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柄理别的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是进了牢房一辈子就完了,这是宁州,不是盛京,远水救不了近火,要先保住自己的命。
谭孝闫胸口都快炸了,“王八蛋,王八,你个王八,你不是人!”
刘伟湛看看徐燕舟,又看了看楚淮,“大将军,这两个人怎么办?”
徐燕舟拧着眉,他们两个手段不光明,但那些进赌坊进青楼吸五石散的人更可恶。
徐燕舟道:“谭孝闫押入天牢,郑柄理带回去。”
郑柄理微微松了口气,谭孝闫目眦欲裂,“我也悔过,徐将军,我也悔过,我刚才胡言乱语,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郑柄理正说着,房门就被敲了敲,老鸨声音轻柔,“郑老板,您叫的人来了……”
郑柄理都快忘了,“徐将军,都是清倌人,我叫她们来唱曲儿的,不然先叫进来……”
郑柄理本想先礼后兵,最好徐燕舟被哪个姑娘勾了魂,他才好控制,谁知道徐燕舟根本不给机会。
徐燕舟道:“不必。”
刘伟湛过去开门,老鸨着腰肢进来,“咳咳,姑娘们都进来!”
五个穿着花枝招展,描眉画唇的大娘进来,对着郑柄理齐齐喊了声官人。
郑柄理:“……”
郑柄理转头看向徐燕舟,“徐将军,不瞒你说,这间青楼是黎襄的产业,他不仅开了青楼,还开了赌馆,一点正经事都不干,他现在住在镇上的一个庄子里,我可以带路。”
老鸨:“…………”
————
徐燕舟带人抄了郑家,这些年他靠卖茶积累了万贯家财,除了每年送去盛京王府的,享乐的,还剩许多。
金银珠宝,还有上好的茶叶,堆满了屋子。
徐燕舟拿起了一副字画,上面画着骏马,年岁已远,画纸都泛黄了。
他把画放下,去了谭家。
这片地宅子多,建的也好。
谭家私库金银数都数不过来,里面还有不少名贵摆饰。
徐燕舟目光落在一个玉件上,那是个玉蝉,晶莹剔透,色泽莹润,蝉翅上还有细纹,他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视线,徐燕舟问郑柄理:“你主子是谁?”
郑柄理怔住,他道:“徐将军,什么主子?”
徐燕舟:“你盛京的主子,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一点?”
“徐将军,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哪儿有什么主子。”郑柄理讪笑道,:“我就是有点小钱,才来宁州做生意,哪儿有什么主子。”
徐燕舟不想废话,“把他关进天牢。”
郑柄理大喊:“徐将军!你听我说,真的没有啊,你信我,我说的是实话!”
徐燕舟已经不想听了,郑家那幅画,曾挂在他的书房里,刚才看见的那只玉蝉,是阿南从小戴到大的东西。
徐家的东西,怎么就到了宁州。
徐燕舟道:“派人去镇上抓黎襄,青楼赌坊全关了,里面的人看着,不许出门。青楼赌坊,还有各个酒楼茶馆的明账暗账全查一遍。”
徐燕舟有些累,他按了按眉心,“刘伟湛,你负责这些事。”
刘伟湛不想负责,他一个粗人,字都不识几个,让他对账目,还不如让他去养猪。
看着牢房的犯人也行啊。
江一道:“大将军,我去牢房,我看着他们,我审犯人。”
江二道:“我去临江抓黎襄,一日内定抓他回来。”
朱雀卫抢了活,刘伟湛只能负责对账的事,奈何他真的看不懂,就抱着好几摞账本去找张先言。
别人看不懂,读书人肯定看得懂。
徐燕舟把玉蝉拿了回来,原本这上面有条红绳,现在红绳没有了。
看来,徐家的东西并没有全部充入国库,等问出来郑柄理背后之人,或许一切就清楚了。
徐燕舟回到城守府,他们回来的晚,就住在城守府的客房里。
顾妙从张先言这学到了很多东西,什么时候种地,怎么种,怎么在山上开田灌水。
张先言读书多,他懂育种,嫁接,甚至知道一些串粉杂交的事。
顾妙敬佩读书人,如果张先言能和傅晋生一起,教书育人,教徐燕南读书,那就好了。
城守府的菜不少,犄角旮旯里都有。
顾妙占了厨房,她从院子里摘了蒜苗,做了蒜苗炒鸡蛋,她还摘了花椒叶,裹了鸡蛋面糊,炸的金黄酥脆。
白菜苗,小油菜,煮一煮炒一炒,吃起来香甜可口。
城守府清贫,这顿饭吃的十分清淡。
没有肉,吃起来就是蔬菜的清甜,也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还是想肉吃。
刘伟湛道:“为什么不住郑府和谭府。”
郑府谭府多有钱,厨房肯定有不少好吃的。
徐燕舟顿了顿,他道:“郑柄理肯说吗。”
刘伟湛摇摇头,“按理说他认错认得那么利索,家产说不要就不要,应该一问就说,结果问他主子是谁,死活不说。”
顾妙道:“他家人不在宁州。”
郑柄理走商,天南地北都去,他家人还在盛京。
也难怪不肯说。
郑柄理不说,谭孝闫也不说,黎襄还没抓住,他们主子究竟是谁。
是同一个人,还是各司其主。
顾妙在想《锁宫墙》这本书,里面没提过这些。
原书结局是在徐幼薇死后。
徐幼薇抑郁而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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