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性子,从那之后,变得更加有些克制不住了,往常,她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她还能压着自己不发作,而那之后,郑婉仪越发觉着自己慢慢开始变了。
她过得不好,她便也见不得别人好,尤其是每当见到陈明礼夫妇一派幸福温馨的画面,郑婉仪便觉着心里针尖扎人般的痛苦。
也是从那之后,她心里也便越发想要得到陈明礼的疼惜,想要见他,想要抱他,想要拥有他......
郑婉仪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但她一点都不想克制自己,即便可能会东窗事发,她也不想再继续委屈自己的心。
关于那个没了的孩子,郑婉仪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意外,但从贴身侍女带来的消息中,再回想那件事,郑婉仪才知道,原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屋外,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打落在隔窗外的一丛芭蕉叶上。
听了被人扶着坐在圈椅上,说话有气进没气出的婆子的话,只见黯淡的天色下,郑婉仪的脸色以显而易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苍白下去。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才能相信都是真的呢......毕竟,你现在很需要救命钱,为了活命,你肯定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夫人,我......说的这些,是真是假,你心里肯定都有数,你和.....你和大公子的事情,其实,林氏早就知道了,只是,她知道,她若要将此事拿到大公子跟前说,定会遭到他的厌弃,所以,所以林氏便就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三夫人,你和大公子好了这么多年,大公子的性子,除了林氏外,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了,难道不是么?”
呵呵......
原来如此。
原来这些年,林氏都是在做戏给她看啊,不错,不错,她还真是厉害!
“但你觉着,你说的这些,值得我给你那么大一笔钱么?”
“三夫人,你是不是......曾还有过一个孩子?”
在谈话的一开始之时,郑婉仪面上还能维持冷静的模样,但在听了这话后,她心中不由咯噔一声,眼眸中的瞳孔也不禁微微一缩。
“你在胡说什么话?”郑婉仪抿了抿嘴唇,很快恢复了一派平静的模样,仿佛真的不曾发生过这事一般。
“老婆子是不是在胡说,三夫人心里都知道。”
“即便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这些与你又有何干?”
“老婆子病的很重,也活不了多久了......可我的小孙儿还没多大,很小的时候,他便没了父母,我之所以背叛旧主,和您说这些,只是想给我那孙儿留些活命的钱......三夫人,你的那个孩子是在去岁的那个春日没了的,直到现在,你大概一直都以为那是一场意外吧......咳咳咳......”
被人扶着坐在圈椅上的老婆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速度也越来越慢,她好不易喘息着将一些话说完,便止不住的重重的咳嗽了起来,似是要将心肝肺都要咳出来的样子。
旁边扶着婆子的下人,稍稍偏过了些身子,目光瞧着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嫌弃,似是担心那婆子咳出的......弄到他们的衣衫上。
听了这话,郑婉仪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许久之后,郑婉仪听到自己的声音低低的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前这婆子的话,让郑婉仪不由得,又想到去岁春日所发生的一切。
她一直都以为,那是一场意外,所以,她才会那么恨自己,恨自己的不当心,恨自己的不注意,所以才最终没有护住那个孩子。
她真的以为,那是一次意外,除了自己的心腹,没人知道她怀孕。
而此刻,听了江婆子的话后,她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这样。
那到底是谁,想要了她孩子的命呢?
“三夫人您是个聪明人,老婆子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相信......三夫人您心里是明白的,根本不需要老婆子再多说别的。”
“你是说......林氏!”
“那时候......大夫人的确知道您怀孕了,而且那时候也知道了,您与大公子的关系......咳咳咳......”
听了江婆子的话,郑婉仪只觉着自己的心,仿佛跳动的有些不正常了般,而身子骤然间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若不是身旁的侍女看着不对劲,郑婉仪差点没站稳脚跟,摔倒在地。
林氏,林氏!
郑婉仪愤恨的瞪红了一双眼眶。
......
这日,雨水缠缠绵绵的下了一整日,几乎片刻没有停过,庭院里微微凹处的地方,流水慢慢汇成了一处小水洼,片片花瓣飘落,落在小水洼的水面上,随着雨水轻轻飘动。
陈明州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顾月儿的厢房里点了烛火,青年推门进来的时候,带了一阵冷风,紫檀案几上的火苗轻轻摇晃,半垂半落的帷帐也微微拂起。
“月儿,你在做什么呢?”采兰瞧着陈明州进了屋来,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俩人在屋子里。
听了声后,顾月儿缓缓抬起眼眸,看了眼从屋外回来的青年,随后便又垂下了头,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陈明州一面抬手端起案几上的青瓷茶盏,大口的喝了几口茶水,接着,又搁回了原处。
“茶水已经冷了,你就不能让人沏杯热的么?”顾月儿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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