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
花娘保佑!
明明对方是个糙汉子,喊的也是向金生平最讨厌的名字,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一吼更悦耳动听的天籁之音了!
赵大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不可,你和他爹,打着官司,你这,到时候,说不清...”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不过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向金提着的心终于回到了原位,不过很快,他就恨不得自己能缩成一只蚂蚁钻进土里!
“来啊狗杂碎!放手啊!看官老爷怎么判!”向银阴阴一笑,挑衅的眯着颜傅,“我前脚一死,后脚就叫你们一家杂碎给老子陪葬!”
颜傅面无表情,然而下一秒,向银忽的在空中划了道弧——“啊!!”
向银吓得紧紧抓住颜傅的手,一排排淬毒的竹刺从他眼前迅速晃过。
“嘭!”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把向金和赵大吓得目瞪口呆,向金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颜傅)他竟把向银横种在了地里!
向金咽了口血唾沫,手脚并用的爬到向金身边,惊惶的晃了晃他,见他还有气,心下稍安。他赶紧冲颜傅剖白自己,“大哥,大哥这事都是老三想的,都是他在指挥,我,我顶多就是个干活的...”
“怂货!”向银吃力的半抬起头,吐出一口血泥。也许真应了那句毁容等于整容的丑人定律,他现在的那半张歪脸看起来真没先前那么斜了。
颜傅再次出脚,伴随着“咔嚓”一声响,向银完全昏了过去。
这下不等颜傅开口,向金就跟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就我俩,旁人谁都不知道!那天下雨,...后来我跟着老三...,被他发现了,他叫我挖坑,他自己跑到县里去买药...”
“哪家药铺?”
向金怯生生的看了颜傅一眼,“德安堂...”
不用问,又是洪文那位见钱眼开的好师父!
“毒包子是谁的主意?”颜傅问这话的时候,赵大的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照着向金的肩膀就是一脚,“艹你大爷!”
“当然,是老三...”向金重新跪好,他不敢看赵大,要知道,那包子的主意还是他出的!
颜傅冷睨着向金,“如果我(今日)没进山呢?”
向金惶恐的瞥了一眼半埋在土里的向银,“老三...老三说...他有法子引你过来...”
“什么法子?”
向金心虚的垂下头,“我,老三没说...别打别打!!我说我说,老三他,他说你要是不来,他就绑个孩子...”
向金越说声越小,不用问,向银要绑的肯定是向福的孩子!
如果颜傅就这么死了,那么向福的孩子们也落不着什么好下场!
颜傅收了拳头,看向向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就说这事不成!”向金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大哥,大哥求你饶了我们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向金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我他妈不是人,我特么是畜生,我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您,您大人有大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向金边打边不停重复求饶的话,很快脸就肿的老高。他心里呕的要死,把颜傅和向银,甚至连向梁都没放过,统统骂了个遍。
赵大拦着颜傅冲他摇了摇头,颜傅抿嘴,就这么放过他们?想想真他娘的不甘心!
颜傅伸手拎起向金,“回去告诉向梁,这笔账老子记下了。”说完就一把将人扔了出去!
向金尖叫着飞过陷阱,落在不远处的泥坑里。他再也撑不住,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颜傅环视了一圈周围,他总觉得这里不止四个人。
“看啥呢,咱走吧。”赵大刚一碰颜傅的胳膊,后者就立刻缩回了手。
“咋啦这是?”
颜傅活动了一下肩膀,“没事。”
赵大知他受了伤,更是催促着他快走,颜傅取下背后的弓箭,凭直觉朝林中放了一箭。
不过这一箭没有射中任何东西。
颜傅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望,他快走几步跟上了前面的赵大。
直到他们走了很久,魏五才小心翼翼的走出藏身的地点。他捡起地上的弩箭,很快消失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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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魏五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午后赶回了军营。
傅勇给魏五打起帘,自打这位军师大人来了(军营)之后,他贴身伺候将军的次数屈指可数。
“将军!”魏五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李潜眼皮都懒得撩,“说罢。”
魏五饱含崇敬的向季愚生抱了抱拳,“向家那俩兄弟果然要害向福,被向福识破,狠揍了他们一顿!”
“只揍了一顿?”这个向福也太没血性了吧!
“那个姓赵的猎户不知怎的忽然跑了出来,他劝向福不要杀他们,怕官司...生变。”
季愚生微微颌首,看来这个向福并非匹夫之勇,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的。
“将军,”魏五掏出向福的那支弩箭,“向福临走时,往属下的位置射了一箭。”
李潜眉梢微挑,“怎么,你暴露了?”
魏五不确定道:“应该没有,属下藏得很隐秘。”
李潜挥手让魏五退下,他背着手走到季愚生跟前,“你说这个向福,眼下还有心思进山,他为何不找他亲娘问问他生父所埋的(具体)位置?”
季愚生轻笑,“因为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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