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个子高大,娇小的柳织织落在他怀里,随便就能提住。他只看她脸色,就知她会晕,是因为元气暂时未恢复。
他稍顿,便学着谢遇,将毫无意识的她打横抱起。
他抱着她步行了一段距离,随即跃起。
不消片刻,他们从国师府正门前落了地,过去踏进门槛时,恰见白潜玉提着剑从右侧回廊走过来。
白潜玉抬眸看到他们,脚步顿住,似有怔意。
他环起胸,有看戏的意思。
直到唐离抱着柳织织离近,他出声:“你可知你现在抱的是个女人?”
“嗯。”唐离面不改色地越过对方。
白潜玉转身瞧着他们的背影,又道:“你可是从来不碰女人。”
唐离漫不经心地应了句:“现在碰了。”
听起来,他好像不以为意,似乎这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白潜玉仍旧瞧着他们渐渐离远,眸中露出些许意味深长,他在原地立了会,便也缓缓朝里回去。
童落踏出成乐轩,见到唐离抱着柳织织,免不得也觉惊讶。
她过来禀报:“属下已命人将侧屋收拾好。”
她所说的侧屋,正是成乐轩的侧屋。
不知是觉得她善解人意,还是觉得她擅作主张,唐离瞥了她一眼。
他没说什么,直接进院入侧屋,将柳织织放在床上。
昏睡中的柳织织,脸色又在渐渐恢复红润,她本稍有皱意的柳眉,早已不知不觉舒展,睡颜纯真。
唐离看了看她的症状,转身步离。
跟着进来的童落看到里面的情况,便过去给柳织织盖好被子。
唐离走出屋,直接又去药阁捣鼓起他的那些药。
时间流淌了会,直到童落离开成乐轩,白潜玉过来进入书房。
他环胸倚在药阁门口,见唐离在忙别的,便道:“看来解药配制得很成功,那丫头的心脏果然神奇。”
随即他问道:“可将那丫头的情况研究些明堂出来?”
唐离淡应:“没有。”
白潜玉便没说其他的,只看着唐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来有人来报:“公子,武昭王府的吴意求见。”
唐离闻言,便搁下手中药具,起身吩咐:“让他进来。”
他踏出药阁,去到案桌后坐下。
不一会,吴意被领了进来,他的脸色极为难看。
他看了看坐在案桌后,懒懒地倚着靠背椅的唐离,握着剑柄的手明显颤了颤,才将手里的那本剑法递了出去。
“公子让我送过来的。”他的声音中怀着恨意。
唐离只笑笑,心情不错。
白潜玉从吴意手里接过剑法,低头看了眼,过去递给唐离。
吴意又道:“唐公子看好了,到你手里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玄破剑法,我们世子断是不可能言而无信。”
唐离翻看着剑法:“你可以走了。”
吴意又握了握剑柄,忍下动手的冲动,转身离去。
白潜玉瞧着吴意离远后,由茶几旁坐下。
他放下剑为自己倒了杯茶,垂眸不徐不疾地喝起茶,直到手中茶杯见了底,他才出声:“如何?”
唐离的目光落在尾页,说道:“这剑法只有一半。”
话语间,他若有所思。
白潜玉闻言,略露诧异之色,他稍思,说道:“薛雁南应该不会诓你。”
敢诓唐离,除非是不怕戚若瑶死得更惨。
姑且不说薛雁南不是这种奸诈之人,薛家男儿代代痴情,断是不可能置自己心上人的生命于不顾。
唐离将剑法随手搁在案桌上,默了会,才道:“估计薛家只有一半。”
白潜玉道:“只有一半,他不说?”
薛家的清河山庄,曾是武林第一大门派,凭的就是这祖传的玄破剑法,以及薛雁南手里的那把玄破灵剑。唐离是武学鬼才,只一过目,便知道这一半剑法足够清河山庄震慑武林。
所以,他估计薛家历代只有这一半的玄破剑法。
他不屑地斜勾嘴角:“薛家那帮酒囊饭袋,应该并不知道只有一半。”
他能看出的,不代表别人能看出。
白潜玉闻言,眉头隐隐挑了下,也只有唐离这种强大到根本就不正常的人,才敢这么说薛家那帮人。
时间静移,夕阳隐没,月上梢头。
整个国师府在进行最后一波日常后,便渐渐归于寂静。
不知不觉中,秋时最寒凉的凌晨到来,柳织织再一次从黑漆漆中睁开眼,并懵懂迷茫地转过头。
借着月光,她瞧了瞧这陌生的房间。
她稍思,知道自己是在白日的时候晕过去了。
后来她想起什么,马上摸向自己身上之前的伤口处,再三确定那里好好的,而她的精神状态以及身体感觉亦是良好。
她怔了怔,便坐起身,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在国师府。
而且昏暗中,可瞧出这不是她原来所住的房间。
听着周遭的静谧,她的目光移到窗口处。
因着自穿入这本书后,她每天都是过午犯困,凌晨醒来,所以能猜到现在大概是什么时候。
在这个正常人都在深睡的时刻,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借机逃跑。
想就做,她轻轻下了床。
她去到窗口朝外看了看,见她所住的竟是成乐轩的侧屋,便拧起眉。
死变态,还真把她当宝物。
她转身贴着墙想了想,便轻手轻脚地在屋里翻找起来,最后摸摸索索地找到一块不知脏不脏的汗巾。
管不得那么多,她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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