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他体会到了那天的凶险,才不由得担忧起来。
被困在永宁街的熊孩子是谁呢?阿波?阿友?还是……两个人都没回来?
这几天报纸上有报道永宁街的惨案,但是上面只说有许多黑衣宪兵遇难,并没有提到孩子或是其他人。
也许,那些个熊孩子暂时还是安全的?
林哲又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就算没有疯子,你也可能会惹上新的麻烦。”
“我们可以谨慎一点。”文品说。
“你的想法是?”
“下水道。”文品简单道,“做我们擅长做的,潜入进去。”
林哲微微笑了笑,似乎重新恢复了生气。
“干,为‘下水道之王’欢呼,你总能想到我喜欢的馊主意。但我依然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急着回到永宁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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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最初命名这条街道的人,或者准确地说,那位命名过去“永宁博物馆”的人,一定对这个地方给予了美好的愿望。
然而现实却是,此地永不安宁。
虽然说永宁街驻扎了黑衣卫的人,但是潜入进去并不是太困难。
生活在沪津的这段日子里,文品学到了一个宝贵经验,那就是利用复杂的下水道能够事半功倍。
“现在这个点,人家小孩子应该睡觉了。”
林哲和文品站在程小祯家的门前。
今天不像那天那样气氛怪异,街上的白灯笼都被黑衣卫勒令摘下了。
听说为了调查这件事情,黑衣卫新担任指挥的搜查官直接向整条街的居民施加了压力。
他带人进入陈家大院,并且严格限制了所有人的自由。
相比方锦臣,他的强硬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点儿也没打算给当地居民好眼色看。
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文品心想,看来时间还赶得及。
他稍微松了口气,现在冷静下来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平时他总爱看些玄幻、奇幻的故事,因此到了这个世界,总是习惯性地过度解读幻境。
说不定有的时候,幻境还真的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幻境。
文品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他的指关节刚碰到门板上,就发现程小祯家的门和上次一样是开着的。
还没有找人修好门锁?文品蹙了蹙眉,伸手直接推开了房门。
不对。
文品努力调动起感官,他并没有感知到任何活物存在的气息。
没有动静,没有呼吸。
四周静得可怕,他立刻朝着小祯半掩的房门走去。
“喂,等一下!”林哲小声叫道。
文品猛地推开门!
墙上邪恶的血字依旧,然而本应入眠的男孩却已经不见了!
“糟了……”
文品赶忙在整间屋子里四下搜寻起来,先是床底,然后是衣柜,接着是炉灶,每个角落。
可是任何可能躲藏的地方都找不见一个人的影子。
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那个幻境是真的,那个凶手的意志也是真的!
他来晚了一步,已经有人将程小祯给带走了,凶手究竟要那个男孩干什么?
“我没找到他!”林哲烦躁地说道,“到处都找遍了,他该不会去哪个亲戚家里了吧,毕竟一个小孩子在家也会……”
文品摇摇头,“不可能。”
这个人有着某种邪恶的目的,他明确的认识到,假如让那个凶手得逞,那么必然将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可怕后果!
他握紧双拳,果断地说道:“带走小祯的人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必须赶紧把人找出来!”
“喂,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林哲反而拦在文品跟前,“你冷静点,你没有线索,没有目的,你想去哪找人?”
不,还有一个办法。
文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他觉得应该试一试。
他低下头去,努力回忆着黑色册子的内容,口中默念起一串晦涩拗口的咒语。
“霍勒喀撒,霍勒喀撒,库勒阔昔朗玛……”
渡鸦之主,三眼之王,您的眼睛洞悉过去,知晓未来。
文品闭上双眼,就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眼前的景象骤然间发生了变化:
他发觉自己盘旋在天空,看到了满天飞舞的群鸦。
它们的羽毛纷纷扬扬,影子密密麻麻,环绕着矗立的钟楼。
——嘀嗒……嘀嗒……嘀嗒……
大钟的指针富有节律地运动着,内部齿轮运转的声音也清晰回响在“他”的耳畔。
逐渐地,群鸦开始躁动不安,片片黑羽落向塔顶。
塔楼的大钟上,鲜红的印迹涂满了整个表盘,宛如一只狰狞的眼,正在夜空中默然注视着沉睡的都市。
——嘀嗒……嘀嗒。
群鸦呆滞地站在塔楼的顶端,而它们的脚下,一个沉睡的男孩被具有仪式感地捆绑于奇怪的树干之上。
乌鸦嘶哑怪叫,男孩就像稻草人一样毫无生气。
文品想要努力看清男孩的模样,然而就在下一刻,乌鸦的眼前冒出了一张女人病态的脸:
她披头散发,目露血光,脸上的红痕开始膨胀蔓延,犹如一条条小蛇沿着她的肌肤爬行。
文品的心跳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找到凶手了!
文品的视野支离破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一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他坚信自己看到了,他又一次与凶手一同进入了乌鸦的视觉!
虽然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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