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要说这事儿如果是别人说我也不信,可讲这事儿的人她是我妈,那一年她都是十几岁的大姑娘了,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记不清楚事儿!”
“僵尸袭击村子那晚毫无征兆,不过,我妈记得当时是夏末秋初的时节,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用她的说法,大晚上的走在月亮地里,隔上个十几米都影影绰绰能看清对面来的人是谁。”
“八十年代中期,村里都还没有电视,到了晚上家家户户上床睡得都很早。”
“出事的时候是后半夜,我妈说当时村里的狗叫得特别的凶,不过很快就没了声音。她起来去后院上厕所,结果听见屋子里我姥姥姥爷的惨叫和桌椅的倒地之声。我妈吓了一跳,心急火燎地跑回了前院。”
“院子的门被撞开了,夏天家里的窗户敞开着,我妈说她刚跑回前院,月光下看见我姥爷被一个和成年人差不多高,浑身灰不溜秋像大猴子一样的怪物按在窗台上。我姥爷半截身子在屋里,半身探出窗外,死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那怪物脑袋上长着稀稀拉拉的长毛,瘦得像皮包骨,爬在我姥爷身上,用嘴死死地咬着我爷的脖子,那血啊……顺着怪物的嘴缝向外哧哧的向外飙。”
“姥爷已经快不行了,冲着我妈摆手,叫着我妈的小名,秋妮快跑!”
严梓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正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听得正起劲儿的二妮不乐意了,“哎,你怎么停了,快说啊,后来怎么了?”
“我妈吓坏了,两条腿也不好使了,就只知道站在院子里哭。姥爷急了,一手揪着怪物的脑袋,一手把窗台上的花盆推掉了地上。花盆在我妈脚边碎了,我姥爷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一遍让我妈快跑,然后就没了声音。”
“我妈终于清醒了,转身就跑。那怪物咬死了我姥爷,就翻下窗台来追我妈。我妈连滚带爬跳进了院子里菜田边上的水井里。好在井水不深,我妈会游泳。”
“我妈说,她落水再次浮上来的时候,怪物正扒着井沿儿,脖子伸得老长往井里看。”
“那怪物的眼珠子很瘆人,血红血红的,中间两个小黑点儿,嘴里的獠牙有这么长……黑暗中看得真真的!”
严梓涵讲得绘声绘色,用手比划了一下獠牙的长度。
足有一尺了,然后看了一眼身边撇嘴的男朋友,又把长度小了一些,“……差不多这么长比较合适。”
“噗哧……”
大牛当场笑翻了,“小涵你太逗了!我本来都快信了,结果你说怪物的牙从一尺直接缩水缩到了十公分,从剑齿虎都变成了鬼屋老铁,我一下子就出戏了,你这么会讲故事去写网络小说好了!”
严梓涵快要被男朋友气哭了,“我没撒谎!我妈就是这样说的!”
“好好好……丈母娘说得都对。”大牛给严梓涵夹了块炭烧和牛,“来来来,吃块牛肉,这牛肉吃起来味道不一样。”
看大牛哄好了女朋友,林深默默舒了口气,又给她夹了块牛排,“梓涵,后来怎么样了?”
严梓涵吃着和牛,鼓着腮帮,“小姑奶,我妈在井里躲着,那怪物下不来,就伸爪子来捞我妈。那爪子就跟鸡爪子似的,指甲都是尖的,使劲挠着井口,挠得咔咔响。我妈吓坏了,使劲儿往水里缩,那怪物折腾了半天,够不着,就离开了。”
“我妈躲在井里,手扒着井壁砖缝哭了一宿,人都快不行了。第二天邻村来人,听见井里有声音,才把我妈救出来。”
“出来后,我妈才知道,遇害的不只有我姥姥姥爷。那天晚上袭击村子的怪物是传说中的僵尸,有很多只。村里的人几乎都死光了,活下来的包括我妈在内,还有一对老两口,关键时刻被他儿子推进阁楼里,可惜他儿子救了爹妈,却没能救了自己。”
“现在南梨村怎么样了?”
“南梨村成了没人住的鬼村,屋子还在,可是早就没人了。遇害人的尸体都被拉到一起集中火化,再后来,就向之前说的,民兵进山打僵尸,最后只打回了两只老虎,报纸上还辟谣说当时不是僵尸杀人,是午夜觅食的老虎。”
“包括我妈在内,南梨村只剩下了3个人,那老两口儿,没过半年就相继去世了。我妈投奔了严家寨的亲戚。事情就是这样。”严梓涵放下筷子,拿起果汁,“哎呀,故事讲完了,我吃得好饱,小姑奶点的牛肉超级好吃,谢谢小姑奶。”
大牛拿女朋友调侃:“梓涵,等你当了幼儿园老师,千万不能给小朋友讲这种故事,一个个吓得晚上睡不着觉,家长会骂死你的。”
严梓涵在大牛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又不傻,当然不会给小朋友讲这种故事,这不是咱小姑奶感兴趣嘛!”
严梓涵的话绝非空穴来风,林深不想错过任何一条线索,哪怕目前看来这条线索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
她又问:“梓涵,按照你的说法,现在知道当年僵尸事件的人就只有你母亲一个人了,对吗?”
“嗯嗯……”严梓涵喝着果汁,用力点头。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开学有个社团活动,要大家收集一些悬疑怪谈经历,相互交流。”林深现场扯了个理由,“我觉得你刚才讲的南梨村僵尸袭村事件很有特色和吸引力,我想用作素材蓝本。”
“好啊,好啊……”严梓涵很兴奋,“我妈一直都想把这件事说给别人听,告诉身边的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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