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多分钟,单独把自己关在房间的萧尤这才提声:
“徐集,进来吧!”
门口焦急的徐集这才应声推门,看向坐在地上的萧尤,有些怀疑的试探:
“怎么样?”
萧尤像是有些疲惫无力:“车子正在g179快道行驶,往北机场方向去,一个多小时后,会包下一架小型的直升飞机离开.....”
徐集紧问:“离开?去哪?他们的落脚地在什么地方?”
现在就算追过去也来不及了。
萧尤摇了摇头:“看不见了,只能这么多。”
说时,萧尤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我去问问梁叔在机场有没有人手,或者其他办法......”
话还没说完,萧尤像是头重脚轻,脚步一个蹍镪不稳,险些跌倒。
徐集伸手扶住了他。
“你......这样卜算一次,要损多少寿命?”徐集有点担忧。
看起来身体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有些天赋,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劳神伤寿,只会变相的掏空己身。
萧尤眼皮没劲地耷拉着,气息不稳:“事小,损不了多少。”
徐集以为萧尤只是在敷衍,不让她担心。
事实上,卜算确实折不了多少寿命,要不然起初去秦北时,不会接连好几天卜算测运。
可架不住积少成多的累加。
卜知容易,可明知,而逆改,那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会跟着加倍而论。
尤其是这其中复杂,他自己有时都说不个准确出来......
徐集余光撇了一眼萧尤刚才坐过的位置,只是一眼便收回,扶着萧尤出去。
就在萧尤跟梁叔商议想办法,徐集也去到一边给什么人打电话时,一阵直升机螺旋桨的嘈杂躁动响起——
所有人都跑了出来,抬头望着天。
没过一会,一架二十年前产的直升飞机从大山那头飞过,盘旋在小手村的上空,最后缓缓降落在村长家对面的一块稻田里。
“你先等会,一会我再找你。”
徐集跟电话那头一声招呼后挂断,呆呆地看着从直升机驾驶位出来的老道士。
那青白的头发束成发冠,用一根木簪固定。
下巴的胡子还蓄了一指长,眉眼间倒是颇有清修得道之气。
可此刻的凌虚老道一手把身上的长宽道袍揪一块,一手拂开到腰身高的水稻,脚底踩着蓄水的泥泞,一步一个印坑.......
他身形不稳,嘴里还在烦躁埋怨:
“早跟小李说让他填块空地出来停飞机停车什么的,平时没事也可以晾晒一下谷子花生什么的,就抠着不想出那点水泥钱......”
嘟囔自言间,他一上岸,同样吃楞惊讶的萧尤忍不住:
“师傅,这......”
老道长抬头,对上萧尤诧异的视线,再看向一边那些还未清干净的血水,颇有点无奈:
“我没办法,你们倒是咻咻几步就下来了,我这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跑不得......”
凌虚老道当然也听见枪声了。
下意识着急忙慌的去找萧尤他们,一到那的时候,溪边只有衣服和桶。
他倒是也想跑,不服老不行。
反正枪声都响了,这架藏了快二十年的飞机也该拿出来开开了。
“不是...这个......飞机...是你的?”萧尤结巴。
尽管他明知自己问了一个很浅显的问题。
但还是不敢相信。
也很纳闷。
他们可以住山上,可以隐居不出世,但......
为什么师傅明明有钱,从小到大还天天吃不饱穿不暖,天天地里干活,每年的核桃花生这些多余叫他挑下山来卖给底下这些村民,一年到头除去香烛,油盐洗衣液这些消耗必需,还能存个三百多......
三个月前他去了秦北才知道,男生女生都是要穿内裤这个东西的。
师傅明明有架飞机,这十九年,别说给他买块糖,连内裤都不给孩子穿一条!!
过分了啊!
萧尤越想,越觉得眼前这满腿泥泞子的师傅也不靠谱。
就跟张叔一个德行!
凌虚老道在开启动直升机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要跟萧尤怎么交代解释了。
他上前,看着萧尤,一口重叹先酝酿挑起情绪:
“无真,这些年来,你跟为师也吃了不少苦,现在你长大了,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萧尤有点认真紧张了。
一边的徐集和旁边的梁叔及村民,也聚精会神的盯着俩人。
“其实,泥石流救你这套说辞是为师编的,你其实是我的儿子,想当年,我是个混社会的老大,招仇太多,你妈为了救我,被仇家砍死了,我悲痛欲绝,要不是怀里还在襁褓中的你给了我希望和支撑牵挂.......”
凌虚老道说得很是沉重,眸光像是回忆起了当年的辛酸往事,隐隐有所泪光,听着还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可凌虚老道的话还没说完,故事还没落结尾,萧尤徐集以及梁叔所有村民皆偏头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见萧尤脸上的不耐,凌虚老道哽住,有点心虚的试探:
“怎么?你不相信?”
黑/社会老大因为树敌,被仇家砍得家破人亡,后携幼子金盆洗手,隐姓埋名,只求岁月安好。
多年后,仇家再次追杀上门,造成今天,现在的局面结果。
这不合理吗?
港片不就是这个套路?
萧尤有点无语:“师傅,你六十了。”
萧尤强调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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