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萨特和斯奥桑德还在原地暗暗估量着亚伦的身份,可霍勒斯等人却已然直奔战场而去。
是的,可以说是战场。
暴怒状态下的安妮蛮横地挥舞着触须,暴躁地将身旁的一切尽数掀飞。
别说是街道两旁的房屋,连脚下经过加固的石砖也被掀起,裸露出一片又一片难看的地皮。
满地狼藉。
纷飞的碎屑在触须的巨力作用下,威力不小,要是落在寻常人身上足能造出一个血洞来。
于是,在崩飞的建筑杂物间,不少潜伏的人影悄然退去。
甚至,亚伦也能听到几声戛然而止的惊呼声。
显然,某些吃瓜群众遭到了不明飞行物的攻击。
别的不提,至少安妮的这番发泄让投来的视线在无形中减少了许多。
毕竟,众人在暗中观察也都是为了捡漏。
要是便宜没占到,反而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这里……
那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只不过,随着安妮的狂暴,亚伦的压力陡然间变大了许多。
野兽受创后只会激发它的凶性,而这一点同样适合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的安妮。
原本灰白色的触须此刻悄然镀上了一层漆黑的光泽,泛着金属色,宛若钢铁般冷硬。
而更令亚伦皱眉的是,从这些触须上,居然还冒出了无数墨色的雾气,随着触须的招摇而隐没于空气中。
那是邪典气息。
而亚伦,也没有天真到以为这些邪典气息就这么轻易地消散。
随着邪典气息的挥发,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虽然还没有达到改变环境的程度,可亚伦也已经有些心浮气躁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压制,脑海中依然有源源不断的想法冒出。
这些想法如雨后春笋般,尝试占据他的脑海,干扰着他的思路。
尽管现在并没有异样的声音,可亚伦已经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养鸭场般,仿佛能够听到无数嘎嘎嘎的聒噪声。
“冷静,这我没法帮你,想想梦语的机制。”若思奇亚淡淡地提示说道,“顺便说一句,将来那些白银阶的邪典教徒同样都有类似的能力,晋升到白银阶的他们可以认为是移动的邪典气息存储器,你要适应。”
如果说青铜阶算是凡人和超凡者的分界点,那么白银阶算是超凡者的又一个分界点。
拥有了符印铭文的超凡者,能够对超凡气息有所总结、升华的超凡者,几乎能够碾压那些青铜阶的。
事实上,有的是办法能够让黑铁阶越阶挑战青铜阶。
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两者在实力差距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顶多就是一只蚂蚁和两只蚂蚁的区别而已。
然而,青铜阶和白银阶的差距却远远不能用蚂蚁来类比的。
那更像是从加法直接上升为了乘法。
后者轻描淡写地前进一步,可能就需要前者付出成倍的努力。
当然,对于邪典教徒而言,凝结的符印铭文和配套的超凡卡牌是最好的存储邪典气息的工具和载体。
对白银阶的邪典教徒而言,往往邪典气息本身就能成为一种武器。
邪典气息能够最大程度地激活他人心中的yù_wàng和幻想,更别提是在战斗过程中,完全无法压制心中本就蠢蠢欲动的想法。
事实上,确实有不少超凡者就是在和邪典教徒的争斗中不慎被污染。
被邪典气息污染之后还想要祛除……
其难度嘛,可想而知。
只有极少数人才有这样的能力,而绝大多数的方法只能暂时性地去除体内过多的邪典气息。
一旦沾染,几乎难以根除。
而一旦爆发,那几乎就意味着从此之后要和邪典气息斗争一辈子——那代表着邪典气息已经彻底侵入了身体之中,融入了力量体系和认知之中。
在这个世界上,一切力量的来源都源于认知。
一旦认知受到干扰,对于超凡者的影响可想而知。
这也正是那些吃瓜群众一哄而散的理由之一。
既然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大致的主要角色,那么知不知道过程其实都已经无所谓了。
想必,过不了多久,莱登城中又一次爆发邪典事件的讯息将会以不均匀的速度传遍整个亚格兰特王国,也会落到个别有心人的手里。
当然,对吃瓜群众来说自然能够做到拍拍屁股走人。
而对于亚伦来说,想要在安妮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那是在白日做梦。
此时,安妮身上总共缭绕着足足十余根触须,其中,足有五六根触须和那牢牢护着亚伦的土石手臂纠缠在一起。
余下的几根,有那么一两根要负责缠住爱丽丝和加西亚,又要分出四五根对抗亚伦。
一时间,安妮的触须尽出。
也就在这时候,随着一声暴喝。
一道淡蓝色的流光如同闪电般从另一头直射向安妮。
那光速度极快,快到亚伦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嗖的一声便看见安妮那丑陋的章鱼脑门上多了一杆箭簇。
是的,一杆箭簇。
因为这只箭着实太粗,足有近常人手指粗细。
射在毫无防备的安妮头上,直接爆出了一团淡紫色的血雾,甚至直接让安妮痛苦地后仰了几分,险些摔倒在地。
“找死!”
也直到这一箭正中安妮,亚伦的身后这才传来了霍勒斯的怒吼声。
亚伦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却看见了他正提着一把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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