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林挽月本想喊店小二进来,想了想还是起身到门口拉开了门,把半个身体探了出去。
“客官,针线来了。”
店小二抬头看着林挽月,笑的讪讪的:没想到这人还真是护内,不过……那么漂亮的娘子恐怕换成自己也会如此吧。
“谢谢。”林挽月接过针线“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林挽月拿着装了针线的小簸箕来到桌前坐定,将左手放在桌上,用右手缓缓的撩开袖子,随着袖子卷起,林挽月小麦色的小臂和白皙的大臂暴露在空气中。
李娴拿过油灯放在桌上,坐在林挽月的身边,拿起小簸箕中的针在火上烤了烤:“我帮你吧。”
“不不不,怎么敢劳烦……娴儿,还是我自己来吧,水还温着,你去洗洗吧。”
“你这伤口在手臂上,一只手恐怕不便,就莫要推辞了。”
说完李娴伸手再次拔下了一根头发,自顾自的说:“发丝细些,少受点痛。”
说完李娴将自己的头发穿过了针孔。
见状,林挽月也不再推辞,将胳膊搭在桌上递到了李娴面前。
李娴抬眼看了看林挽月白皙的胳膊,看到上次用自己头发缝合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条蜈蚣状的伤疤。
李娴用一只手轻轻托住了林挽月的大臂,入手是硬邦邦的触感。
另一只手举着针,看着眼前的伤口,李娴有些为难,这次这道伤口没有上次那么深,只有一指长,似乎要好处理很多,可是这次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丝,每隔一会儿就会汇成血滴顺着胳膊流下来。
林挽月另外一只手拿了干布,血滴流下她便顺手擦了去。
见李娴迟迟不动,以为李娴可能有些不适,便开口说道:“娴儿,要不,你还是去洗澡吧,我自己可以的。”
“忍着点。”
李娴看着林挽月胳膊上的伤口,吸了一口气,捏着针朝着刀口扎了过去。
这次林挽月并没有失血过多,所以李娴的针刚扎到林挽月的胳膊上,立刻就冒出了血珠。
李娴的手一抖,无论如何也缝不下去了……
“娴儿,我自己来吧。”
李娴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无法完成这件事,便把针从林挽月的胳膊上拔下,递了过去。
林挽月接过针,有些无奈的看着李娴:她这一针算是白挨了……
李娴拿过林挽月放在桌上的净布轻轻拭去了林挽月胳膊上的血珠。
“谢谢。”
林挽月捏着针在伤口处扎肉挑皮然后一拉,干净利落的缝完了第一针。
李娴连忙帮林挽月擦去了渗出来的血珠,然后抬眼看了看面前的林挽月。
黝黑的皮肤,鼻梁高高的,特别是从侧面看更是明显。
眉毛浓密清晰,下面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极了这个人。
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吃痛却一声不吭,和当初躺在自己营帐地毯上忍痛的样子一模一样。
“娴儿!”林挽月的眉头皱起了一个包。
李娴转头一看,自己分神的功夫血珠已经渗出好几滴,从林挽月的胳膊上缓缓的滑下来。
她连忙拿着净布擦去了林挽月胳膊上的血珠。
李娴眼睁睁的看着林挽月“一针一线”的缝合自己的伤口,头发拉过皮肤的声音让李娴的头皮发麻。
此时此刻,李娴有点佩服林挽月了。
若是换成自己,别说是给自己缝合伤口,恐怕就是让她一声不吭都是做不到的……
李娴抬手,轻轻擦去了林挽月头上细密的汗珠。
突然李娴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疑问,便脱口问道:“飞星,你哭过吗?”
听到李娴的问题,林挽月停下了已经微微有些颤抖的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转头看着李娴回道:“自然是哭过的。”
李娴托着下巴看着林挽月继续好奇的问道:“那你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李娴一直看着林飞星,却不想在她随口问完这个问题之后,林飞星那原本明亮的眸子突然暗了下来。
“飞星……”
林挽月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李娴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我最后一次哭,是我第一次杀匈奴人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录入一点我和一位读者的聊天记录,也许可以解答大家的疑惑。
猴:那个打斗那里啊,一看就和外面那些将军一招横扫山贼盖世无敌的贱货们不一样哦,看到了林挽月的善良看到了山贼也是有智商的,还有19人的那一瞬间,太有画面感了。
我:谢谢。
猴:就这个黑红色的脸吧,这也太磕碜了(哭笑不得
我:黑,染上血,不是黑红肤色。
猴:将军是有多黑?
我:古黑。
猴:这三章对林飞星的作战山贼的描写,我觉得比对匈奴的描写还好,我是说最早杀匈奴那会儿,现在真的有半个将军的样子了哎。
我:慢慢来,总不能一下子就上王炸,而且山贼和匈奴人是不能比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林挽月确实在成长,当然我也在成长。
猴:公主的反应很真实,不会是装的吧。
我:并不是,我觉得一本小说想成功,主角最起码得是人,得有正常人的情绪,可以夸张或者偏爱,但是不能丧失人性,我就受不了一些女主角都要被砍死了还面不改色,还要微笑,还要露出嘲讽蝼蚁的眼神。
猴:(哭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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