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等了一小阵,却没等到耳光落面。
老男人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米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跟前,她正用一种近似哀求的眼神看向黄婷。
接触到女儿这个让人难过的眼神,黄婷扬起的手掌终究没有落下,心里莫名泛起一股酸涩后,对峙过后,怔了怔,最后无声无息还是把右手收了回去。
此刻黄婷的心情很复杂,很忧愁,很失落。
都说知女莫若母,从小到大,珈宝一直表现的很漂亮,很乖,很优秀,这也是他们夫妻没想着要第二胎的原因之一。
不然无论计划生育怎么严谨,他们当初还是可以学别人那样,躲着再生一个的。
只是一直以坚强和微笑面对生活的女儿,今天竟然为了一个男生放下了面子,露出了另一面,露出了这种神情,黄婷一时间很难接受,触动很大。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饭是吃不成了,夜宵没法继续下去了。黄婷看都没看两人一眼,拿过随身携带的手提包出了包厢。
米珈安静里目送母亲离去,没有出声挽留,也没有任何肢体动作,只是当包厢门带着生气的情绪开了又关上后,她整个人颤了下,低下了头。
这幅样子,林义看的很心疼,给龚敏和刀疤发个短信后,起身从后面轻轻抱住她,许久呢喃道:“对不起。”
米珈身子骨一开始是比较紧绷的,但在他怀里靠了会后,也是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缓缓转过身子,看着他眼睛轻声说:“我妈正在气头上...大晚上,我担心她。”
林义紧紧揽着她说:“不用担心,我已经让龚敏和刀疤跟过去了。”
“嗯。”米珈应一声,也是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紧紧贴着,紧紧贴着,不再言语。
感受到脖子上的眼泪,林义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既感动,又无比庆幸。
他明白,刚才自己赌对了,那一句“如果从小到大,是米珈一直在我身边...人生有她足矣”对怀里人很有杀伤力。
正是因为自己给了承诺和交代,没有让她失望,米珈才有勇气去忤逆那岳母娘,才会帮着他。
其实,林义和黄婷都很清楚,刚才米珈要是不站出来阻拦,或者反应慢一拍,那老男人和岳母娘就真的尴尬了。
因为只要这一巴掌落实,两人以后就算看在米珈面上和解了矛盾,生活在一个大家庭了,甚至还可能表现的其乐融融。
但心里那根刺到底是彻底扎下了,也很难在骨子里相处到一块去。
好在,米珈见机快。这样既护住了林义的脸面,也给骑虎难下的黄婷递了台阶。
不过递了台阶是一回事,黄婷气愤是另外一回事。
米珈之所以没有急着跟出去,很大原因还是了解她妈:高傲,死撑,却又舔犊子。
过了缓冲期再露面,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落针可闻的寂静里,袁军夫妻可能是感受到了什么,一直没敢来包厢打扰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怀里女人,软软的很舒服。可老男人这会没有龌龊心思,反而觉得很内疚。
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咒骂:该死的林家基因,该死的渣男,总是控制不住身体的贪欢,造成了一个这样的局面。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倒是真的愿意守着米珈、以及那对冤家过生活了。
可事情都这样了,苏温自己是不可能放得下的。
还有工藤静香......,也总得花点精力和时间。
...
好久好久,米珈稳住眼泪,从他怀里起身说:“林义,我们走吧。”
林义瞅着自家女人没做声,直到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把她的眼泪吸干才道了声“好”。
从包厢出来时,烤肉店吃夜的高峰期已经过了。林义对大厅里守着的袁军说,“陪我出去一趟。”
袁军知道他担心安全问题,所以见到刀疤和龚敏尾随一个女人出去后,也是要早早地等在了这里。
袁军看了眼米珈,很有眼见地没上奥迪,而是开了一辆送货的面包车跟在后面。
启动车子,给龚敏打了电话,林义问:“你们人在哪?”
龚敏回答说,在一家酒店,距离书店大概有500米左右。
这岳母娘气性有些大,竟然一个人在夜里孤孤单单走了这么远,老男人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是担心后怕。
不过,好在是夜里,也好在也就走了500米。不然要是白天的话,说不得就赌气离开了羊城,那局势就可想而知,真的稀烂。
这年头,深夜的羊城街道还是比较宁静的,车不多,人也不多。
花了几分钟匆匆赶到龚敏所在位置,林义一进酒店大厅就问:“情况怎么样?”
龚敏说,“阿姨开了房间,在9楼8号房。”
林义又问:“是开的单间,还是双人间?”
龚敏说,“是单间。”
听到是单间,林义和米珈对视一眼,敏锐地感受到了黄婷的情绪,这是不管女儿呢。
过了这么久,气还是蛮大。
林义想了想,对龚敏说:“你帮我开个双人间,尽量挨着8号客房。”
“好。”龚敏应一声,去了前台。
“我们上去看看吧。”林义说。
“嗯。”米珈轻点头,跟着他。
两人乘电梯来到九楼时,见到了过道口的刀疤,后者正靠着墙壁,眼睛望向晦明晦暗的过道,口里还无聊的嚼着口香糖。
林义很满意刀疤的细心,岳母娘才四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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