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琅的问题问出来,藏兰沉默了,低着头打开袋子。
袋子里有一双低跟凉鞋,虽然码子要大两个号,可藏兰还是先给自己穿上了。
脚底板下其实已经被山上的杂草荆棘碎石之类的扎出伤口了,不过藏兰没吭声,先给自己穿上,好歹不用光着脚被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待了。
另外就是一条大码长裙,好在裙子是夏威夷沙滩风格的那种碎花无袖深v裙,这种风格的裙子普遍宽大飘逸,胖瘦的人都能穿。
藏兰也没去后面换衣服,直接把裙子往身上套,露出来的白体恤就当是在里面加了件打底。
虽然这种搭配走到大城市里铁定要被吐槽,可谁还能没有个独特审美了。
严琅没得到答案,也不在意,反正他刚才也就是心神一动随口一问,藏兰回不回答都无所谓。
藏兰暂且换好衣服,又以手代梳的整理头发,眼看着大货车已经开离了小镇重新上了黑黝黝的公路,藏兰突然侧头看了严琅一眼,“大叔,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的拥有好的家人,我妈死得早,我爸是入赘的,为了家里那点钱,我爸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在外面。如果现在我去找警察送我回去,我这次的苦就白吃了,指不定下次再遇上,就没这么好运了。”
藏兰的语气挺随意的,可严琅还是听得心头一跳,不由自主抽空扭头瞥了她一眼,只能看见藏兰低着头抬着手一脸无所谓地绑着头发。
“所以大叔,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发现严琅有所触动,藏兰眼珠子一转,当即放下双手扭腰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冲严琅眨眼睛。
要是再配上一双水汪汪的泪眼,这画面就更惹人怜爱了。
然而藏兰最后依旧只换回了这位大叔司机懒洋洋的一声哼笑。
藏兰撇撇嘴,吃饱喝足就想睡觉,踢着脚双手往脖子后面一垫,就准备眯着眼睛睡一会儿。
严琅喉咙发痒,咳嗽了几声,想摸红牛,结果想起来中控储物盒里放着的那罐红牛已经被自己扔了烟头了。
“哎,帮我拿罐饮料,就你脚下。”
这是加油站里加油的时候送的,整整五听,喝得严琅一点都提不了神了,跟喝水一样。
藏兰嘻嘻一笑,用脚踢了踢饮料罐,扭头俏皮地朝严琅眨了眨眼,“我可不叫哎,大叔你叫谁呢?”
这是得了严琅一顿饭外加一身旧衣裳,就认定了他是好人了?
严琅失笑摇头,前面终于离开了废弃国道,重新上了国道,再往前半个小时左右,就能重新上高速了。
“成,大侄女,帮忙拿罐饮料给你叔,行了?”
藏兰噗嗤一笑,晃着脚拽着胸前的安全带弯腰去拿。
先前还没注意,这会儿藏兰特意拽着安全带,严琅一瞄,顿时眼皮子一跳,赶紧正视前方,让自己别去多想。
可人的脑子就是这么奇怪,没注意的时候也就算了,一旦被提醒了,脑子里反而越发容易浮现起那些原本忽略的画面——之前藏兰没拽安全带,所以安全带是直接从她双峰中间“一视同仁”直接勒过去的。
藏兰根本没注意这些小细节,弯腰摸了一罐,还特意拉开了递到严琅手边。
严琅这会儿其实一点都不想喝了,可那样一来又太奇怪了,所以严琅还是接过来随意喝了一口就放进了杯槽里。
偏偏一旁的藏兰还笑着问他,“有没有觉得大侄女帮你开的饮料更好喝?”
严琅喉结一滚,上下滑动,含含糊糊“嗯”了一声,感觉喝进去的饮料有点儿烫。
“你、去后面睡觉,今晚没办法住宿了。”
这一段高速倒是有服务区,可都是比较小的那种,没有宾馆,想要住宿的话只有五个多小时后的。
可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五个小时后就是凌晨四点钟,还不如就在服务区停车休息一会儿,争取明天晚上就能到地儿,回头他就能在那边自己的另一处住处好好休息两天,再买个火车卧铺票慢慢摇回家。
藏兰这会儿也不觉得严琅是坏人了,想了想,她倒是想睡觉,可刚要点头又迟疑了,“后面睡觉的地方,别是也堆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严琅还真不确定,因为他也是今儿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临时接到老王电话,这才跑过来顶替的。
严琅还没来得及用后面的狗窝,所以犹豫了一下,“要不然你去看看?”
藏兰只以为严琅这态度是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认为的乱跟她的认知程度是否一致,连严琅都看得过眼的副驾驶座就已经脏乱成刚才那样了,现在严琅都不敢说话的后排床位不知道得脏乱成什么样。
藏兰当即果断摇头,“不了不了,我就在前面睡一会儿,半夜还能陪大叔聊天。”
严琅能感受到藏兰对他的信赖,越发觉得这小姑娘太单纯了,谁能想象这样一个小姑娘几小时之前还站路边冲过路的陌生司机撩衣服求搭车呢。
藏兰放松心神地歪着脑袋靠在车门上睡了,在这片乏味的安静里严琅却打起精神警惕的观察每一辆跟自己大货车同路或隔着防护栏正面飞速越过的车辆。
藏兰虽然只三言两语含糊的说了一下自己的家里情况,可严琅却习惯性想到更多。
能够让人巴不得女儿死在外面的钱财,会少吗?如果少,也就几百万,那丈夫作为配偶去世后的最大比例继承人,先独自分去一半,而后剩下的一半丈夫与子女再分。
几百万分下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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