗?
苏久被他盯得后背发寒。
这,这男人的眼神不对劲!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还是个孩子?”陆寒谨打量完之后,给一句中肯的评价。
苏久:“………”
这是说她矮吗?靠,她在女生堆里,身高绝对碾压她们,他竟然说自己不像大人?
天理何在!
她气的火冒三丈,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马车里直接跳起来想对他比划比划身高,谁想,一头撞在了马车顶。
“咚——”一声巨响。
苏久被撞得头晕眼花,整个人晕晕乎乎朝地板倒去。
陆寒谨一惊,赶忙伸手揽住她。
他焦急出口,“没事吧?”
苏久只觉得眼前模糊,微声,“怎么…眼前这么多星星?”
她是在天上吗?
陆寒谨见她真的被撞糊涂了,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弄开她挽头发的簪子,顿时乌发如同瀑布一般落下。
及腰的长发,发质特别好,陆寒谨顾不了这么多,扒开她的头发,看头顶,只见她的头顶,红了一大片,还隐隐渗着血。
他皱眉,没好气道,“都多大了,还这么莽撞。”
苏久有些委屈,嘟囔道,“你刚才不还说,我是小孩子嘛。”
真是的,这个双标狗!
陆寒谨抿唇不语,他说的小孩子不是……算了,不说了。
他回手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瓶金疮药。
自从小时候小丫头经常受伤,他就有把金疮药带在身上的习惯。
抠出一点来,轻轻的晕抹在她的发顶。
涂抹的力气很轻柔,可苏久还是忍不住呼痛,“嘶——”
陆寒谨立即停手,将怀中的手帕掏出来,递给苏久,“乖,疼的话就咬着我的手帕。”
苏久点点头,看了一眼洁白的手帕,不嫌弃的咬下去了。
他有洁癖,用的东西只要有点不干净,就会扔掉,所以手帕这种随身之物,肯定不脏。
陆寒谨继续给她涂药,涂好之后,怀中的小丫头已经又睡着了。
他本想把小丫头叫醒,可看着她的娇颜,竟然不忍心吵醒她。
于是就静静地看起了她。
他先拿回自己的手帕,小丫头涂了口脂,嫣红嫣红的,唇印落在了手帕上,印出了一个唇形,陆寒谨忽然想到什么,拿着手帕在鼻尖嗅了起来。
香香的,勾人得很。
他嗅了一下,又嗅了一下。
好闻,让人欲罢不能。
嗅着嗅着,他把视线落在了苏久的嘴唇上。
唇依旧是嫣红的,就跟樱桃似的。
好想亲……
他滚了滚喉咙,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嗯,这种事情,要两个人一起才更有意思,他还是不偷亲了。
努力把人儿娶走,到时候怎么亲都行。
马车慢悠悠行驶着,这次踏春他选的地方是城郊的一处山庄。
是祁暮名下的。
来到山庄,苏久被陆寒谨弄醒了。
过程是这样的,陆寒谨拿着她的一撮头发,去挠她的眼睛,给痒痒醒了。
她睁开眼打哈欠道,“唔,皇上哥哥。”
都怪这天气,真是太让人想睡觉了。
苏羿寒还保持着抱她的姿势,轻声道,“到了。”
一听到地方了,苏久立马醒困了,惊喜道,“这么快。”
说完,她转身就下了马车。下了马车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头发被陆寒谨弄乱了,刚想跑回去弄,却发现,她的头发已经被挽好了,试试手感,一点也不乱。
她疑惑。
陆寒谨弄的?
他怎么会弄呢?
思绪间,陆寒谨下了马车,她转头看,忽然知道为什么了。
陆寒谨也老大不小了,一定有女人了,这手艺一定是帮自己女人挽头发,才学会的。
想到这,她心里忽然有点不对劲。
嗯?哪里不对劲,她疑惑。
她不是该高兴吗?难道是因为陆寒谨没给自己吃喜糖?才不高兴的?
嗯!一定是这样!
陆寒谨来到她身边,苏久调皮问道,“皇上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吃上你的喜糖啊?”
陆寒谨一愣。
这是在催他成亲吗?
啧,这小丫头,瞧把她急得。
他伸手忍俊不禁的拍拍她的脑袋,轻声道,“和你一起吃。”
说完,牵起她的手便朝前走。
苏久:“???”啥意思?
她怎么听不懂。
……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山庄的景色非常好。
众人徒步登山,来到山顶的凉亭,这里是京城最高的山,从这里往下看,一切尽收眼底。
苏久张开双臂享受春风,感慨道,“可真的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啊。”
陆寒谨见她这么喜欢这里,筹划着回去后,让人把东庭好玩的地方也找出来,带她一起去玩。
苏淼给钱焱焱披上大氅,兴致勃勃道,“风景这么好,咱们来作词如何?”
他如今也不是草包八皇子了,乃是西郢国的首富,母亲把偌大的家业交给了自己,在自己手里,家族日渐强盛。
“好啊,作词就作词,我先来。”苏倾城笑道。
其他人点点头,让她发挥。
苏倾城看了看远处的烟笼人家,笑道: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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