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中国,上海。
拥挤的人群像是浪潮一样一波又一波的来来往往,地铁站里的下班高峰期不停歇的脚步声永远是主旋律。
列车到站,车门打开,上上下下的人流穿插交错着,没有秩序但神奇的是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小小立足之地。
车厢里那时好时坏的音响在播放着电视里的新闻,好像是在报道着北极又有一块多少万年的冰块崩裂融化进了海里,显现出了包裹着的某一块极具科研价值的石头。
几乎没有人关注,一天上班的劳累让这些本该活力四射的青年此时只想有一个能歇歇脚的座位,低着玩着手机或者带着耳机闭目小小的安歇一会儿。
阿九却听见了,依靠在钢柱上他扯开了脖间的领带想起了还是学生时代看的一部科教纪录片;舔了舔嘴唇上干燥带着的淡淡的烟味,对着对面同行的同事聊起了时间。
“你知道吗,有个比较流氓的科学家说时间就像一个婊子,你可以蹂躏她、拉扯她,但不能让她回头;一旦有人射出了时间的这支箭矢,那就不能停止。然而这条前进的线却不是笔直的,而是像海浪一样随着各种原因而起伏。”
同事一脸木讷,不知道阿九又在感慨什么,但说到了时间似乎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触及。
“改变时间起伏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说速度,比如说我们所在这列车厢里;因为速度,我们窜梭的时间要比外面的人们稍微快一点,当列车停止之后所表现的就是我们的指针要比外面的人要慢一点。
很神奇吧!明明在同一个维度世界但我们这一车人和外面的人却不在同一个时间线上,这种感觉,很奇妙。”
同事听了阿九的一通废话,皱了皱眉头问道,“感觉不到奇妙,能快多少?”
“多少?嗯···我记得,大概几微秒吧!不过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只要我们速度足够快,那就会像一个时间胶囊,凝固我们自己的时间,那就能穿越时空了。”
“几微秒···那不是废话吗。”撇了撇嘴,同事明显不感兴趣,相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工资下个月会不会再涨一些。
笑了笑,摇了摇头,阿九不以为然,这也只是大脑里的一闪过而已;的确,生活才更真实一些。
感慨之余,目光却是捕捉到了一个闪躲的眼神;那是坐在门口的一个姑娘,好像听见了自己言论,长得还不错,见阿九看过来竟然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有戏。
阿九心里立马判定姑娘对自己有好奇和好感,使了个眼神给同事,同事立马心神领会。
解开了衬衫的第一个纽扣,走到姑娘面前伸手撑住车厢墙壁,微微泛着紫色的瞳孔带着戏虐打量着,低头问道,“姑娘,我知道有一家酒吧里有一只会倒立的狗,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一夜躁动,香汗伶俐。
······
次日,是唇间烟头的缪缪青烟模糊了窗外被高楼遮挡住的蓝天白云。
阿九坐在床头,胸膛上还留有昨天那个姑娘印下烈焰红唇;***娱之后的匆匆离去,只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体香还缠绕在鼻间。一切,都像是纸醉金迷的一席春梦。
倒在床上,烟灰散落在了脸颊上;看着窗外的那些好似一座座险峰的高楼,阿九内心泛起的是难以抚慰的苦涩。
阿九从小就是孤儿,一路挣扎着努力活了下来,完成了学业,做到了大多数孩子做不到的坚韧与顽强;但是梦想,但在这个冰冷的社会里,想要出人头地的愿望却是一次次被无情的现实所击打;一次次的像是坚不可破的冰川一样,只能模糊的看到却不能触碰。
所以,时间久了,浪荡不羁就变成了他的保护色。
‘吱呀’
房门被打开,一袭长裙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个俏生生的女人准时出现在了阿九的眼前;只是侧脸眼角下却是有一颗宛如泪水的美人痣,不曾哭泣但平添了一份哀伤。
“呦,今个儿好像晚来了几分钟啊,是不是路上又被哪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给搭讪了?”伸手拿下快要熄灭的香烟,阿九坐起身来,一点都不介意将自己印着那枚唇印的胸膛展现在女人眼前。
“你又说笑。”女人语气很平静,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早餐,弯下身来,一件件的去捡阿九丢得满地都是衣服。
忽然,指尖碰倒了一只被撕破的丝袜;女人停顿了片刻,拾在手中狠狠的扔进了垃圾桶。
“你何必这样呢,要是被外面那些小伙子看见你在我这里做家务,还不得把我撕巴撕巴给吃了。”
阿九笑得很纯良,好像在说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但是谁都看不出来的是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眼前这个无比熟练在收拾着自己房间的正是阿九的女友,又或者说是前女友,又或者说是在订婚宴上逃走的未婚妻。不管叫哪一个,都不再是阿九的女人,也不再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
或许只是出于亏欠,女人依旧每个星期来给阿九买早餐,收拾屋子,做家务;阿九心里明白,是自己表现太大度,所以她想弥补。
“衣服。”女人站在阿九眼前,头发早已盘起,抱着阿九的那些满是女人香水味的衣服,就好像古时候任劳任怨的大太太。
阿九笑了笑,是苦笑。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眼前的这个女人早就已经属于另一男人;带着自己对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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