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倩折腾累了,发现自己这样的动作更引人注意,于是只能红着脸瞪严琅,“你别这样,快先放开,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看起来很凶,其实软得很。
严琅笑容更大,俯身凑过来轻声说道,“雅容,你再挣扎我就要亲你了,就在这里。”
容倩吓了一跳,脸上的红嗖的一下蔓延到了脖子上,还倒抽了一口凉气,简直被这人的话给吓坏了。
容倩瞪着眼看严琅,发现这人脸上的笑特别温和,可她知道越是这样这人的话就越真实。
细细一想,好像凭着这厮的性子,还真能干得出那种混账事。于是容倩瞬间收回了试图炸开的软毛,乖乖被严琅牵着手。
德胜跟小兰走在后面,因为周围人声鼎沸,倒也没听清楚两位主子说的话,可小兰盯着姑爷脸上那个笑,莫名升起了不好的联想。
姑爷肯定又在欺负小姐了,小兰暗想。
德胜在旁边扭头四顾,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到时候主动献上主意让少爷哄好了少奶奶,少爷肯定高兴。
至于少爷是不是又在欺负少奶奶,嗨,这种事,很稀奇么?
严琅带着容倩也没个目的地,就好像普通人一样随意走动,沿着一条街,偶尔被岔路口另一条街的什么东西吸引了,脚步一转就牵着容倩转了个前进方向。
这种感觉太舒服了,甚至让原本还一腔热血为祖国奋斗献身的严琅都感觉到了田园生活的美好。
晚上严琅带着容倩去吃了榕城有名的南北食楼,吃了不少北方的小吃大菜。
容倩生来就在蓉城,最远的地儿也就小时候跟着祖母祖父去过苏杭那边,对于北方是完全不了解的,只在书里看见过,格外羡慕那边的草原森林大雪。
严琅却是去过不少地方,小时候是跟着父亲,偶尔二叔出差公干也爱带着他,长大后严琅就喜欢自己去。
所以吃饭的时候搭配上严琅说的许多北方趣事儿,容倩吃得格外满足。
出了酒楼,外面已经挂上了灯笼,有那西洋餐厅里还拉上了电灯,引得许多小孩儿挤在玻璃窗外看。
站在门口穿白衬衣黑马甲黑西裤黑皮鞋梳着大背头的侍者被老板叮嘱,时不时就要出来撵一撵小孩儿。
可惜小孩儿最是大胆,一群小孩儿凑到一起更是什么事都不怕,被凶巴巴的侍者撵了一会儿就又挤了过来。
等胖老板板着脸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一群小孩儿才一哄而散嘻嘻笑笑的跑了。
蓉城是个格外特别地城市,或许它其实并不特别,只是因为严琅心目中如此觉得。
这里有热闹的南北商队,也有拿了针线筐坐在大榕树下与人闲聊的普通妇人,这里既有繁华也有宁静。
走在青石板路上,严琅甩了甩容倩的手,像两个牵着手晃着胳膊一起回家的小学生,“雅容,真想这条路走不到尽头。”
严琅柔声感慨,容倩不自在,故意别开脸笑了笑,“可别,我还等着回家好好歇歇脚喝口茶呢。”
谁要走那种没有尽头的路啊,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容倩背脊突然一凉,心里的旖旎瞬间冷却,还有点儿害怕。
严琅可不知道这段话落到容倩那里已经突然转成鬼气森森的想象了,被破坏了暧昧氛围也不恼,转而问起了容倩别的话题,“雅容,你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我看你外关注,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兴趣?”
转换话题这个行为让容倩找回点安全感,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容倩摇摇头,“没有,就是很佩服明小姐,看见报纸上那些化笔为剑谈古论今抨击舛误毫不胆怯的先生,很敬佩。”
也很向往。
可这种向往容倩羞于说出口,哪怕是在严琅面前也很不好意思说出来。
在容倩看来,她并没有接受良好的教育,又没有渊博的知识,更没有看多少书,生出那样的想法,简直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严琅却从容倩这番话里听出来了,毕竟化笔为剑这一个用词,就足以说明在容倩心目中,这样的笔战是正确的是让人敬佩又向往的。
严琅也没拆穿,只顺势说道,“喜欢就好,以后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试着写了文章,或是拿给我看,或是请明小姐帮忙看一看,反正都是自己人,看一看也没什么,就当作是思想交流了。”
容倩迟疑,第一想法是羞愧拒绝,可她心里是觉得这个说法很好的,所以容倩最后沉默片刻,轻得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自己都不确定严琅听见没有。
严琅只当自己说的话是日常闲聊,“其实别看那些先生现在文章写得厉害,谁一开始的时候不是比较差?写得多了自己的思路思想也被一遍遍梳理,到最后经年累月,自然就思维清晰笔触明朗,甚至还懂得如何调动读者的情绪......”
容倩听得认真,渐渐地真把写文章的事放在了心上,甚至还开始学着严琅教导时的简单举例在心里打起了腹稿。
“其实写文章很容易的,大事可写小事也可写,就像西方的童话故事,从小见大也是一种能力。”
“比如说我们写一顿早饭,这个贴近生活?普通人叙述,就是今早起床,吃了早饭,早饭有小笼包油条豆浆。文人就是用笔去把这个框架勾勒美化,早上起床,如何起床的?起床的时候是个什么状态?早饭有什么,看见的时候联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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