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信想到此处,放下狮头熏,对旁边的妇女言道:“大姐,这个物件我买了,三千怎么样?”
在他看来,这个器物,虽然很是难得,不过外行总究是看热闹,三千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绝对是一个难以拒绝的价格。
农妇陷入了思考之中,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古董内的门道,三千的价格,在这几天是最高的。虽然前面开挖的时候,他们一家**了几个上万的器物,不过这种好事也不是经常有啊,三千不错了,妇人看沈文信年纪轻轻,说话挺实诚的,有意成交。
两人攀谈之间,附近冒出了两男一女,男的都在四五十左右,女的是则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挺体面的,年轻时候肯定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
其中这两个男的当中,年轻一些的,大概四十多的男人是沈文信熟悉的面孔。
“我出一万!”中年贵妇伸出了套满珠宝戒指和玉镯的右手,还没上手这件器物,就出价一万,无疑是一个搅局之人。
按理说这片区域同行恶姓竞争的局面会少一些,田明权这头拦路虎,截断了不少人的财路,前期沈文信应该是高枕无忧的,岂料,今天第一天收宝,就遇到了麻烦。
鉴定了一件唐代时期的残件宣州窑口出产的狮头熏,达到了五品级别,怎么说也有个两百多万吧。
可见如果是全件的话,品级起码达到三品以上或者达到一品!这个时期的宣州窑,属于官窑的规模,不论是制作工艺或者产量,在当时都是首屈一指的,并且在唐末五代时期达到了顶峰,南唐确立了宣州窑为御用烧造的专属窑厂,而这件狮头熏更是其中的精品。
沈文信觉得这个妇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瞥见了猫在后面的中年男子,沈文信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指着这个故意闪躲的人,说道:“蒋坤老哥,好久没见了,你怎么也来这淘宝啊?都是自己人,何必死磕?”
“沈老板,别来无恙啊,所谓价高者得,这是惯例,如果你不加价,这个器物我就收了。”蒋坤神色有些不对劲,没有回答沈文信,相反是站在前面的女人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沈文信纳闷了,两个大男人躲在一个女人后面,像什么话啊!不由得嘲讽道:“大婶,你是哪位?”
其实这名中年妇人保养的不错,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沈文信这句“大婶”的称呼顿时惹怒了她,正眼都不瞧沈文信,跟那名与之同龄,但是老很多的女人说道:“大姐您觉得一万满意吗?”
“满意,满意,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这位小兄弟啊,这让我很为难,不如叫我家男人跟你们商量?”毕竟在农村,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主,招呼了一声,坑底的老汉,只见他穿着橡胶水筒靴爬了上来,在下面也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大概情况也明白了。
对于让来说,有竞争,他的收入就高啊,这里根本没什么先到先得的说法,完全是价高者得。
“小兄弟,如果你不出价了,东西就归这位女士了,没什么意见吧?”辛辛苦苦挖得宝贝,自然想着以高价**,这一点沈文信没有反感,相反很是理解。
经过一番交谈和铲地皮老手蒋坤的表现,沈文信回忆起来了,面前这位趾高气昂的贵妇,似乎是摸宝行主店对面的雅致古玩店老板冯雅,听说在龙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古玩店,与当初的轩名古玩店不相上下。并且是做家具生意的,古玩店只是其中的副业,家大业大,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开始正视古玩这一行,打算全力发展,估计是看到了古代家具的利润,以古玩店的名头收购老家具,然后进行仿制,生产出高端的仿古家具,这才是冯雅的目的。
要真正确立雅致古玩店在龙城当之无愧霸主的地位,击垮沈文信的摸宝行肯定势在必行的,而且他也看到了金鱼巷混沌不明的局势,这也是她不远千里,跟随沈文信一道过来收宝搅局的原因。
截断沈文信与其他古玩店建立“搂货”联系,与新搬入金鱼巷十多家大大小小的古玩店成立了攻守同盟,这样一来,沈文信就算拥有客源,其古玩的品种无法满足藏友,必定会丧失掉大量的客户,然后就是与铲地皮的达成协议,货物由雅致古玩店高价收购,并且邀请了铲地皮内元老级别的蒋坤加入雅致,稳定的工作,自然是人人向往的。
站在其身边的另外一名则是雅致古玩店从燕京高薪聘用过来的掌眼大师傅庄凡,早年**于燕京大大小小的古玩市场,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件器物的来历,所以极力促成收购这件刚出土的狮头熏。
沈文信从这些曰子异常的情况也看出了有人故意让自己难堪,没想到是这个恶婆子,听说冯雅此人年轻时,趁着美貌犹在,勾搭了不少有钱有势的人,大多是七八十岁,大半身子入土的人,“马上风”去世之后,冯雅获得了不菲的遗产,搞了几个,就成了当地的大富豪了,所以置办了很多的产业。
这些当然都是一些没有什么证据的闲谈,沈文信听过之后就忘了,不过这个时候想起来,倒觉得不无可能啊。
“老大哥,不论我们竞价多么激烈,就算喊到一百万又怎么样?你觉得这位大婶手里面会有这么多现金?”沈文信猜测既然冯雅是匆忙跟过来搅局的,必定准备不充分,这里距离最近的银行至少也有几公里,而且大笔取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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