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是吗?”似是猜到她要说什么,杨子榆接过她的话,反问。不等她回答,又轻点头,“对,我是很可怕,可是跟张艾达比,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她把我拉入痛不欲生的境地,我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把她拉入地狱。”杨子榆眼眶通红,狰狞着脸,睁着眼和梁苫对视。
“我花很多时间掌握了她很多黑料,我一直在等一个突破口。爆出她陷害你还只是第一步而已,我要一步步,让她再没有后路可走,让她感受一步步走向末路的绝望。所以梁苫,很抱歉,我暂时能为你做的,就是作为旁观者爆料,还你清白。”杨子榆说,“你知道,由旁人放出录音,比你自己爆出来可信度高。”
“所以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梁苫嘲讽轻笑了下,“你为了自己报复她,不惜布局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你知道在花粉事件之后,大头钉这一出变本加厉让我的处境变得有多艰难吗?你体会过网络暴力吗?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对一个无辜的人,在我被攻击时还冷眼旁观?”
“所以我跟你坦白了所有事。”杨子榆静静看着她,“作为道歉。”
“我不需要这样的道歉。”梁苫面色也平静下来,“虽然录音里张艾达有亲口承认大头钉的事情和我无关,但是一天没有把真正的凶手爆出来,就肯定会有声音说我对张艾达陷害我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故意让她受伤,还是会把她鞋子里有钉子的事情推到我身上。我不会帮你瞒着的。”
“你会的梁苫。”杨子榆笃定道,“你比我幸运,这些丑陋的事情都躲过了,但是你肯定能体会我这种心情。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整个人生陷入了绝望。我知道你同情我,不会把这些事公诸于众。”
“你别想了,我不会帮你的。可能你和张艾达一样觉得我是软柿子好捏,所以专挑我欺负。但是,我不是,我没有那么圣母。”梁苫捏紧拳头,眸光泠然看向杨子榆。
她起身,“你利用我对付张艾达,还把自己做的事情故意推到我身上,这些,我都会爆出来的。杨子榆,我不会帮你隐瞒的。”
她转身,抬脚就欲离开。
“那就当做是同情我吧。”杨子榆在她身后出声。
梁苫微微侧头,和杨子榆抬起的视线对上。
“就当是同情我吧,梁苫。”杨子榆轻声说,“我对你感到很抱歉,但是我只能从你下手。你也同情我还没成型就无辜死去的孩子的不是吗?我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在法律准许的范围内,用自己的方式,还自己一个公道而已。”
指甲掐进掌心里,梁苫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她抿紧唇瓣盯着杨子榆,收回视线,定了一秒,这次头也不回地离开。
梁苫从家里出门没一会儿,钟谈就打电话来约保龄球。江绪没拒绝,换了身休闲服出了门。
钟谈回来还没有事情要做,闲得很,两人在保龄球馆一待就是大半个白天。
再晚点的时候,两人去了前一天晚上喝酒的酒吧。
点了酒,江绪给梁苫打电话。
梁苫说知道是谁后就出了门,至现在也一直没联系他,难保她不会一时兴起想要找他商量讨论点什么,他还是决定提前给她个电话。酒吧里吵,昨晚就因为没接到她电话被骂混蛋,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又被骂。
号码拨出去,却一直是“嘀嘀”的无人接听状态。
钟谈百无聊赖翻着酒单,往他瞥一眼,“今天可是周末,现在也天黑了,你用不用这么热爱工作?我的江医生!”
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江绪挂了,把手机放在桌上手边的位置。
他唇勾了下,没解释。
“江医生忙得很,所以以后麻烦钟大摄影师约我出来提前预约。”
钟谈嗤了下,推了瓶酒过去给他,“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实话。”江绪嘴角挑了笑,嗓音低沉,掀开盖子把玩着,却没喝。
“不喝?”钟谈挑眉。
“喝醉了又叫代驾?”江绪反问,“懒得等。”他抬手叫来酒保随便点了无酒精饮料。
钟谈也随他。反正他没开车出来,回去还是要江绪送,他清醒着也好,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出门就能走。
两人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钟谈喝了不少,一开始还可以端坐着,再之后,已经整个人慵懒地斜倚着沙发了。
他酒量好得很,江绪知道,也没理他,径自靠着沙发椅背休息。
闲闲地抿着透明被子里的紫色液体,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江绪瞟了眼来电显示,眉梢微挑。把手中喝的放下,他拿过电话,另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
猜到梁苫会找他,果不其然。
“又有什么事?”他问。
“江先生是吗?”那边一道微有些粗哑却又客气拘谨的男声传来。
搭在沙发上的手放下,江绪拿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梁苫的没错。
他眉峰拢起,“你是谁?”
钟谈也察觉到他这边的动静,身子一下子坐直,“怎么了?”
江绪没搭理他。
“这里有一位姑娘,二十来岁的样子。”电话那端的人说,“她喝了点酒,好像已经不是很清醒了。我这小店里客人出入多,也没时间一直看着她,我怕她自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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