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本来是想找明珪分担一下刑务,让自己身上的担子轻一些。可谁能想到,一进门没等张嘴,就碰上了这样的事。
明珪是个滑头,老油条没错,但他与秦睿交往,却是真情实意,从来都不讲条件的,这一点,秦睿心知肚明。
在他碰到难事之际,断然是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所以也就提出秋官和司刑寺,共同审理此案,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
这话一出,感动的明珪是热泪盈眶,在官场混了半辈子,从来都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事,却并不常见。
秦睿此举,正是说明,他明珪,真是把驸马爷交下来了,欧阳家在三法司,影响极大,三法司内不是真朋友,谁愿意趟这浑水。
“好了,明兄,咱们是弟兄,那些客气话,你还是憋回去。来,让书吏进来,说说目前是什么情况!”
这话说的没错,既然是朋友,就没有必要客气;明珪要是真想谢他,那就拿出朋友的劲头,结案后,好好请他喝一顿,不比虚头巴脑强多了。
而明珪听了秦睿这话,也放下了客气劲儿,叫来了司刑寺的书吏,让其向秦尚书,汇报一下司刑寺,目前掌握的案情,及分析情况。
曰:欧阳通,字通师,汉族,爵渤海县公,潭州临湘人,银青光禄大夫、给事中-渤海县男欧阳询之子。
初拜兰台郎,凤仪中迁中书舍人,因其母徐氏病故,通居丧尽哀,时论称有唐六十余年来,朝官中居丧最严谨者。
后迁怀州刺史,卫尉卿。累迁殿中丞、兵部尚书、太常卿、刑部侍郎、金紫光禄大夫。嗣圣元年,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后复兼司刑卿、判纳言事。
因对武皇对李显行废立之事,常有怨言,仅为相月余,即被罢官。天授元年,复起为春官尚书,但因其反对立魏王为嗣,仅在位三个月,就被迫致仕。
欧阳通有三子,分别是欧阳幼明,欧阳幼让,欧阳幼咸,皆为国子监博士,是典型的儒生,从不参与政事,也不未与人结怨。
欧阳通这辈子,当过地方官,也主政过夏官、秋官;在这个位置上,帮过不少人,得罪过的人,数也数不清。
在位的时候,没人什么敢招惹他,人家都怕被权柄过重的他,挟私报复,不能报不了仇,更是让自己落个鸡飞蛋打。
可不在位了,别说被其得罪很的魏王,就算是江湖势力,也有的是办法,弄死他。
而且,司刑寺一上来,就把他仇人中势力罪大的魏王-武承嗣给排除了。因为欧阳通不过是上了个本章而已,狄仁杰和岑长倩二相,都在金殿的表现更是招人恨。
毫不客气的说,魏王争储的最大障碍,最恨的人,就是狄岑二相。如果到了非要杀人的地步,要杀也杀他们俩。
更何况,魏王就算德行不怎样,也不至于在闹街之上,暗箭射杀。他要干,也是构陷欧阳通谋逆,最后来个赤三族之罪。
当然了,司刑寺也不一点发现都没有,这么庞大的邢司衙门,养了这么多眼线,要是什么都查不到,那倒不如关门大吉了。
欧阳通,不仅承袭了其父在书法上的衣钵,更在另辟蹊径,通过改良器具,提升书法能力,其以狸毛为笔,覆以兔毫,犀象骨为管。
司刑寺的发现,正是在其书法之道,早在龙朔三年时,其为益州-多宝寺的道因法师,撰写碑文,其书法笔力遒健,险峻瘦怯,以为名声大做。
也就事因事,欧阳通被佛教徒们奉为上宾,不管走到哪里的寺院,法师们都对其趋之若鹜。慢慢的,他也就同化成了虔诚的佛教徒。
尤其是致仕之后,没有心灵寄托,对官场心灰意冷的他,更是变本加厉的笃信佛教,整日与和尚们一起参禅论法。
而说到佛教,却是在现今这个时期,进入了“黄金时代”,武皇笃信佛教,又要依赖佛教为其在思想和大义上张目,所以对佛教的态度,与太宗、先帝大大不同。
不仅开禁了度牒,更是支持佛教大兴土木。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与楚王好细腰的道理一样,欧阳通也不过是赶时髦而已,自然没什么可受指责的。
李家以道家始祖-李耳为祖先,以道教为国教;而到了武皇手中,也就有些不合时宜了,所以佛教就成了首选。
可道教毕竟为国教之日久远,实力依然不可小觑,所以在不同领域,不同的地方,与佛教对抗,企图延缓佛教成为国教的步伐,从而另辟蹊径的解决地位下降的问题。
这其中就包括,牢笼一些各自信徒中一些官员,尤其是欧阳通这样,在士子和百姓中,官箴较好的现任官和致仕官。
而欧阳通本人,最近两年,又为佛教能取代道教,而四处奔走,可是把道教得罪的不轻。所以司刑寺的差官们认为,道教中的一些人,或者一些亲近道教的人,看不惯其作为,是以痛下杀手。
但是,道教的人,和亲近道教的官儿,太多了;想要抓出真凶来,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况且,这些人中,有些是世家,有些是大员,无凭无据的,司刑寺也得罪不起啊!
“驸马爷,您也清楚,道教是国教,自武德年间起就把持钦天监,出入皇宫和勋贵府邸,跟自家后院一样。”
“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就不说了,而且很多道教人员,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咱们司刑寺抓犯人还行,找他们,真是有点费劲。”
书吏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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