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么宽厚的人,叔叔病了,一定会很担心的。
大公主嘴角抽搐了一下。
坑得景王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每日恐惧的不就是太子么?
正是景王明白过来了,如今才知道太子的厉害,才绝不敢再跟凤樟有什么牵扯。
听说景王还往东宫修书呢,如今对东宫十分迫切,希望能与太子叔侄亲热起来。
不过见唐菀拿太子当大大的好人,大公主知道自己说太子的坏话唐菀也不会在意,她觉得太子实在狡猾,撇撇嘴,便对唐菀说道,“不过没了景王叔,凤樟还有罗家当臂膀呢。我听说罗家最近与他走得很近。”
凤樟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先是景王,又是罗家,都是不叫人放在眼里的废物点心。
只是一提到凤樟,大公主忍不住就想到凤樟竟然唆使罗家的丫头去与李穆勾勾搭搭。她脸色一沉,忍耐着心中的怒意,对唐菀说道,“父皇还不如狠狠心,把他也给废了。”
把凤樟直接废了算了。
唐菀没吭声。
她只是觉得大公主的气色瞧着有些不太好,容光黯淡,便关心地问道,“你最近没休息好啊?”这关心的话叫大公主听了,竟脸红了一会儿,才靠过来对唐菀小声说道,“我前阵子不舒服,恶心,想吐,就叫太医给我看看。”
虽然她并没有直接地说,不过这话却已经算不得是含糊的话了,唐菀顿时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有孕了么?”她十分惊讶的样子,大公主抽了抽嘴角问道,“我有孕是一件很叫人震惊的事么?”
除了太子爱搞自己能不能生的话题,大公主完全没有这个兴趣。
她花朵儿一样的姑娘,南安侯也正是盛年,大婚都一年了,有孕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唐菀急忙说道,“当然不是震惊。是惊喜呀。”她想到上辈子大公主跟南安侯之间的事,到了自己死了都没有看到大公主的孩子出生,便觉得曾经的遗憾在此刻全都化为乌有,弯起眼睛对大公主嗔怪地说道,“你之前怎么不说呢?既然太医都诊断出来,就应该往宫里报喜呀。”
她欢欢喜喜,比自己有孕了那会儿还高兴,大公主笑着看着唐菀真心为自己感到高兴,抬手摸了摸唐菀的脸说道,“我是想着亲自进宫跟皇祖母与母后报喜。而不是通过太医的嘴。”她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很重视的,唐菀想了想,也觉得这样的喜事亲口对长辈说才更欢喜,便对她问道,“那你想什么时候进宫?”
“过两天吧。等我再稳当一些的。”大公主便对唐菀说道,“到时候,我也会去冷宫告诉母亲。”
她有孕了,无论罗氏对她曾经做过什么,,可叫罗氏知道自己即将做外祖母,也是大公主的义务。
哪怕罗氏并不稀罕她的外孙。
“冷宫里可还好?”唐菀在宫里从不打听罗氏的事,此刻便好奇地问道。
“父皇对她这样绝情,她能好过么?我过去看了她两次,她的头发都白了一半儿了。”大公主说这些的时候不见半点心疼,相反十分平静,只对唐菀勾了勾嘴角说道,“更可笑的事,她被废已经这么久了,凤樟竟然一句为她求情的话也没有在父皇的面前说。他推说养伤……可是身上受了伤,难道手也残废了不成?就算是送一份求情的书信给父皇,也是他对母亲的一点孝顺。这都没有。罢了,他对养母,生母都这样绝情,谁还敢指望他呢?不过是个没心的人罢了。”
头也不回地回了宫里,把广陵侯太夫人丢在脑后不闻不问,一心只认罗氏了。
可是罗氏出了事,他也头也不回,与罗氏彻底断了关系一般。
唐菀听大公主提到凤樟便蹙眉说道,“既然你知道他没心,就别为他生气了。有孕在身,得心平气和呢。”她还把自己有孕的时候的一些经验分享给大公主,跟大公主小小声地咬耳朵说道,“阿奕那时候天天陪着我,我的心里踏实得不得了。你在屋儿里给侯爷也预备个小床吧,别叫他睡书房了。”
她觉得女子有孕的时候丈夫的陪伴十分重要,大公主认认真真地听着,觉得唐菀这些的确是十分重要的经验。果然,等到了晚上唐菀心满意足地回了家,大公主就张罗着把库房里的一个软塌搬出来,放在自己的床边给南安侯预备着。
这一天,南安侯惨遭抛弃,没有爬上公主的御榻,委委屈屈地缩在了软塌上。
他彻夜难眠,心里再想自己跟清平王妃是不是前世有仇。
不是有仇,为什么要叫他跟公主分开睡?
睡在一起不暖和么?
谁要睡书房了?床铺这么大,一块儿睡,他小心些不就行了。
南安侯不是一个会和女子计较的人,他只想找清平郡王算账,只是凤弈早就对他格外警惕,唯恐儿子被南安侯的风采所迷直接拜师去,清平王府的大门对南安侯也不是十分友好。南安侯忍耐着在软塌上憋了两天,大公主觉得自己的身体安稳了很多,给他放上大床才罢了。
这才叫南安侯觉得幸福了起来,等大公主往宫里去报信,太后与皇后毫不含糊地将宫中的许多的嬷嬷宫人送出来,与当初对唐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这样的看重,自然叫前一阵子皇帝废了罗氏的事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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