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走之前一个个咬牙切齿,看来这是要成咱们的死敌啊。”
“能不能保证以后都把他们干掉呢。”
“咱们不是反对结下私怨么?不光是这些人,他们的家属也对咱们恨之入骨了吧。”
“陈主席那首《二月里来》里面唱的好,种瓜的得瓜,种豆的收豆,谁种下的仇恨他自己遭殃!咱们这是不是种仇恨?”
“喂喂!首先种下仇恨的是这帮人好不好。”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若是担心他们实施反革命行动,那就现在把他们收监,或者处决,何必逼走他们,平添了麻烦?放长线钓大鱼,总感觉不可控因素太多。”
“陈主席的计划我完全赞成,不过这未免有些不够光明正大。天下明眼人这么多,一瞅就知道咱们的目的。”
“咱们是革命者,不是来当滥好人的。敌人一定会反对我们,让他们现在表明态度,我觉得这么做很对!”
“没错,隐藏的敌人就是冬眠的蛇,咱们时时刻刻还得提防。一次性把矛盾激化,要么就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战斗,要么就老老实实的承认现在是革命的天下。对大家都好。”
讨论就这么一通展开,经过半个多小时的争论,年轻同志逐渐达成成了共识。在具体执行中的确有很多负面的感受,但是这么做在道理上没错。光看当前的平静局面,就误以为这种平静可以无止境的延续下去,这就是掩耳盗铃。
确定了方向,讨论就直奔实际操作而去。
“对于那些不敢和根据地硬抗的家伙该怎么对待,是不是再来一轮?”
“杀人不过头点地,再威逼的话就太无礼了。”
“先关着,等解放了全国后再说这些人吧。”
“咱们别想这有的没的。给何书记打个报告问问。”
最后这条建议得到了年轻同志们的一致赞同。
何足道接到报告后很快就给了回复,“现在根据地的基本政治理念是不劳者不食,集中营里面自己搞生产,这帮老爷们之所以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有劳动。亲自劳动之后,他们会有所改变的。”
即便是人民内务委员会,也是相应党中央大生产运动的号召,有自己的土地,需要自行耕种的。对这个批示年轻同志们忍不住大声叫好。让这帮大老爷知道工作的辛苦,实在是大块人心的乐事。
就因为这番叫好,这帮年轻同志被强令集中起来学习了三天。学习内容很简单,“劳动最光荣。如果认为劳动是一种惩罚,那就背离了革命宗旨。对那帮腐朽落后的前剥削阶级实施劳动改造并不是惩罚,而是让他们成为有尊严,能够有机会被人尊重的劳动者。”
经过这番学习,不管心里面怎么想,年轻同志们好歹嘴上是不再乱说话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袁世凯看着厚厚的一摞情报,心里面是喜忧参半。唐绍仪的电报以及随即送至的信件,将与人民党交涉失败的事情告知了袁世凯之后,袁世凯倒也没有失望。他也幻想过最好的局面,陈克会傻乎乎进京然后被软禁起来。那时候人民党群龙无首,加上陈克在袁世凯手中,人民党只怕也会投鼠忌器。那时候北洋就掌握了一定的主动。
自打这次邀请被陈克立刻拒绝之后,袁世凯就知道交涉实际上已经不可能成功。
这次的派遣人员不仅仅是唐绍仪,为了构筑对人民党的围攻姿态,北洋向各省都派遣了相当多的人员。人民党鬼迷心窍般驱逐了根据地内北洋中意的大批人才,实在是让袁世凯喜出望外。这些人被撵出老家,当下唯一的选择就是投奔北洋。北洋有这批人相助,力量应当是更胜一筹。
直到1912年11月20日,人民党通过全国各地的报纸向全国公开了人民党的政治纲领,第一条就是实施全面土改。人民党公开表示,土改绝不采取赎买政策。袁世凯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读了数遍后才确定这的确是人民党的公开宣言。袁世凯嘴唇哆嗦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陈克,你这么干就是找死啊!你这是要和全天下的地主士绅为敌!”
袁世凯正在兴奋中,就见徐世昌拿了一叠报纸进了袁世凯的办公室。一进门,徐世昌就看到袁世凯正背着手在屋里面走,徐世昌满脸兴奋的说道:“大总统,陈克在报纸上发了不消息。”
“菊人,我已经看到了。”袁世凯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的声音里面有着近几年罕见的自信力量。
徐世昌也是极为兴奋,“大总统,陈克此人还是年轻,本以为他要走的是朱元璋的老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没想到他这次居然把人民党的土改政令公开宣传,这天下地主怎么会认同他呢?当下各省只怕正在给咱们中央写信吧。”
袁世凯脸上露出了微笑,“不着急,各省政府对此倒未必会如何,等地方上的士绅闹起来,还得几天。”
正说话间,袁世凯侍卫进来禀报,“大总统,收到了电报。”
徐世昌脸上露出了喜色,袁世凯却镇定的问:“哪里来的?”
侍卫脸上毫无喜色,他谨慎的答道:“是武汉陈克发的电报。”
徐世昌脸上的喜色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陈克在此时发来电报,十之八九绝非好事。
袁世凯接过了电报,看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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