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共同财产,其实90都是他的资产。刻意模糊了界限,更像是在照顾她的自尊。
根据惯例,他们需要付押金和三个月房租,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钱。就算只分摊一半,目前在m国刚起步的她依靠自己攒的钱也是付不起的。
所以,在支付时,她没有逞强,第一次取出了贝利尔之前在中国交给她的银行卡,输了密码付款,因此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了她和贝利尔是共同体。
虽然有些许愧疚,但这点愧疚更加激励了她。把银行卡收回钱包里后,她暗暗下决心,不能因为贝利尔惯着她就松懈了,一定要加快自立的步伐,好好读书好好工作,壮大他们共同的小金库。
学生公寓的室友们知道叶淼和贝利尔要搬走都十分不舍,尤其是凯文与克里斯汀。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大伙在公寓里热热闹闹地开了个小派对,当做对他们的饯别。叶淼没有将真实的搬家原因和新家地址告知他们,只说以后有机会邀请他们来新家玩——在非常时期,恕她只相信自己和贝利尔。最大限度地保密新家地址的方法就是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办妥了手续取回了押金后,两人在某天傍晚通过搬家公司低调地搬到了新住所,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断断续续地布置新家和购置共同家具。
一般而言,一对情侣同居,是默认会睡在一张床上的,发生点什么也不奇怪,在住进来前就该有心理准备。不知是不是为了考虑她的适应力,所以才会租两个房间的公寓。但是整座公寓只有一张双人床。
在逛超市购买生活用品时,经过了家具区,看见了打折的单人床。贝利尔正若有所思,叶淼红着脸把他拉走了:“不用买了……”
不是她猴急,但反正是情侣,就没必要花冤枉钱。小房间设置成书房更合适。
贝利尔挑眉,心想正合他意:“那我们去前面看看寝具好了。”
出于对人身安全的考虑——不论是她的还是贝利尔的,叶淼现在都不敢在天黑后在外面晃荡,最迟傍晚就会回家。搬家的事她没有在网络张扬,也请了室友们保密。假设寄匿名血信给她的人是通过蹲守和跟踪确定她的住址的,那应该会在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她不在那里了。
在发现之后,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会有所收敛,甚至改变目标,也有可能会被她激怒,变本加厉地寻找她。
这天夜里,警长打来了叶淼电话,确认两人已经搬家后松了口气,表示自己会加派人手盯着她的旧住址,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末了,他还提醒了叶淼,不要因为暂时的隐匿而放松警惕。根据犯罪专家的推测——那封匿名血信,是对警方与受害者的强烈挑衅,也是一种死亡邀请。
凶徒前几次犯案都十分小心谨慎,几乎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说明他们本身并不是那种丝毫不怕被警察发现的盲目狂徒。在此前提下,明知风声这么紧,还选择寄出了信,恰恰从侧面说明了,在他们眼中,叶淼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他们势在必得的“猎物”。
按照前四个受害者的死亡时间,从现在开始,到2月14日情人节的零点,将会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死亡之月,也是凶徒最有可能动手的时间——尤其是14日的深夜,越接近“行刑”的时间,就越紧迫,越危险。
无名的阴影覆盖而来,你能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道,却不知道凶手会从哪里扑出来,无疑让人倍感煎熬。
挂断电话后,方才因为逛超市而得到片刻放松的心情再度沉重了起来。叶淼坐在落地窗前,瑰丽如血的晚霞一片暖融,睫下的瞳孔却有些黯淡了。
似乎是察觉到她情绪有点不好,贝利尔悄声坐到了她身后,从后方抱住了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耳朵:“在担心么?”
“嗯……别亲这里,痒。”
贝利尔圈住她的腰,落在她耳垂上的吻滑到了脸颊上,最终落在嘴角,煽情地吮吸着她的嘴唇。湿润的水声刺激着耳膜,隐隐看见了晶莹的拉丝。
叶淼渐渐抓不住手机了,软绵绵地倚在他身上。经不住诱惑,她忘了烦心事,陶醉而专注地侧头回应他,红晕从脸颊一路蔓烧到了脖子,连在身上游移的指尖是什么时候拽掉了她的衣服的也没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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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间的亲昵行为不仅是掠夺,也是安慰。肌肤相贴登至极乐时,总会生出一种不在凡尘的飘飘然感,烦恼都消失了。被抱着从浴室出来后,浑身泡热水泡成粉红的她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被他塞进了干净又清爽的被褥里——原本那张被主人的动作“蹂|躏”得皱巴巴的又潮又湿的床单已经被扔进洗衣机了。
懒洋洋地趴在了他身上,光滑的肌肤相贴非常舒服。她昏昏欲睡时,依稀听见贝利尔的声音:“要是心情不好,不如我们离开圣蒙兰卡,出去旅行散散心吧。”
今天是周一,她周六日需要打工,若是明天出发的话,几天的时间足以进行一次短途旅行了——除了首都,m国的城市其实规模不大,就相当于中国大城市的一个区。
叶淼抬了抬眼皮,声音还带了一丝娇憨而沙哑的鼻音,迷茫道:“旅行?不会有问题吗……”
“那些凶徒似乎只在圣蒙兰卡活动,我们离开几天,不会有问题的。”贝利尔一根根地吻过她的手指,笑着问:“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叶淼因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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