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肆虐的狂风吹刮着冰面上的千年寒冰,撕扯出尖利的声响。
忽然,远处一道青绿柔光缓缓破开了黑夜的笼罩。一舟摇摇晃晃的小船船头破冰刀,一片片的破开了坚实的冰面。
船上,一个身着皮甲的男子迎风而立,飘散的长发随捆扎在脑后;右手手中铁制的船篙被硬生生压制到弯曲,一杆接连一杆的推着小船前行。
左手指尖轻轻捧着那团散发着青绿色的光晕,正是这个指引着男子闯入了这片毫无生机的冰川海洋,也照耀出男子棱角分明沧桑的脸庞。
突然,青光停顿了下来,小船也随之停顿了下来;并不平静的冰面上倒映着男子的身躯,光晕渐渐的却将方向指向深海,指向冰川下面。
没有丝毫犹豫,松开右手中的船篙,男子卸下皮甲,噗通的一声便从冰块缝隙中扎入了海水中。
一刻,两刻,不知不觉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小船周围冰块的缝隙都渐渐凝结上了一层薄冰,船体上更是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积雪,好像这大自然的大手又要无情的抹去一切存在的痕迹。
终于,薄冰被打破,海水下面伸出了一只有力的拳头。嘴唇冻得发紫,男子浑身是水的爬上了小船;来不及擦拭自己的身躯,一只脚紧紧抵着船沿腰杆挺得笔直后背肌肉绷得鼓起,双手使劲一拉。
那满是冰碴的渔网一点一点被拖了出水面,狂风呼啸着,雪雨泼洒着,一块四散着逼人寒气的冰石破水而出;其中,一块妖艳紫色的玉石镶嵌在冰石里,静静的散发着紫色的光芒。
······
“蕾儿!”
猛地惊醒,阿九满头是汗的坐起身来。
阳光刺眼的洒在脸上,伸出手来遮挡,蔚蓝的天空中似乎有什么漆黑的鸟儿飞过。
“我···这是在哪儿······”
甩了甩头,阿九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久到感觉自己大脑里的记忆都是模糊,只能一点一点慢慢回想起来。
“冰龙···蕾儿···不对!我得带蕾儿去找医生!”
恢复了良久,阿九这才慢慢恢复了记忆,一回想起当初发生的事情立马就想站起身来去寻找蕾儿。
可是······
“我去!谁把老子放这么高的啊!”
微微颤颤,不停的来回挥舞着手臂,阿九好不容易才止住差点踏空的身子。
此时他身处一个高高的木头搭起来草棚架子上,目测得有三四层楼的高度,四四方方刚好容纳他躺下来的。刚刚阿九猛地站起身来,差点就要踏出脚步,好不容易有惊无险的一屁股的坐回去,阿九的内心简直有千万只***蹦腾而过。
“我~勒个去了,这···这这这······”看着眼前的景象,阿九磕磕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之前还是海啸废墟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象,而现在高台上面,周围风景尽收眼底。
身前是一片无尽平原,遥遥直指远方连接着一片白茫茫;而自己的左手边却是一条不知道比喜马拉雅山高了多少的连绵山脉,满是漆黑的山石鳞立再加上一座座洁白的雪顶,在这里望去就好像一条匍匐在大地上巨大长龙。
而自己的身后却是从大山脉半山腰上绵延下来的深绿高树密林,看起里面的都是针叶高杆的粗大树木,一颗比一颗塞着高,随着山脉而去无边无际。
“这尼玛不是地球吧!”阿九可以捂着良心对天发誓,他长这么大没事跑过全球各地的国家旅游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高山、密林,平原,一切都是比他印象里地球该有的风貌要大,要高,要广阔得多。唯一让他感觉正常一点的就是他所在高架身处,也是他右手边所在的这个古朴样子的小镇了。
有房屋,有小桥,有流水;但·····但尼玛这小镇里时不时漫步着都是什么鬼的动物啊,一个个塞着一个跟个大象一样大的牛,还不像乡下能看见的那些水牛而是像西藏里的那些牦牛一样长了一身的长毛。
可是···尼玛你家西藏里不是黑的就灰的,再从其量也就是白的。可这玩意儿长的大也就算了,还丫的长了两对犄角,满身的毛还五颜六色的。你丫的干嘛,准备强了人家绵羊的工作,专门出产毛线啊!这丫还省了个漂染的步奏,要啥颜色它都有。
“不会这么倒霉吧,穿越了!还是只是新品种?”阿九在高架上自言自语的,一身西装破烂烂的搭在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连原本量身制作的衣服都感觉大了一号。
‘嗄~嘎~嘎······’
阿九这自欺欺人的话才刚说完,头顶上高空里却是划过了一片阴影。抬头一看,尼玛又是群长得跟个战斗一样大小的鸟组队从霸空飞翔,关键那一身金毛,就在阿九这里都能感到丫的刺眼,也不知道这玩儿怎么能够捕捉猎物养活自己的。
“好吧,我麻木······”阿九一脸木讷的收回了脖子,拍了拍自己手腕上的机械手表下结论道,“这,醒来也就两三分钟,我承认,我麻木了。”
端坐在那里,阿九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但是也就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感觉这里带给第一个好的感觉。那就是,最起码这里空气好的很啊,就算是在新西兰那种原生态国家,阿九也没呼吸过这么让人提神干净的空气,感觉自己每吸一口都能让身体多几分力气。
“我吸···呼······我吸······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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