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显去世后,秦睿一直都在追查,二十多年来始终如此,从未有一刻停止,即便身处五龙潭,他也依然不计成本的投入。
单独的人员,单独的经费,单独的编制,就是为了潜伏下去,专门盯着那些既有嫌疑,又把尾巴藏得非常好的人。
而他辞官之后,也把这支情报人员,交给了李仁和程齐之节制。原本以为,过了二十年,此事也该会不了了之。
可没料到两日前接到内线的报告,言太平公主府,来也一批陌生人,其中有一人,在酒后曾言在武周时期,为太平公主立下过不世之功。
得意洋洋之下,还爆料说,他就是用了一匹马,便换得了重赏。这不得不让神经敏感的密探,联想到中宗皇帝驾崩之事。
是以,传信给李仁,预定隔日在城外相见。而李仁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出发前留了个心眼,派人告诉了秦睿一声。
所以,当有内官来府的假传圣旨的时候,秦睿一点都不感到惊诧,事情来的这么巧,要么是密探早就被人家掌握了,要么就是碰到了比他更高明的布局高手。
而等秦睿带兵到城外的时候,就见到一队人在围杀在成为见面的李仁和密探,领头的正是营州叛将-宗怀昌。
这就对上了,当年营州之事,就是因为宗怀昌的叛变,导致局势艰难的。
他现在又知道他是太平公主的人,那就可以却定,当年朝中的那股隐藏的势力,就是为李令月为主的。
进宫之前,秦睿亲自操刀,审讯密探所说之人和宗怀昌,得知这就是个局,是太平公主有意为之的,就是为了干掉李仁,栽赃给秦睿。
不管秦睿是不是真的造反,她手里握着皇帝,可以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顷刻之间,就可以号令天下,群起而攻之。
任秦睿是什么军神、战神,在绝对的皇权、大义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总得来说,太平公主-李令月,不念手足之情,以下犯上,谋害了中宗皇帝,使国家陷入危难当中。”
“其次,不顾民族大义,国家危亡,百姓罹难,勾结契丹等部,谋划的营州之乱。”
“最后嘛,刺杀亲王,谋害当朝重臣,到了最后以至于胆大包天,谋害天子。”
说完这话,李仁还不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好嘛,最毒妇人心,是什么意思,他今儿是见识过了。
她的胆子得有多大,敢于对天子、宗室、重臣一同动手,这么大的手笔,李仁想都不敢往这方面想。太皇太后把她惯坏了,以至于让她,忘记了什么是敬畏。
噼啦,噼啪,御案上,除了玉玺外,李重润统统给砸了稀碎。他,大唐帝国的皇帝,至尊无上的天可汗,竟然纵容杀父仇人,在其眼皮底下醉生梦死十多年。
身为人子,身为帝王,太平公主给他带来的耻辱,要比这次造反多出一千倍,一万倍。如果不是秦睿、李仁的坚持不懈,他的父皇死亡的真像,就永远没有重见天日之时。
“朕,朕要把她,把她碎尸万段!”
“不,不,朕,朕要。”
“陛下息怒。”,李仁、程齐之都拱手行礼,请皇帝暂息雷霆之怒。
真要杀人,不用皇帝动手,他们三随便一个就能把事办了。
可事情,那么非是即非那么简单,太平公主这几十年的触角发展到哪儿了,她是怎么发展到今天的,都有谁与她勾结?
这都是问题,现在一刀把人杀了,是痛快了,舒心了,可会不会留下尾巴,会不会让国家再度陷入危难,谁能保证?
所以三人的意见是,请皇帝授权,由他们领衔,审理此案,一举铲除隐藏在暗地中毒瘤,为国家正本清源,还大唐一个朗朗晴空。
“陛下,懂得制怒,是天子的必修课。既然事情有了眉目,那不妨再等一等。”
“为了这一天,老臣等了二十年,要说急切,臣等的心情与你是一样的。”
话间,秦睿还递了一杯茶给李重润,让他喝两口,平复一下愤怒的心情。人都年轻过,他们三人都能理解皇帝,可现在真不是时候。
呼呼,重重喘了几口气,平复玩心情的李重润,先是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言道:“好,就照你们说的做。”
“但朕要旁听,朕保证绝对干预你们办案,朕就是要知道,那个毒妇,到底是怎么谋害先皇的。”
行,这一点并不过分,人子嘛,即便李重润与李显的交往不多,胖子也是他的父亲,且他又是皇帝,有绝对的知情权。三臣自然没有拒绝,所以起身拱手领旨,这就打算下去办案,早一点了结,对谁都有好处。
“陛下,还有什么旨意吗?”,脸上挂着面前笑意的秦睿,见皇帝还有话说,便淡淡地问了一句。
“以前,朕时常听人说,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坐上龙椅,父子手足都可以相残。......”
在翼国公府,那个亲爱精诚的家庭中长大的李重润,不想到了他这一代也是如此。是以,在他亲政之后,颁布了一系列优待宗室的政策。
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把大伙拢在一起,共同维护李唐江山,造福天下百姓。可经历了这两天的事后,他发现了,自己还是太天真。
“难怪我皇祖母从不手软,她是对的。姑父,朕授你全权,上至宗室亲王,下至朝中百官,只要涉及此事,都可以羁押待审。”
“宗正寺,飞骑卫为副,成王,程大将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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