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特站在船舱内,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船舱外,是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飘浮着几缕松散的白云,时不时掠过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魔兽。
他和斯奥桑德两人正在前往西地莱诺菲卡王国的飞空艇上,将会在这飞空艇经过埃赫塔吞城时下船,一路南下,最终回到星之塔。
飞空艇速度虽然缓慢,但好在日夜兼程,加上有着特定的航线,相比起在地面上艰难跋涉,还是要节省不少时间的。
这飞空艇就是高塔组织之一的日之塔的造物,准确来说,也只有日之塔能够造出这种翱翔天际的庞然大物。
整个飞空艇完全由特殊金属和皮革构造而成,皮革用于填充特种气体,几乎占据了整个飞空艇近80的体积,在蒙皮的表面还附有魔法符文,用于强化皮革的防护和进一步减轻重量。
在靠近气囊的下方还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火炬,其中燃烧着的是无休无眠的太阳之火,那是整个飞空艇得以悬浮的关键。
日之塔的超凡者在通过种种研究后,终于成功地盗取了日光的能量,并将其转化成可应用于方方面面的能源。
与权杖系超凡者不同,圣杯系超凡者擅长将超凡之力转接到外物上,以外物为中介调动超凡之力。
而权杖系超凡者却需要通过印刻在灵魂识海中的铭文和法术烙印来调动超凡之力。
尽管两者同样都会调动超凡之力,可两者利用方式不同,也就从根本上决定了这两者并不能混为一谈。
一想到在不久之后就能见到老师,萨特的表情就显得格外复杂,他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师。
在离开亚伦的这几天,他又重新回顾了一遍这段时日的经历,隐约间有个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然而这个想法……
一阵颇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下意识地转身,却看见斯奥桑德走了进来。
“大概还有两天时间,我们就会来到埃赫塔吞了。”
“然后呢?”
“然后,学长,你得好好想想说辞了,就算老师亲自将这滴炽阳药剂交给我,可你也得对这滴炽阳药剂负责,我记得可是有好几个副塔主指望炽阳药剂突破瓶颈呢。”
斯奥桑德提醒萨特,面无表情。
如果这滴炽阳药剂真的用在萨特身上,那这件事还不至于变得如此棘手。
那帮副塔主就算再怎么眼红,在护短的朱利安面前,多半也不会多说半句。
可问题是,这滴价值连城的炽阳药剂用在了亚伦身上,对星之塔来说,这滴炽阳药剂等于是莫名其妙地被消耗了。
或者,可以换个更加精确、形象的比方,一个能够让黄金阶进级铂金阶的名额被白白浪费了。
站在萨特的角度,那当然不能算是浪费,斯奥桑德多半还能理解一二。
老师就算不懂,可根据他对萨特的态度,恐怕也绝不会下手惩戒,只会淡淡地说一句:“下次注意。”
然而,那些急于突破的副塔主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对于任何一个卡在瓶颈多年的超凡者来说,他们对于进阶的渴求和期望其强度可想而知。
想想巴尔斯,身为亚格兰特王国的贵族,知法犯法,铤而走险,为的不就是一种进阶的可能么?
不过,炽阳药剂提供的可不是理论上的可能,它被好几位黄金阶的超凡者用事实验证过,的确能够大幅度提高进阶的可能。
甚至在有幸服用炽阳药剂的那些超凡者中,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突破失败过的。
他萨特都是借着他老师的名号才勉强有资格服用,凭什么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落魄贵族小子就有资格了?
“斯奥桑德,我在想一个问题……”萨特犹豫了一下,对着斯奥桑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斯奥桑德皱了皱眉,随手打了个响指,一圈无形的波纹涌出,在房间内悄然构成了一个隔音结界。
日之塔的人可是明令禁止在飞空艇上使用超凡之力,违者会直接要求离开飞空艇,甚至还会被记录到三塔网络中,这一生都不能乘坐或者使用由日之塔经营的各项交通载具。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做的足够小心,不被那些人发现就可以了。
“在想关于亚伦的事?”斯奥桑德瞥了萨特一眼,不屑地说道。
真不知道学长究竟是怎么了,自从遇到亚伦,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考虑着他。
“在我刚遇到亚伦的时候,他身上有着很鲜明的命运气息,似乎被人修改过命运,斯奥桑德,你应该知道修改他人命运的难度究竟是多少……恐怕就连老师,也得借助星之塔的力量才能做到……”
“说不定是超凡现象呢,”斯奥桑德耸了耸肩,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萨特不满地干咳几声,“学弟,我是认真的。”
在这个高魔位面,在超凡现象层出不穷的环境下,理论上来说出现任何异常都有可能,毕竟超凡现象指代的只是超出常人理解范围的一切事物。
斯奥桑德说的自然没错,确实有自然发生的可能,正好被亚伦撞上,而他也侥幸地从这次超凡事件中活了下来,并从中得到了不为人知的好处。
关于得到好处这件事,萨特和斯奥桑德心知肚明,否则,谁都没法解释这个之前劣迹斑斑的落魄贵族为什么会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
但是,萨特可是特意暗中查访了莱登城最近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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