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十七年,二月十五,太尉-中书令-尚书左仆射-上柱国-驸马都尉-秦睿,奉旨监斩了太平公主,及其一党主要成员,八十六人,于大明宫宫门前。
自此,太平公主-李令月,苦心经营了一生的势力,高宗嫡系子女中,除了挂名的寿成长公主-李淑,及出家的李旦外,尽皆身亡。
被皇帝请来观刑的泽王-李上金,许王-李素节,等一班宗室元老,也被皇帝的狠辣手段,吓的瑟瑟发抖。自此以后,再也没人敢小看李重润这个天子,因为他真的什么人都敢杀的。
当然,人们不敢明着反对天子,只能把不满变个方式发泄,旁敲侧击,在阴暗的角落中,蝇营狗苟的骂着秦睿。因为这被高宗赐校尉出身的太尉,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
长安-崇仁坊-翼国公府
自从杀完了太平公主,秦睿上朝的频率就比从前更少了,每日都与狄仁杰、岑长倩一起,饮茶、下棋,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逍遥。
这不是说,他怕了那些在暗中诋毁的人,而是懒得与这些家伙计较,毕竟大局已然敲定,些许风言风语,又能如此呢?
“老夫听说,陛下将中书左右侍郎张锡、刘宪,便到蜀中作县令了?”
“中书侍郎,尚书侍郎,由姚崇、宋璟,各自单独领衔!”
岑长倩这话一落,狄仁杰当即表示赞同:“陛下这是想明白了,夸夸其谈永远都比不上务实求真。”
“姚崇,宋璟,那两个后生,说话是难听,可于国大有裨益。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就是这个道理。”
经过太平公主一事后,李重润变了很多,做事比以前沉稳了许多,对于官员溜须拍马,听风是雨,变的深恶痛绝。
恰恰相反,对于秦睿用人的那一套,倒是十分的推崇,话难听,屎难吃,可只要于国有益,他这个做天子的,忍一忍也就是了。
听说,姚崇接任中书侍郎的第一天,就喷了皇帝一脸的口水,按照李重润爱干净的习惯,怎么着也该定个失仪之罪。
可皇帝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赞赏了姚崇的忠直之言,并赐其为金紫光禄大夫,以显其忠,竖立朝堂的新风气。
“老话说,听人劝,吃饱饭!陛下能接纳雅言,谨慎当国,这是国家的福气!”
“要老夫说啊!这就是成长,就是明君风范,大唐日后可期,咱们可以放心了。”
老怀安慰的狄仁杰,美滋滋的饮了一口茶,随即躺在躺椅上,怡然自得的样子,看的一旁的秦睿、岑长倩直翻白眼。
要是让外面的人看到,国老打秋风的“嘚瑟”的样子,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国老,你可是高宗皇帝的嫡系,要不然也不会得到那半枚令符,可他唯一在世的女儿死了,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对于秦睿的“攻讦”狄仁杰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淡淡的回了一句:“另一半,不是也在你手里吗?也没见你手下留情。”
“能一样吗?我的那个,是先父传给我的,先帝的嫡系是家父,不是我。”,秦睿立马回怼了一句。
这话没错,现在外面的人,不少都在议论秦睿的出身问题。按照规矩,勋贵的子弟,都会受到蒙荫,这是大伙在入仕之前,都会得到的。
秦家世代为将,且都是天子的近臣,秦睿受赏一个校尉,一点都不为过。可这并不代表,秦睿是高宗的心腹,要知道弘道年间时,他还仅仅是个小校。
如果非要扯上一点的话,那就只有这个校尉官职,与高宗有些关系。
而且,为了让李唐,他这一辈子,从来没享受过自己的人生,几十年来,日日夜夜都生活在无尽的算计和危险中。
好不容易把皇帝将就大了,可以挑打量了,这已经是对李唐最大的回报了。至于太平公主,她是自己找死,跟老子有个毛关系。
都他妈造反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留着她,天子和国家的尊严何在。皇帝收拾张锡、刘宪就对了,为了自己升官,在暗地里对当朝第一重臣攻讦。
皇帝要是能留下他,那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坐上龙椅的。
“行了,老夫明白,你对高宗皇帝的作为,不怎么赞同,说的大逆不道一点,就是看不起。”
“可你不得不承认,高宗也算是一代雄主,我们不能否定,他对大唐的贡献,不是吗?”
狄仁杰了解秦睿,那是个重情义,讲交情的人,对于高宗的杀兄骗父,当然看不起。如果把他与其父,调换位置,估计这小子真敢把乾坤颠倒,将事拧回来。
可历史没有如果,高宗的一生,无疑是成功的,甚至可以好不夸张的说,比历史上很多君主都成功。
而秦睿,也无疑是历代人臣的典范,即便有上沾了不少鲜血,但狄仁杰相信,瑕不掩瑜,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哎,利见,岑義最小之女,名岑瑗,年以及笄,还没有婚配。许给你儿子,怎么样?”
老头们虽然致仕了,但耳力却不差,他们可是听说寿成长公主,正在还选儿媳妇呢!今儿主要也是为了此事,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岑家有女,那为什么便宜外人呢?
秦家是当朝第一勋贵,且子嗣单薄,就算秦睿四兄弟的儿女都加在一起,没有过一掌之数。秦峯又是秦睿的独子,当朝最年轻的从三品大员,能干,人又不小气,一表人才啊。
岑義看上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碍于身份地位的原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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