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三呢?”他问。
简一言:“……”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她把腿从茶几上放下,拿起文件卷成了一根轴。
就在程礼感觉她可能用这根轴痛扁他的时候,她却只是出其不意地甩到了他身上:“滚蛋。”
傻白甜。
姑奶奶没兴趣招待你了。
程礼灰溜溜地滚了没多久,恭律就回来了。
太阳躲到楼栋后,金灿灿的几缕夕光穿梭进来,简一言就站在夕光中一手扫把一手簸箕。
她看见他两手空空:“我的冰糖葫芦呢?”
恭律手指挠了一下鬓角,十分不好意思:“忘记了。”
简一言:“哦。”
继续扫地。
忘了就忘了呗,这么抱歉,搞得像陌生人一样。
等等,她突然停下来,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什么啊?”
恭律低头看了一眼,下意识准备往身后藏,犹豫间又大大方方地扬了扬:“检查结果。”
简一言皱眉:“谁的?”
恭律不紧不慢地将所谓的检查结果折叠起来,淡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都在坐,最近腰不太舒服,顺便查了下。”
“哦。”简一言一边拿着扫把和簸箕走去阳台,一边问:“查出来结果什么样啊,没事儿吧?腰椎间盘突出还是腰肌劳损?”
“都不是。”恭律微微垂着的眼角添多几分黯然:“就……让我平常少坐多站,多躺躺。”
他来到垃圾桶旁,把折起来的检查结果丢了进去。
简一言开始整理阳台角落里的小盆栽们:“我就知道这样,你也的确需要劳逸结合,先把工作时间分配清楚,白天六小时工作,晚上不如就好好休息怎么样?”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他的声音轻飘飘传过来:“听你的。我没有买菜,晚上出去吃饭,我先下楼等你,顺便把垃圾带下去。”
这话刚落,简一言就听到了玄关开门关门的声音。
不由在心里吐槽:什么狗屁腰疼真是搞笑。
平常一丁点儿症状都没有忽悠谁呢这是?
算了。
只要不过线、不出轨,其他什么的就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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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简一言感觉身旁人一直在翻来覆去的,耐着性子忍半天都没见消停,烦躁道:“床上是不是有钉子扎你啊,干嘛呢?”
恭律静止不动了,也着实不是故意的,无辜说:“睡不着。”
但凡简一言接受过一次他这种绵软又无辜的口吻,就绝对没有办法拒绝第二次。
这不,瞬间没了脾气。
“该不会担心写作的事?”她好言好语:“你说有存稿的。”
“不是写作。”恭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斟酌小片刻,才仿佛豁出去了一般道:“我腰疼。”
简一言:“……那怎么办,去医院你拿药了吗?”
她伸手摁亮了灯,扭头见他愁容不展,叹道:“我出去买。”
恭律四处游荡的思绪瞬间被这句话拉了回来,立刻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起来:“这都几点了,外头黑成一团,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儿安全意识啊。我不用吃药。”
他索性翻了个身趴好:“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
“……”
撒娇的男人真是好命哦,当然前提是因为有她这个女人。
“对了,下个月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怎么过?”恭律忽然问。
简一言回忆了一下,前段时间考古朋友圈时,发现去年的一条结婚两周年纪念日的动态。
“到时候再说吧。”她手劲稍微重了些:“这样舒服么?”
“嗯。”
何止舒服,他都想叫出来了。
这个念头刚落,头顶上的天花板突然“咚”地一声异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到地板上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中气十足的爆喝和小孩断断续续的哭声。
简一言眉头一皱:“楼上在打小孩子?”
大半夜的,小孩子这么哭很难不会引旁人注意。
而楼上楼下的邻居们,也都纷纷开了窗户,你一句我一句,得知谁家在闹腾又纷纷闭了窗。
估摸着都是同一种心理:我不去自然有人去。
恭律抬手在门上叩了两下。
然后等了半分钟,没人来开门先不说,里面哭声还越来越大。
简一言附耳窥听,然后便开始重重地拍门,上下楼道的感应灯被吓得明亮起来:“开门!”
“我来拍。”
恭律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把她扯到了身后去。
简一言也没闲着,一溜烟儿地奔向下一层楼道,顺手从墙角那儿抄起一截腕粗的木料。
返回楼上时,屋主正好开门。
门开了三分之一,那男屋主手里握着一根竹制痒痒耙,一脸警惕神色阴沉:“不知道几点吗!”
恭律往屋里瞥了一眼,不明白小孩子这么突然不哭了。
有点儿担心。
他笑了一下:“打扰了,我们听到你家小孩子在哭,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可以……”
“不用了!”
男屋主不耐烦地打断,正准备关门,不妨一根木料直接指了过来差点儿怼上他的鼻子。
他下意识往后退让,反应过来立马怒斥:“你们干什么!”
简一言抬脚抵开门,手里的木棍依旧指着男屋主。
她走进去,余光一眼就瞥见了倒在地上的小孩子。
“恭律!”
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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