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回一向对学校里面的事情参与的不多,之前主要是廖主任的行为太咄咄逼人了,才造成了这样的反差。如果一开场就介绍出来,反而没有这样的效果。
陆俊迟想起了什么问他:“你还有其他的马甲吗?”
苏回低低地嗯了一声:“在国外期刊发表时候,用的就不是这个笔名。”
他的习惯向来是马甲护身,宁可多披几个,现在在华警教书,论文这事情总得解决,权衡之下才报了这个马甲出来,这已经是他诸多马甲之中牵扯最小的一个了。
有了学术作品护身,以后也能一劳永逸。
起码再也不会有人说,他是走后门才进的犯罪学院。
两个人刚回到家里,陆俊迟的手机就响了,他接了电话,又给苏回接了点温水送了药过来。
苏回坐在床边,刚才那个电话他听到了几句,侧头问陆俊迟:“是谭局吗?”
陆俊迟道:“嗯,他关心你,问了下你述职的事,还有身体的情况。”然后他变魔术般的张开了掌心,手心里还有一颗黄色包装的柠檬糖。
苏回喝了药,眼眸微微一动,接过来撕开吃了,这和上次在车上时,陆俊迟给他的糖是同一种。他的嘴巴里一时间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糖有点酸,有一种酥痒的感觉一直传到了牙根上,酸到身体发抖,这种味道有点似曾相识,让他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苏回吃着糖道:“杨医生那边我微信约了,下周三下午。”
“那我陪你去。”
“那个,你要不把你弟弟的微信推给我一下,我今天还挺感激他的。”
“等下发给你。”陆俊迟说着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烧退了一些。”
比起使用温度计,他更喜欢用手掌去感知温度,似乎这样心里才会更为踏实。小时候陆昊初经常发烧,照顾弟弟的时候他经常这么做,习惯成了自然。
陆俊迟的手缩回来,看着苏回一双好看的眼睛望着他,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动作有点逾越。
苏回整个人还是懵懵的。等陆俊迟的手撤走,他才反应了过来,然后他低下了头,感觉脸一点一点烧起来了。
陆俊迟也有点尴尬,起身道:“我去给你熬点粥喝,你先躺会,等吃完了东西再睡。”
苏回低低应了一声,他的目光追随着陆俊迟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门口,这才起身换了衣服,躺在了床上。
通过虚掩着的门,他可以看到客厅里的灯光,听到厨房里的声音。
苏回忽然发现了一件事,自己的世界是时常在解体着分离着,可是好像陆俊迟出现时,这种感觉会削弱,会减少。
听着他说话,看着他做事,他能够有一些真实感,也能够体会到情绪的波动。
在那些瞬间,他好像从那个冰封着的世界里挣脱而出,能够感受到一些什么。
苏回合上眼睛,想起来晕倒的时候,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是被人抱着的。
他的脸更热了,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又是一个阴天,天空上的云有些低沉,空气中十分闷热。
谷若若独自一个人走入小区,她拉着一个大行李箱,脚上穿了一双矮跟的小皮鞋,脚步却无比的轻快。
这里的一楼带个小院子,有个老太太正在浇花,看到谷若若,老太太紧紧皱着眉头,把自己的脸皱成了核桃:“你是三楼的吧,你家里的最近买了什么啊?腌鱼还是臭豆腐?味道太臭了,还引来了很多楼道里的苍蝇……我以为你老公在家呢,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
回想起那刺鼻难闻的味道,老太太的脸皱得更紧了。
“对不起,我最近出差去了,可能我老公忘了收垃圾,或者是家里有东西坏了吧。”谷若若略有歉意道,“我马上回去收拾一下。”
谷若若上楼,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进屋以后,她愣了一秒,深吸了一口气,屋子里的确有一种浓重的臭味。
谷若若被呛得咳了起来,那味道太臭了,就连鲱鱼罐头也望尘莫及,好像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味道比这个难闻了。
谷若若心里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的手开始抖,却强迫着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走到窗户前打开了窗户,然后她回过头看向床铺,在床上躺了一具腐烂的男性尸体。
那是他的老公庞清华。
他是一个标准的凤凰男,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最好的大学,留在了华都的一家研究院。
谷若若曾经因为仰慕他的才华,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他。
可婚后,她才发现自己跳入了一个火坑,这个男人大男子主义,觉得有才华的男人就应该一夫多妻,在外面不停和各种女人发生关系,却又用尽方法威胁谷若若不许和他离婚。
这场婚姻不是她幸福的开始,而是她人生噩梦的开始。
如今,那个让她畏惧的男人已经死去已经多时了,尸体腐烂的尸液渗透入了床单,尸体的上方,几乎是被虫子覆盖了,密密麻麻的苍蝇,趴伏在尸体上,好像是在享受一场盛宴。
谷若若走过来,那些尸体上的虫子就嗡地一声飞起来,盘旋在尸体的四周。
她低着头,用手挽起垂下的头发,眼神冰冷,想从那腐烂的一滩肉之中辨认出男人曾经的模样。
看了半晌,谷若若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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