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来联系铝材的销售商,那人不禁多看两人几眼,之前的不耐烦也散去。提到成鑫铝材时,那人明显犹疑一下才否定成鑫铝材与目前的远扬金属有关系。杨东轩看到这些,心里更明了,将这些细微变化拍摄下来,只是不知效果怎么样。
两人坐下,通道里又出来一人四十来岁,稳健。看了杨东轩两人,便略过杨东轩跟那人说,“两位听谁说我们是做铝制品的。”
“一个朋友,两年前一直跟成鑫铝材进货,赚了不少,去年走背运,做不成生意。我接手他的店,进货源头的资料也给我了。”这个故事简单却又有说服力,中年人不再盘问。说,“这样啊,你们这时过来错过了,我们也是接手成鑫铝材的店面,同样是做金属制品这块业务,不过,我们主业还没定,经营也没正式铺开。这样吧,你们留下联系方式,我们正式运营后跟你们联系,之后的生意全部给0.5的折扣。”
“好啊。”陪杨东轩来的人说,“不过,我开门做生意,不能再拖,能不能把成鑫铝材的联系办法给我?先找成鑫铝材要点货支撑着,到外省去也得去啊。听说成鑫铝材是在临海省,是不是?”
提到成鑫铝材,杨东轩便注意观察对方两人的神态,见他们有无奈又可惜的表情。自然不会说出成鑫铝材目前的情况,谈话双方就进货怎么联系,江南省做金属制品生意的感受进行深谈,倒是有很多可说的。杨东轩似乎有些无聊,站起来往通道里走,像是要进去看热闹。最先出来的那个人间了,忙跟在杨东轩身后,谁想只慢两步而已等他到小通道口已经不见杨东轩身影。
追上去,见杨东轩进了房间看几个正在打麻将的一桌,两男两女,专心在麻将桌上。对来了人也不留意,杨东轩进来后,见着间房有办公桌、休息小床,却没有经营的痕迹,对远扬金属制品办公点更有疑心。虽说找不到成鑫铝材的痕迹和证据,但远扬金属制品既然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大公司,目前所见到这些都给出相反的、甚至完全是一个骗局公司的证据。
还有两个门是锁上了的,不知里面是不是藏有成鑫铝材留下来的东西。杨东轩也不能强行开看,看一会麻将便出来与陪他过来的人一起离开。远扬金属的人说到他们公司即将有大量的货源可提供给客户,只是,要等几个月才行。出来后,张总安排的人也不废话,说了自己的感觉便告辞离开。
杨东轩跟张总通电话,表达了感谢之意,也说了自己的感觉。杨东轩有心杀回马枪再看看另外两个锁着的门里藏些什么,只是这样风险不小,不怎么犯得着。想要无声无息到对方房间,可能性虽有,以他身手也不担心里面那些人发觉,只是,偷偷开锁却不是他的长项,潜伏也不是他专长。被对方发现,会不会打草惊蛇?想来,远扬金属在城南区如此隐秘做派,在省城这边也很警觉的。
回到城南区将自己在省城见到的情况给杨卓林说了,杨卓林让叶幸也过来,看拍摄的关于远扬金属制品办公点的情况,三个人在办公室闷声叹气,从所得到的资料看,远扬金属制品确实不是正规公司。
“对方行骗的可能性有多大?”杨卓林说。
“没法准确判断,单纯从办公点看不出太多的东西,也不准确。”杨东轩说,“或许,对方在省城还有其他办公点。当然,我们找上门要进货,对方肯留下联系方式又跟他们在城南区建厂生产的时间档对得上,是不是说明对方真想在城南区建厂投产?”
“说来说去,远扬金属没有诚意,熊锐聪做事也没有底线。书记,我觉得在常委会讨论这个项目时,必须要将远扬金属的资料坦白出来。还是如此遮遮掩掩的,真遇上骗局谁来承担?即使有人承担,造成的损失也无法弥补。”
“这样吧,先不过常委会。书记会上先议一议。”杨卓林说。
“这样更好,影响力也压一压。”这是区政府口子上的工作,闹到常委会保密程度小得多,书记会以上牵涉到的人少。
提出人大副主任刘毅谦出马来抓十里牌征地工作给通过,熊锐聪底气足多了,跟刘毅谦联系,很快达成默契。杨德海的工作要做通也不是一蹴而就,只要他不跳出来,十里牌的村民便少了底气。第二天,熊锐聪特别抽出一上午跟着文璐和工作小组去十里牌看看情况。这些人到十里牌村外,给村里的人见到,那边放风的人立即将消息传回村里。村口聚集地几十个人便沿着村公路迎上来,堵着路不让工作组的车进村。
文璐等人下车,极力解释、劝说,村里没什么理由反驳也没提出什么诉求,一味地表示不准在十里牌建厂生产。
双方僵持将近两小时,村干部都会比不露面。熊锐聪在车里没出来做村民工作,他过来是想看看情况,并不是要冲在前面。看工作小组在车外不听地说,毫无进展,心里虽恼火也知道就凭他一个人也压不住一村。得先将杨德海说服后,区政府这边派出强大阵势,村民自然不敢出头硬顶。
从十里牌回来,正准备联系副主任议一议十里牌的工作具体怎么推进,接到肖子山的电话,告知杨卓林在区委这边开会,讨论远扬金属制品引进工作的推动事宜。这是熊锐聪乐见其成的事,说明杨卓林在市里的压力下,真正动起来,城南区认识统一后,工作的力度和决心也会跟上,征地工作就会有起色。
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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