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没那个嫌疑,我也懒得怀疑你!”季然怒声一哼,如果不是她故意做得这么明显,丝毫不避嫌,他又怎么会想去怀疑她?
“我有什么嫌疑啊?就因为我去看了严斯,你就觉得我有嫌疑啊?”莫念念实在忍不住了,还笑了起来,“那你也该知道,你的那两个手下在场,不如你打电话问问他们,我当时在场都做了些什么。”
“你做了什么,还用问人吗?你自己不已经招供出来了吗?”季然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你去向他问供,然后现在要帮他洗清冤屈。”
这是他还没来得及问,她就自行招供出来的,从她嘴里说出来,当然是要比任何人都详细清楚了。
“那你是觉得我又做错了?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真是被冤枉的!你身为一局之长,是不是很想有这样的冤案发生啊?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可以不领情,但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
他的不领情都写在了脸上,她告诉自己,她本来也不需要他领情的,她只做自己心里觉得该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就好。
可是她现在遭受到的是他的怀疑,这她就不能沉默,因为沉默代表着心虚,心虚则代表着她确实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说得这么动听,我差点就信了!”季然嘴角抽起一丝冷笑来,这算是她少有的甜言蜜语吧?可是放在当下来说,除了讽刺之外,他听不出其他。
“如果那个人不是严斯,你会特地抛下方锦,赶过去做这些事情吗?”
她说得好像一切都是为了他,可如果现在躺在医院的那个人不是严斯,换一个人,她还能拿出这样的热情来吗?
“怎么不会?只要是我觉得那个人可能含冤受屈,我都觉得有必要为她申诉。”莫念念很快做出了回复,可却掩不住心虚。
如果换了其他人,她真的会这么做吗?如果没有方锦需要她照顾,如果她真的抽得出时间来,她可能会这么做。但如果加上一个抛下方锦的前提,那只怕就不会了。
所以她算是被季然说中了吧?她真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涉到的人是严斯,所以才会格外重视?就连被她视为好姐妹的方锦都可以暂时抛下不管,全因为那个人是严斯?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她心里是完全忠诚于季然的,她对严斯绝对没有半点其他的想法。她之所以会这么重视,是因为曾经当严斯是好朋友看待,她想要去亲眼验证下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真那么瞎,看错了人!
还有她担心项清和方黎会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杀了严斯……总之她有很多的担心,很多的想法,她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去的,所以就去了!但是这和私情无关,她和严斯之间绝对没有半点私情。
“我可以发誓,我和严斯之间绝对没有半点私情,如果真的有,我再去看他的时候,就让我遭遇车祸,死在途中。”
为了让季然相信,莫念念立刻发了毒誓。都已经拿出这样诚恳的态度来了,他应该可以感受到她心里的在乎,应该会相信她了吧?
莫念念抬起双眸,眼巴巴地望着季然,她看到了季然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几种,有愤怒,有心疼,还有一些无法解读的情绪,但最终还是归于一片冰冷的平静。
“你要真有这个诚意,你就该发誓,如果你再去见他,就让你死在途中。”季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她这样的毒誓算什么意思?用来安抚他?还是敷衍他啊?
从她刚才变化的神色间,他分明是看到了心虚,她的内心并不是像她所说的那么坦然,而他希望的是她不再去见那个人。
“是不是一定要这样,你才肯相信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想不到她已经发了毒誓,季然还是要做到这么绝的地步,莫念念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
“那好吧,我以后不再去见他就是了,要不然就让我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忽然很想顺从季然,也许是为了安下那颗不平静的心吧!
只要季然可以相信她,他们共同经营起来的婚姻还能继续下去,那就做一点牺牲吧!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很卑微,可如果卑微可以换回他的信任,可以让她心里好受一些,那就卑微一次吧!
然而她的“死”字还没从齿间出来,季然的吻突然下来,堵住了她后面的话。他含着她的唇,深深地吻着,直到她快要忘记身在何方的时候,季然才松开了她。
“要你说你就真说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季然爱抚地摸着她的脸颊,眼中是一片温柔而疼惜的光。
她分明是那种最爱唱反调的人,更不善于说情话,要她说一句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可谁想到她这次会这么听话,要她发毒誓也肯,季然感受到了她心里的重视,心情莫名地大好。
“谁让你以前都不会怀疑我,现在却要这样怀疑我。”莫念念噘着嘴,很是委屈地说着 。
如果不是他当了真,非要她发这样的毒誓,那她是吃饱了撑着,还是活腻了啊?非要发这样一个毒誓,明知道以后会见到严斯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的。
“刚才觉得你很乖很听话呢,怎么一开口,就是在控诉我?”季然拾起手指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再敢说,信不信我又亲你?”
他说着果真就要俯下头来,凑上了唇,莫念念吓得后退一步,并伸手推了他一把:“咦!我拜托你注意一下场合,注意一下形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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