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实习生你一言我一语地维护唐安如，嘲笑小素，仿佛他们就是正义的一方，高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感。
“你们都给我闭嘴！”小素尖叫一声，忽然冲过来揪住唐安如的头发，“贱人！叫你装！我要撕下你的脸，看你还怎么装！”
“啊！好疼！”唐安如柔弱地叫起来。
令人心疼极了。
众人连忙拉开小素，几个男生保护欲激增，把柔弱娇美的唐安如团团护在身后。
所有人看小素都像看疯婆子一样。
小素气喘吁吁，死命瞪着唐安如。
“唐安如，你会有报应的！”她恶毒地诅咒，“你污蔑秦姝，把所有过错推在我身上，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揭穿你这层虚伪的皮！”
大概是知道不可能待在军工集团，小素完全和这些同学撕破脸皮，不管不顾地大骂起来。
最后她是被保安架出去的。
要是秦姝看见这一幕，肯定会拍手大笑，再叫一声活该。
被人当枪使，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唐安如受到不小心的惊吓，那张柔美的脸蛋有些苍白，柳眉微蹙，粉唇轻咬，看起来楚楚可怜。
大家更加心疼她了。
傍晚下班，祁明然像往常那样来接唐安如。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唐安如柔声和大家说再见，然后坐进宝马车里面，凑上去对着祁明然的脸颊亲了一下。
但是祁明然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回吻她，或者露出温柔的笑容，只是一言不发地开车。
“明然，你怎么啦？公司里有烦心事？”唐安如轻轻握住他的一只手，声音温柔动听。
祁明然把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掌心，这才略微压下一点心底的烦躁，问：“你和杨彬怎么回事？”
唐安如一笑：“我和他就朋友而已，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没有。”祁明然皱眉，顿了一下，“以后你少和他来往，我不喜欢你和其他男人过于亲密。”
唐安如撒娇说：“好，我都听你的。”
她又开玩笑似的说：“你也知道，我很少和男生一起玩的，秦姝倒是比较喜欢出去和他们聚会，所以好多人都说我们俩性格不一样，怎么会那么要好。”
“嗯，女孩子矜持点好，我不喜欢太轻荡的。”祁明然淡淡地说，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秦姝巧笑倩兮的娇媚模样。
秦姝……
他心里默默想着这个名字，想起那天她倒在血泊里，那一刻他的心竟然疼起来了！
当时祁明然想冲过去抱起她的，可是有一个男人更快更冷静地出现在她身边。
“秦姝怎么样了？”车子在等绿灯的时候，祁明然状似无意地问。
唐安如微微一怔，很快就说：“她没事，今天我们部门开会，她还视频参加了。哦，我看到她男朋友在照顾她，所以我们不用太担心的。”
“男朋友？”祁明然反问。
唐安如说：“是呀，就是和她一起同居的朋友，大家都说是她男朋友。我原来还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和男人合租不安全，没想到是她男朋友，那样我就放心多了。”
祁明然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唐安如瞥了他一眼，忽然看见车前放着一个新摆件，伸手拿过来，笑道：“这空心的玻璃球好可爱，你什么时候买的？”
“别人送的。”祁明然说。
其实这是他和秦姝交往的时候，秦姝送给他的，说放在车上玩儿。
当时他嫌弃这东西太廉价，放在宝马车上显得很低俗，于是随手堆在角落里。
昨天清洁阿姨打扫卫生时翻出来了，他看见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就放在车上了。
唐安如盯着玻璃球，忽然笑吟吟地说：“放在车上挺好看的……哎呀！”
玻璃球没放好，从车前滚下来，薄薄的一层玻璃面瞬间碎裂了。
祁明然脸色有点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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