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秦墨岭也肯定排斥这种毫无感情只有利益的婚姻。
当时去的匆忙,她没返回家拿运动装。
后备箱里有办卡时俱乐部送的球衣套装,她凑合换上。
在父亲预约好的网球场地,她等了二十多分钟,秦墨岭迟迟没来。
后来接到一个电话,是秦墨岭秘书,说秦墨岭半小时后还要参加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赶不过去。
如果她晚上不忙,接她去吃饭。
她拒绝了。
秦墨岭连个电话都要让秘书代劳,她要是再不懂他什么意思,那就是真傻。
这样正好,省得彼此再麻烦。
她一个人也没法打球,找了俱乐部的陪练。
那天她心里有气,气父亲对她的不尊重,让她回国竟然是为了联姻结婚。她之前真的以为,父亲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想多见见她,才让她回北京。
然而并不是。
那天打球时,她的力道比以往要狠。
陪练没招架住。
结束后,陪练膝关节韧带拉伤。
可陪练还有客户约了要来打球。
她临时帮忙,到时小费再给陪练。
那个客户就是傅既沉。
那天,傅既沉输给了她。
汽车驶进俱乐部停车场。
俞倾回神。
下车,他们先去室内馆,做热身。
傅既沉走在前头,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运动装,更显得挺拔性感。
俞倾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套白色印有俱乐部logo的运动服,确实有点像傅既沉的专职陪练。
傅既沉走得够慢,后面的人还是没跟上来。
他转身,“就不能快点!”
“我也想快点,谁让没你腿长呢。”
“腿短,就不能多迈几步?”
“……”
傅既沉说归说,还是等她一块走。
到了大厅门口,有工作人员过来引领入内。
傅既沉不喜欢旁边有人,示意她们不用跟着。
俞倾随着傅既沉步伐,走去电梯。
突然,她脚下微滞。
电梯口,鱼精也在,还有秦墨岭。
做贼心虚,她总担心傅既沉会把她跟俞璟择往一块联想。
她小声跟傅既沉说,“诶,那不是秦墨岭吗?他旁边那人,我认识,跟我一个姓,以前我在律所做项目,跟他吃过一顿饭,当时人多,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我了。”
傅既沉觑着她,“你要让他记得你干什么?”
俞倾风轻云淡:“他家有银行,跟金融圈里大多数人都熟,多个人脉资源,不好吗?”
“他认识的人,我都认识。你还认识他干什么?”
“……”
俞璟择不经意侧脸,顿了下。这是什么事儿。他压低声音提醒秦墨岭,“我妹妹和傅既沉也过来打网球。”
秦墨岭循声望去,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两人,他微微蹙眉。
之后,视线定格在俞倾身上数秒。
俞璟择还是向着自己妹妹说话,“你就当不认识俞倾,反正你也不打算跟她结婚,她更没结婚打算。”
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她真要觉得跟傅既沉在一块合适,那随她。她的事我不打算掺和,让她自己收拾好自己惹的马蜂窝。”
秦墨岭瞥一眼俞璟择,没应声。
人走近。
秦墨岭跟傅既沉之间,两人碰到了都自觉装眼瞎。
不过俞璟择跟傅既沉,见了面还是会客套两句。
今天也一样。
“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因为自己妹妹在人家屋檐下,俞璟择主动伸手。
两人简单握握手。
傅既沉笑笑,“最近忙着借钱,无心消遣。”
俞璟择打趣,“你这一哭穷,我都不好意思找你拉存款。”
两人互相调侃几句。
俞倾知道,鱼精虽然以玩笑形式把拉存款说出来,不过他心里是一直想着把傅氏集团旗下的各子公司发展成她们家银行的大客户。
傅氏集团的经营现金流素来健康,‘造血能力’极强。
鱼精说过,跟傅氏集团这样的企业合作,不用担心贷款偿还能力,只赚不赔。
可因为她们家跟傅既沉在其他领域的各种竞争。
傅氏集团旗下的所有子公司,没有哪家在她们家的银行开设帐户。
现在,又因为秦墨岭,傅既沉就更不可能跟她家合作。
他们两人寒暄结束。
俞倾对着俞璟择来了个职业化微笑,语气也拿捏到位,“俞总,您好。”
俞璟择微微颔首,“你好,俞律师。”他转而看向傅既沉:“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前几天听说你订婚了,是你们法务部律师,还以为他们开玩笑。”
电梯早就停靠。
俱乐部工作人员一直摁着开门键,等俞璟择和秦墨岭进去。
俞璟择跟傅既沉简单说了几句,跨进电梯。
俞倾也下意识随后进去,这是来自多年的亲情习惯。
等她转过身,傅既沉正幽幽瞧着她。
俞倾:“……”
傅既沉的视线在俞璟择和俞倾的脸上,来回扫了数遍。
期间,俞璟择跟傅既沉的目光,有几次短暂交汇。他觉察出,傅既沉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他跟俞倾不站在一块时,别人或许不觉得他们像兄妹。
可要并排站着,神似。
会越看越像一家人。
俞倾没时间揣摩傅既沉现在心里想什么,她正要抬步下去。谁知,秦墨岭进去后,直接摁了关门键。
傅既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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