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能暴露自己和季辰私底下有这样的联系。
两人吃过饭后直奔军区总医院。
安筱筱以为凌墨寒肯定在病房里，结果推开病房门时，只有秦姝一个人，而季辰突然出现在门口，也让秦姝愣了一下：“你怎么过来了？”
安筱筱生怕季辰说漏嘴，抢先开口道：“秦姐姐，是这样的。我刚才在楼下碰见季辰哥哥，就和他聊了两句，他知道你住院后就想来看看你。”
季辰走到秦姝面前，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庞，但手抬到一半又放下来了。
“前天见你还好好的。”他心疼地看着秦姝，眼底还藏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嘛。”秦姝笑着眨眨眼，一脸轻松坦然，“对了，你来医院，是哪里不舒服吗？”
季辰含糊道：“嗯，有点头疼，想来医院拿些药。”
安筱筱的目光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凌墨寒的身影。
她忍不住问：“秦姐姐，墨寒哥哥怎么不陪着你？”
“他回军区处理点事情。”
“早知道他不在，我刚才就应该留下来陪你的，不然你一个人在病房多无聊呀。”
秦姝扬了扬手里的画本，开玩笑道：“你还是回去和你的男朋友做高数题目吧。我可不想被你的高数支配，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画个插图。”
安筱筱原本的计划落空，心里不禁着急起来，很想知道凌墨寒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他回来的时候季辰已经走了，那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安筱筱忽然捂住肚子，装作很急的样子：“秦姐姐，我先上个洗手间。”
说着她急匆匆地往外跑。
秦姝瞥了一眼病房里面自带的洗手间，又看向站在面前的季辰，无奈地笑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好骗吗？”
季辰微微一怔。
秦姝又笑道：“算了，没什么。季辰，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不如我们今天就说清楚吧。”
季辰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摸她的长发，就像他从前做过的许多次一样。
那时候秦姝并不会躲开。
可现在秦姝却微微偏头，避开他的手，莞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季辰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插在口袋里，语气晦涩道：“小姝，我不想当什么君子。”
他想当面目可憎的坏人，不顾一切道德lún_lǐ，把秦姝从凌墨寒身边抢走。
可那样秦姝会很难过。
他舍不得她难过。
他定定地看着秦姝，几乎一字一句地说：“小姝，你看着我，不要撒谎，不要害怕。你告诉我，凌墨寒真的对你好吗？”
秦姝笑起来，认真地说：“他对我很好。”
季辰不相信，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干净，坦然，明亮，没有一丝躲闪。
他猛地攥紧拳头，不甘心地问：“你没有骗我？”
“为什么要骗你？”秦姝反问，神色大大方方的，“凌墨寒很爱我，对我也很好。虽然那混蛋有时候很霸道，也不讲道理，但我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就爱和他折腾，所以我们俩难免要吵架。”
季辰看得出来，她说这些话时眉间有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幸福，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犹豫道：“只是……吵架？”
秦姝支支吾吾道：“那什么，还有家暴。”
“他敢对你动手！”季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打你哪里了？你这次住院，是不是他动手造成的？”
“是我对他动手……”
季辰神色一僵，有些呆滞地看着秦姝，似乎难以相信她会对凌墨寒家暴，怎么看都是凌墨寒才会动手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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