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路三巷实际上就是一条偏僻的巷子,至于往东走六十六步,不过是放的迷烟。
容依他们住的大别墅里佣人不少,嘴也算不上牢靠,严琅今天出来打听的时候花了点小钱就当作是茶余饭后的闲话听了一耳朵。
如果容依因为自己或许存在的穿越/重生遭遇而相信神鬼之事,那这句话容依肯定会注意到。
如果容依因为系统而坚信科学黑科技,那这句话也不过就是告诉对方一个更精确的位置罢了。
严琅要的只是容依不带任何人,单独过来见他。
电话另一边的人已经挂断电话了,容依愣了愣,而后手忙脚乱打回去,结果却提示已关机。
容依捏着手机咬牙想了许多,最后还是胡乱收拾了一下自己,带上防狼喷雾防狼电棒,而后单独一个人出了门。
容依要出门,哪怕很快就要到晚饭时间了,可家里的人即便是佣人也没谁多注意。
甚至因为容依中午都没下楼吃饭,还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几乎一整天不见人,所以等到第二天容依才一身狼狈头脑昏沉沉地回来时,张丽丽他们才发现女儿居然夜不归宿。
然而即便如此,容依等来的依旧不是家人的关心担忧安慰,而是容海德嫌丢人的低吼与张丽丽嫌她下/贱不要脸的谩骂。
“姐姐这样真的很不对劲,要不然我们还是给她找心理医生?”
容良少有的表现出了关心。
容海德跟张丽丽迟疑片刻,再看看被骂也依旧眼神呆滞一身死气沉沉的容依,接受了儿子的这个提议。
心理医生是容良“同学的爸爸”介绍来的,别管有没有名气正不正规,反正看起来像那么回事,最关键的还是这个心理医生收费特别便宜。
事实上也差不多,因为系统的骤然自爆,作为宿主的容依意识受到剧烈冲击,这导致容依懵懂无意识的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等到容依的意识渐渐转为清明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家人送到了精神病疗养院。
说是疗养院,可就容依在容海德夫妇两心目中的地位,找的疗养院当然是最便宜的那种,在这里,不仅仅有虐待,甚至还有畜养器/官/**的事。
容依大吵大闹要见家人,医院顾忌着容依到底是刚送来的,万一对方家里人想通了要给容依转个疗养院他们也不可能强行拦人。
所以容依的请求顺利得到了转达,可容依满怀希望等来的却不是容海德,也不是张丽丽或者容海胜,反而是今年才十六岁却气质阴沉的弟弟容良。
容良的脸色比起以前更难看了,可与之相反的是一双眼睛却精神得吓人,不知道为什么,容依看见弟弟的那双眼睛,莫名生出一股胆寒的怯意。
容良却笑了笑,笑得很愉快,“姐,你看,你也就这点用处了。好好活着,等到哪一天有人需要你的肝啊心的救命,那就是你赎罪的时候到了。”
那会儿容依还不知道这家疗养院的内/幕,只以为容良是在发神经病。
容依扯着嘴角笑了笑,想要劝容良帮她,然而容良不等她开口,就眼神放空自顾自地说了很多话。
比如说他十二岁那年晚上是怎么看见容依把爷爷从楼梯上推下去地,比如说那一夜他又是如何缩在角落里听着容依发泄似的小声用各种恶毒的话骂人,骂已经被她害死的大伯母,骂同样被她害死的奶奶,骂爷爷,甚至还神经质地嘀咕自己重生回来以后要杀这个报复那个。
容依脸色惨白,自己最大的秘密居然在那时候就被人知道了!
“小良,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你姐啊,什么重生什么系统?你别是看多了?”
容良却不为所动,眼皮子都没跳一下,只咧嘴对容依笑了笑,“你让系统杀人是有限制的?要不然堂姐不可能活这么久。现在这里有这么多人,我看你要杀到什么时候。”
容良转身要离开,容依崩溃大哭,先是哀求,可容良头也不回,容依歇斯底里大吼,“就算是我杀了爷爷,你也是帮凶!当时你为什么不喊人?你也是帮凶!”
容良脚步一个踉跄,而后垂头揣着手走了,离开前去拎着一袋钱找了容依的“主治大夫”,拜托对方多多“照顾”一下自己的姐姐。
容依说的没错,他也是帮凶。
这几年来长久的担惊受怕,容良无数次做梦都梦见自己缩在那个角落,结果被容依发现了,于是容依杀了他。
每天晚上每一个噩梦里,容良梦见的都是容依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暗算他,偶尔喝口水都要怀疑里面是否被容依下了du,这种折磨让容良早就疯了。
回到家关上门,浑身抽搐的容良手忙脚乱翻出床底藏起来的一个盒子,粗鲁地掀开盒子摸出一包粉末。
将粉末凑到鼻子前,容良按住一个鼻孔深吸一口气,顿时脸上露出飘飘然的神情。
只有这一刻,容良的内心是安宁平和的,无论是自己的懦弱无能还是姐姐的狠毒疯狂,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相比起容依,严琅却是在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就回到了酒店。
然而严琅的状况并没有比容依好多少。
昨天傍晚容依过来之后,严琅将人堵在了巷子里,那条巷子是条死巷,两边的楼也是老式楼房,侧面没有开窗的那种,附近也没有监控器。
容依的包在第一时间被严琅卸掉扔开,然后严琅对着容依做出了先前那一眼带着敌意杀气的意识。
系统被迫中断休眠,而后在一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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