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霆让金毛鸡捡了些树枝过来。
“算别的没意思,就算生死吧。奇门遁甲有个根据场外信息断生死局的方法。
所谓万物分阴阳,也就是说,我们刚才所有说话的内容都可以提取关键字,赋予这些树枝象征阴阳和生死的意义。
还有种更简单的方式,就是根据我们说话的时间顺序,师哥提出的这个需求,这根树枝就为阳。
阿黄的树枝随后为阴,我为阳,师姐为阴。这就四根树枝了,再加两根树枝成为变数在里面,也就组成了六爻。
奇门遁甲加这些树枝的排列组合会形成生死阴阳的判词,我把这些判词写几张纸条,然后蕴我魂魄之力附着在上面,挪向每个人的纸条就是每个人的命数。
这种算法虽然简单,可是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是胡闹了,也不尊重术法。阿黄拿纸来,我来写。”
金毛鸡一听带它玩了很是开心,飞到阁楼里抓出来了几张纸,又取了一趟笔让上官写字。
先后,生死,修仙士不得不谈的四个字。
规避不开,也无需规避。不同的顺序囊括了不同的人生,听上去玄乎,其实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意思。
若是常世里的人肯定不能这么算,好在就连金毛鸡也不是常世里的寻常鸡。
上官流霆饮了一口阎王醉,正色神情,一挥右掌,六根树枝在空中飘浮了起来。
如有生命般,树枝在空中幻化成六爻,阴阳相依,生死莫测。
上官盯着变换的顺序,同时在沙滩上划出了一个奇门遁甲的局。
集中五感在命蒂部位,体内的小宇宙如包含了星辰大海,运转着他的魂魄之力。
原本不是特别在意的上官在感受到他们四个的判词之后,心思凝重了起来。
默默在心里念颂着十六个字:
先生后死,先死后生,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这就是推演出来的三人一鸡的命数。如此直白又如此诡异,判词的归属让人不得不揣测万分。
金毛鸡瞪着眼睛盯着他,师哥和师姐笑意盈盈,上官忽然就有点矫情。
“师哥师姐,咱们还是喝酒吧,这个游戏不玩也罢。”
欧阳熏哈哈大笑:“小师弟可是算得我们中间有谁快要灰飞烟灭了吗?为何突然间情绪反复?”
原倾璃也道:“小师弟,你大胆算罢,咱们几个修为不高,但是心境不差,无论什么,都只坦然受之。”
上官踟蹰道:“呃,有四个词,这四个词听上去是有好有坏在里面的,好像某个词儿更……更难以言说,但其实我觉的只是修行的辛苦程度难易和先后不同而已。
这就如同当初在鬼门关的结界里面,算玉鳞蟒方位的时候,生门未必代表生,最后证明只是一种生存的基础和希望。
而死门也没能埋葬我跟星璇,所以就……我认为并不像表面的看到的那个意思……”
“喔喔喔,你真墨迹。”
墨迹这个词儿是上官有时候去训斥金毛鸡的,金毛鸡原本的脑子里是没有类似墨迹这种词汇量的,说得久了,它也就学了去,
如今现学现卖,倒噎了上官一嘴。
他怼了一下金毛鸡,金毛鸡拍拍翅膀:“快施术施术,本座要看本座的判词,不想听你墨迹!”
“施术吧,小师弟,怎地在你心里我跟你师姐还比不上阿黄潇洒吗?”
上官流霆无法,把四句判词写成了纸条,揉搓成团,丢到了半空中悬着。
然后闭着眼睛念道:“奇为天福行恩惠,门为天德抚恤为,遁是天威发号令,甲气一身彰雄伟。
阴阳有序,生死判词,呔!!”
念“呔”的时候差点嘴瓢,险些念出个“走你!”
四个纸团像得到了号令般,缓缓向四个人移动开来,直到他们四个都抓住了属于自己的纸团。
师哥师姐握着纸团不约而同地一起望向上官,上官凑了过去坐在火堆旁:“要不然,我们一起打开吧。”
说到底,面对生死,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放下。
但是此刻,上官并不是放不了生死,而是不愿孤独地生或者死。
黄泉路上,奈何桥边,轮回井旁,生生世世,朝朝暮暮,此生若不能超越生死,惟愿伴师哥师姐,伴师父,伴敕封派左右。
“好!”欧阳熏和原倾璃一起答应。
金毛鸡没有他们几个那堆乱七八糟的纠结心思,登时就用爪子抓开了判词,上面赫然四个字“先死后生”。
“喔喔喔~先死后生,说得屁话,本座是先死后生,你们几个有谁不是都得死然后生?所有的入轮回的生灵都是先死后生!”
说完阿黄就迈着内八字啄沙滩上的石子儿玩去了,临走前还啄了一口上官杯子里的阎王醉。
看样子一点都没拿判词当回事。
有时候真的羡慕金毛鸡,它活得特别通透。
刚才那句话,说得虽然粗俗,但是却无意当中迎合了禅意,不能超越生死之前,全部都得死,又有谁不会死呢?
就连星球到期就要大灭绝一次,然后重获新生,何况是个体生命呢?
上官知道这个判词不像金毛鸡想得那么简单,可现在既然猜不透其中玄机,看过就当没看过,却是最好的智慧。
剩下的三个人原倾璃坐在中间,一左一右坐着小师弟和欧阳熏。
此刻都打开了纸团,欧阳熏没看自己的,想先看上官流霆的:“小师弟,你的是什么?”
结果就这么一个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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