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人此时已是醒了过来,哭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您身为平王妃,身分尊贵,可也不能凭空捏造罪名,强加于我儿身上!他何时渎职贪没了?又何时私自收留犯人了?”
静依的眼睛却是紧盯着孙主簿道:“孙主簿,怎么?你还不肯承认吗?”
孙主簿的眼睛眨了眨,似是回过神来了,喃喃道:“卑职知罪,知罪!”
而孙胜一听这个,便暗叫不好!眼珠子一转,莫不是那个兰姨娘?心下顿时一惊!
而孙家的老夫人道:“你这个傻孩子!你没有做的事,认什么罪!认什么罪!”
这时,司画已是揪了一名丫环装扮,身上还背了一个包裹的女子进来,将其推倒在地。“启禀王妃,属下搜查时,此人形迹可疑,属下将其抓获后,才得知,竟是被流放至平秋县做苦役的罪臣之女,白素兰!”
众人皆是一惊,唯独静依仍是一脸的平静,她们一进府时,便派了司画四处打探,已是将这兰姨娘的身分弄了个清楚。此时,岳正阳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司画回来复命时,静依会是那样复杂的表情。
晴天冷哼道:“你们孙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开收留罪臣之女,而且还将其纳为姨娘!当真是将大渊的律法置若罔闻了!还是眼里根本就没有王爷和王妃!”
此时,孙胜等人,已是彻底明白,他们的结局,孙府的结局,已是不可更改了!
而此时,孙胜最为恼恨的,则是刚才不该透露了孙中书令的事!现在,只怕是那个堂兄,也被他给脱下水了。最后一缕希望怕也是落空了。
静依看了地上颤抖不已的白素兰一眼,“将她的包裹打开。”
司画依命上前将包裹打开,里面除了几件衣服,还有一个小软包,司画将其层层剥开,里面竟是厚厚一沓的银票!孙胜等人自然是看到了!大怒道:“你这个贱人!我孙家待你不薄!你竟是如此的狼心狗肺!居然谋夺我孙家的财产!”
那老夫人和少夫人则是拼了命地要上前将白素兰撕打一番。岳正阳微斜了斜眼儿,那阻拦着二人的几名侍卫便‘一时不慎’,竟是让二人冲了过去,将白素兰摁在地上,撕打了起来!
而白素兰则是到了这个时候,仍不忘护着她那张如花一般娇艳的脸!越是如此,那孙家的少夫人越是气恨!竟是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一手强硬地将她护着脸的双手扯开了一丝缝隙,一手拿着簪子,狠狠地向着那白素兰的脸上划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那白素兰的脸上,一片血渍,孙家的婆媳二人的身上也是被溅上了不少!特别是那少夫人的脸上被溅上了几滴鲜血,让她那本就因为嫉妒、恼恨的脸上,看上去更为的恐怖!
那白素兰一手捂着脸,一边哭喊道:“啊!我的脸!我的脸!”
此时,那几名兵丁将二人拉至一旁,而少夫人则是啐了一口道:“狐狸精!没了这张脸,我看你还拿什么去勾引男人!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货!呸!”
而老夫人则是气恨道:“你个丧门星!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儿何至于如此?我孙家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你就是个扫把星!你这个贱人!只是划花了你的脸,已是便宜了你了!就该刺瞎你的眼!再将你沉塘!”
岳正阳看了高风一眼,“高大人,你还不下令?”
高风这才看了屋内的众人一眼,道:“来人,将孙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部暂时收监!”
岳正阳这才点了点头,“殿下,咱们走吧。”
静依轻摇了摇头,“白素兰,本王妃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竟是如此地不知悔改!妄图攀上孙家,还欲携款而逃!白素兰,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没了心智!为了荣华富贵,你可以抛弃自己的尊严,抛弃自己所受过的教导!为了几个银钱,你就可以出卖自己的ròu_tǐ了?”
白素兰此时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这些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叫嚷着,“我的脸!我的脸!”
静依看着白素兰原本姣好的面容上,此时却是血污不堪,再加上许是因为疼痛而自眼中流出的眼泪与脸上的血渍混到了一起,看起来狰狞无比!极为恐怖!
晴天在静依身前挡了,“走吧!太难看了,不看也罢!”
静依这才点了点头,缓步离开了孙家。
出了孙家的大门,静依到了马车边,问道:“可知道这平秋县的府库亏了多少银子?”
“银子亏的倒是不多,也不过才五万两。可是这粮库亏的却是不少!”
“粮库?”
“嗯。这平秋县共有五个储备粮仓。是为了防止天灾,而储备的粮食。可是这五个粮仓中有四个都是空的。”
静依顿时大惊,“何时空的?”
“我问过高大人了。他说,去年秋天时,平秋县的收成极差,是历年来的最低谷。当时他曾提出要开仓放粮,可是孙主簿却是说时候还早,粮食总共就那么多,不如缓一缓。”
“后来,高大人觉得他言之有理,便缓到了初冬时,见百姓们实在是无粮可用了。便再次提到了要开仓放粮,当时那孙主簿倒是答应地极为痛快。可是没几日,这平秋县的灾民便越来越少了。这粮仓,只开了一个,便没有再重新开其它的粮仓,坚持到了现在了。”
“昨日,高大人看到百姓们为了治理风沙极为辛苦,又看到王爷千里迢迢地命人将粮食运来。便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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