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足道的政治教育看来很到位,部队的党员们回答的极为正确。“因为我们人民党就是广大劳动群众中的一员!我们自己就是劳动者。”
有了这个共识,党校教育就好办的多。在湖北党校教育中,这个问题被反复讨论,才树立起人民党本身就是劳动者的概念。这是一个最基本的概念,如果人民党把自己独立于广大劳动群众之外,那结果将是毁灭性的。
何足道把党的理论宣传的相当自洽,部队里头的干部对土改认识颇为深刻。土改不是平均田地的所有权,而是对土地这种生产资料的合理利用。土地国有化所指的也不是指土地的所有权,而是土地的使用权的重新分配。在保证了愿意种地的百姓们的土地使用权之后,其他土地归国家所有,并且拥有开发使用的权力。
在土地的规划使用方面,何足道领导的政工系统实在是让陈克感觉很神奇。同志们对于“为什么不把土地开发使用权由民众主导”这个关键问题,大家都认识到,这做法“不科学,不公平,靠不住”。
军队党员干部对土地的认识比相当一部分民政干部都高明,实在是让陈克感到欣慰。刚解放的时候,由于土地政策不够明晰,直接把新中国打造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农业小资国”。每个农民都有自己的生产资料,以当年的农业生产力水平,村里面直接拥有着极大的权力。地方基层一出问题,直接就引发了很多问题。陈克推行的土改,则是把地方基层拥有的自主权削弱到极限。除了农民分到的土地之外,其他都由各种国营企业承担。这其实颇像后来各地的进城务工政策。只是现在农民不用千里迢迢的跑去其他地方,直接在家乡旁边务工就可以了。
陈克从不是个革命理想主义,他更现实。组建大型国有农场或者企业,目的就是最大限度的获得税收和物资。挨家挨户收税,群众从来意见很大。也增加了地方上的冲突,而直接从大农场收取粮食,那就容易的多。而且大农场也能作为良种基地,以及普及农业科技的带头人。农民们哪怕是为了自己,也会尝试着学习更加先进的技术。而且大农场也是个很好的示范单位。
党校里头有人提出这些问题,陈克也就毫不隐瞒的把政策告知同志们。“与其花费千辛万苦去改造每一个群众,不如实实在在的让群众认识到社会化大生产的优势与好处。这是社会的必然发展方向,男耕女织的农业社会看着很美,但是这种社会模式注定会被更加复杂,看着矛盾更多的工业社会所取代。这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性。这绝对不是偶然。”
陈克在上面讲,同志们刷刷点点的记录着。而且不断有人提出问题。“那么我们要向群众解释道什么程度呢?如果直接说要彻底推翻小农经济,群众未必能接受啊。”
“我们不要用批评的态度去和群众讲政策,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给群众讲政策。”陈克答道,“湖北土改中遇到了一个问题,有人认为我们的土改是一种传统的善政。经过讨论,大家明白了这是种误解。在生产力保持一定水平的情况下,所谓的善政,只是政府少拿点。人民稍微多拿点。但是人民多拿的那点东西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人民面对的问题。而且政府少拿点,对政府的必要支出影响很大。而且同志们,我现在提出的还是一个非常理想化的模型,这个模型不包括中间的盘剥。是政府直接对人民收税。如果把中间盘剥给算上,那就面临更加可笑的结果。政府自以为实施了善政,其实中间阶层向群众收取的一分钱都不少。而且还会更多。”
何足道曾经组织过相当有效的政治培训,税收问题是重中之重。对于税收中的猫腻,何足道弄了不少事例与被俘的税吏,组织大家学习研究。
任何政府都要给各个部门提供开支,且不说内部的消耗问题,善政意味着要砍掉很政府多支出,从政府部门来说,特别是中低级人员来说,这可是要命的事情。砍去某种税负,意味着巨大的收入调整和人员调整。不出大乱子反倒是稀奇的。
陈克看同志们已经理解这个问题,他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不是什么善政,而是要发展生产力。如果生产力水平提高一倍,意味着人民收入与税收的同步增长。人民有了财力去解决他们面临的问题,政府也有了财力去承担政府应该承担的责任。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打倒剥削制度的原因。因为剥削制度并没有实现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最大效率。例如丝绸业,现在丝绸市场需求量很大,上不了规模,也就无法有最大的效益。旧式的剥削体制下,根本不可能上规模。地主们要干多少缺德事才能集中起来足够规模化的土地?而即便是地主们有了这个规模,官府们又看上了这么一大块肥肉。最后官府们把弄到的钱都给挥霍了。无数血泪悲剧的结果就这么诞生了。流血流泪的永远都是人民。只要剥削制度存在,人民永远翻不了身。”
根据地经济发展的不错,党员们相当一部分都是安徽老根据地出身的,家里面的情况他们很清楚。自家的亲人有地种,还有很多工作可以干,这些就业机会都是向广大群众统一放开的,根据地的日子远比以前好的多。推翻了旧制度之后,广大劳动人民的新生活大家都能看到。这比什么宣传都更有效。
陈克的声音铿锵有力,“土改并不是一个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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