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当时尴尬的手足无措,至今大腿上还留着桂芝掐的指甲印。
不过桂芝以为这样能逼颜傅和兆筱钰就范,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颜傅单手一把挫骨掌下去,当场就让桂芝疼的嗷嗷叫,真的,洪文给她上药的时候她都没疼成那样。
当时向珠还在,知道桂芝受了伤,便央告春大落,求他许她回来照顾她娘。兆筱钰付了医药费,之后便丢开手没有再管。
桂芝更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等她腿上的伤口愈合差不多时,趁着有一日向珠不在,她从炕上自己爬下来,慢慢爬到院子,借着米粒家的独轮车,她一路从大杂院滑到村里,就是为了让别人看到她的惨状。
春天正是仙娘庙的旺季,青源村人来车往好不热闹。只要一见到有人经过,桂芝就趴在地上嗷嗷哭,边哭边说自己是齐延福的亲娘,被儿子媳妇赶出家门,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儿子和媳妇都不管她之类的。
总之颠倒黑白,怎么恶心人怎么说。
人心就是那么怪,大家都同情弱者,见桂芝落得如此下场,很多人就把她之前做的恶事都选择性的遗忘了,纷纷指责起兆筱钰,说她不养婆母之类的。
当时临近仙娘节,眼看成帝一行就要到青源村了,为大局着想,兆筱钰只得请彭氏出面,找了大杂院中一个孤寡婆子照料桂芝的饮食起居,每月给那婆子银钱,务必一日三餐,每天都要有肉菜。
但桂芝仍不满足,以绝食来要挟兆筱钰把她接到齐家。
兆筱钰和颜傅哪会吃她这套,直接叫那婆子断了炊,不出三天,桂芝就熬不住了,紧接着向珠一家又被关进了大牢,她这才渐渐消停下来。
不过也只是暂时的。经常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不是嫌菜淡了咸了,就是嚷嚷着腰疼腿疼,要看大夫,提出一大堆无理的要求。
对此,兆筱钰充耳不闻,要不是看在向珠临走前苦苦哀求,程桂芝又没了腿不能自食其力的份上,她才不管她呢!
没错,兆筱钰已经知道那日在临水镇,害她险些葬身马下的黑手是程桂芝了,根据季亮手下和郭帑的描述,兆筱钰确定无疑,当初推她的人就是程桂芝!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有人先找到了程氏并打断了她的腿。
兆筱钰觉得挺解气,人都这样了,她也犯不着再跟这种人置气。
所以当照顾桂芝的婆子说桂芝不见了的时候,兆筱钰的第一反应是:这次又要作啥妖。
“其他人也没瞧见?”大杂院里住了不止一户两户,一个大活人,进出总会留下点痕迹吧。
那婆子直摇头,哭丧着脸道:“老婆子都去问过了,没人瞅见。”别说炕上地下,屋里屋外,就是向家的坟头墓田她都找遍了,就是寻不到半个人影!
“昨晚上还在?”
“在,在,”那婆子忙不迭的点头,将晚饭做的什么,桂芝吃了多少,又说了哪些抱怨的话,之后伺候她洗漱就寝,整个过程说的详之又详,生怕落下点什么。
“那你们晚上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那婆子寻思了一会儿,“没有,啥动静都没有。”
这就怪了。
当初桂芝被人打成那样,在地上疼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挣扎着爬到外头喊人。
这么一个惜命的人,兆筱钰不认为她是自己跑的,且向珠一家已被发配到西海,她娘家人又早就不在了,是谁把她给接走了呢?
没错,兆筱钰认为程桂芝是自愿走的,否则一院子的人不可能听不到一点动静。
会是是谁呢?
她跟向金向银的两个媳妇儿相处的并不好,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任何来往。以兆筱钰对胡氏和王氏的了解,她们不会主动去接手一个麻烦。
那会是谁呢?
“走,我跟你去看看。”兆筱钰决定亲自去趟大杂院,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那婆子在前头带路,一路上还在絮絮叨叨的讲着程氏的事,无非是一天到晚的抱怨兆筱钰,把自家的娘家人揽到青源村来,又是盖屋又是开铺子的帮衬着,却不把自己这个正经婆婆放在眼里。
兆筱钰左耳进右耳出,她才不在意程桂芝说什么呢。一个想要害死自己的人,兆筱钰早在心里将她千刀万剐过无数次了。
向家人多,墓田也大,整整占了村西边的一座山头,大杂院就在山脚下,住的都是向家人。
进了院子,兆筱钰先是叫人检查了一遍屋顶,木头下来后摇了摇头,“没人踩过。”
那就不是歹人,兆筱钰在脑海中将掳走桂芝讹钱这一条划掉。
打开屋门,一股腥臭扑面而来。桂芝嫌用夜壶解手麻烦,索性就在地上解决,然后叫那婆子打扫。
屋里显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兆筱钰憋着气上前查看了一番,发现她柜中的贴身衣物都不见了。
虽然桂芝负债累累,但还不至于穿不起内衣。
这么说来,桂芝是跟熟人走的,那人须得有把子力气,才能将桂芝人不知鬼不觉的背走。
“夫人,您看!”木头最先发现了窗台上的半个脚印,他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仔细勘察了一番,指着窗外不远处的矮墙道:“人是从窗户走的,那矮墙顶上有一处十分干净,看来那人先是把程氏撮到
喜欢农夫田妇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