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末流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牧长清的预料。
毕竟前边说了,九流宗门的评级标准是最低五十名灵涡五层的内门弟子,而她的结拜,算上她拢共才八个妖。
再加上自己也就九个,差了岂止一星半点?
说句不好听的,妖盟同意注册都不错了。
当然,只要这几位实力够强,兜里的各种功法、灵晶、武器装备等等储备丰厚,想吸引其他妖加入也不是难事。
说不定要不得几年就可以成长到天境派这种水平。
“对了,长清你以后就是咱们宗门的大师兄了哦!”
栗子香将茶杯续上,笑盈盈道。
“大师兄……”
牧长清小声念叨。
不知为何,这个词让他心头猛跳,一个温文尔雅却又不失威严的帅气形象跃然脑海。
就像那天看到的栗子香画中想象的他。
居然要成真了吗?
心情翻涌之际,竟端起滚烫茶杯,想也没想就直接往嘴里灌,下一秒立马烫成了痛苦面具。
“卧槽……啊……”
“呀!长清你干嘛呢?滚开的茶水你也敢这样喝啊?”
栗子香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手帕上前帮忙擦拭。
至于会不会烫伤倒是不担心,牧长清怎么说也是堂堂灵涡七层修士了,不至于烫一嘴就出事。
当然,那一瞬间的疼痛还是跑不掉的。
见他龇牙咧嘴,栗子香又好气又好笑:“长清,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想别的妹妹去了?”
“可不能胡说。”
牧长清疼得直搓牙花子,忍不住用舌头抵住牙齿,来回搓动,这才感觉舒服些。
然后他就搓不动了。
栗子香忽然上前抓住他的舌尖,轻轻捻动,一阵绿光闪过,疼痛感立即消失不见。
“那你走神干嘛?”
“想到你那张画了。”
牧长清摸了摸嘴巴,一边感叹神奇,一边从双生手镯内拿出那张画。
画上,他长发飘飘,身着一席白色长袍持剑立于山巅,周身灵力环绕,温润平和的眼神中似乎透露着某种向往。
整个人气质淡雅出尘,却又有着淡淡的威压。
这可不就是他心目中对“大师兄”的想象吗?
关键是自己可能真的要变成这样了!
心想着,牧长清将画递给栗子香,自己则起身,拿起无锋站在悬崖边摆起了造型。
奈何无锋似乎不喜欢被握着剑身,挣脱出手,化作巨剑斜立在他背后。
“这样也很有气势呢。”
栗子香举起画,来回比对。
相较于画上的平和,眼前的牧长清因为短发和巨剑,更添几分大气。
她下意识便想掏出画板描绘,但一想到要让他傻站小半天,耽误修炼,便作罢,反正来日方长。
转而收好茶具,拿出一张筝摆在茶艺台上。
之所以不是琴,是因为这玩意儿上面的筝弦足足超过二十根,琴弦连这个数的一半都够不上。
其长度与栗子香身高差不多,一米六出头,主体为黑色,辅以金色丝线勾勒出了许多造型。
牧长清看不懂,只觉得颇为大气,更配她女王模式下的强大气场。
细数下来,这是第三次见到了。
第一次在北冰城庭院房间里,第二次在湖边,她弹唱《仰望星空》,第三次就是现在。
所以……
“长清练剑吧,栗子给你伴乐唱歌~”
果然。
牧长清点点头,将无锋变成轻剑,继续练习《大狐剑法》。
与此同时一阵轻柔之声响起,实质化的灵力波动四散开来,每一次冲击到他身上都会令他神清气爽,大脑空灵。
不愧是地表最强奶妈!
就是节奏听着过于舒缓了,而且……怎么有点耳熟呢?
牧长清愣了愣,总感觉前奏在哪儿听过,但又确信没听过完全一样的。
片刻后,栗子香张嘴轻唱:“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一字一句誓言多深重,你眼中有柔情千种,如脉脉春风——冰雪也消——融——”
“……”
她的声音是那样好听,仿佛自带混响。
牧长清也终于知道那股子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了——这根本就是地球上的歌啊!
他在北冰城闲来无事时经常哼歌,想来她又是在偷窥自己的时候,顺手将这首歌记上了。
只不过因为他是清唱,没有伴奏,所以曲谱都是栗子香后来自己谱的,自然就出现了先前那种错觉。
几句词后,她完全进入状态,眼眸微闭,每一次弹奏都会激荡起层层灵力涟漪。
牧长清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仙音渺渺”这个词到底是何意。
他脑子突然卡壳,停下动作,找准歌词接入点完美接腔:“那年长街春意正浓,策马同游,烟雨如梦……檐下躲雨望进一双,深邃眼瞳,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
栗子香嘴角带笑,睁开眼满眼欢喜瞧着他,不断拨动筝弦。
音调渐高。
牧长清一段唱罢,栗子香又接。
两人极有默契,谁也不抢,谁也不拖,愣是跟吃饭时互相投喂一样,把这首歌瓜分完毕。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栗子香停手,坐在原地张开双臂,撅嘴不开心道:“长清,要抱抱……”
牧长清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这丫头刚才明明很开心的,怎么突然变脸了?
不解归不解,女朋友不开心了肯定是要哄的,于是把无锋往旁边一丢,走上前蹲下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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