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华珺按住她瘦弱的双肩,语重心长地劝慰:“你要坚持住啊,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孙子,那是你最亲的人。”
“对啊,言言。”叶玢怡蠕动着苍白的嘴唇,死灰般的心又燃了起来,她不自觉抓住华珺的手。“言言是景怀的血脉,是我们江家的孩子。”
“阿珺,是你提醒了我。”
“言言怎么能被那狐狸精控制?我带把他带回来。”想起她住院的这段时间,想起景怀的追悼会时,言言没有过来,叶玢便心尖痛楚。
但旋即想了想,他一个小孩子他懂什么?
定是田桑桑那个绝情的女人,是她不让言言来的。不让他去参加景怀的追悼会也就算了,居然她还瞒着言言她住院的消息,不让言言来看她。
不然言言为什么不来看她?
他那么乖巧懂事,知道他心爱的奶奶住院了,他没道理不来看她的。
叶玢怡幽幽地叹了口气,把华珺的手抓得用力了都不自知:“可田桑桑那个女人把言言看得死死的,她存了心不让言言接触我们。”
“那让桑桑回去不就是了。她既然和景怀结婚了,就是江家的媳妇。她不止是她自己,她身上还担负着江家的责任。我想,只要伯母你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会回来的。”
叶玢怡冷笑,心想华珺就是太好了,想得太天真。田桑桑她那个狐狸精只懂自己快活,哪里会懂什么江家的责任?又是霸占着她的儿子,又不愿意赡养老人;既然不愿意赡养老人,又偏偏不离婚!就没见过她这么无耻的女人!
华珺垂眸,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凭什么她什么都有,还有两个孩子,就是要让她母子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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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金枝就来一品香居上班了。
一大早的,才七点多,田桑桑打着哈欠,扶着臃肿的腰,姗姗来迟。
这年代多的是早起的人,街上已经有了来来往往的行人。
才刚看到店门口,便看到金枝立在门前,站得笔直。
“老板。”金枝担忧地瞧了眼她,双身子的人,还睡眼惺忪。
“你来多久了?”田桑桑和气地问,心下却微微惊讶。
那片红灯区离这里路程遥远,金枝也不知是步行还是坐车,来得这么早。不管怎么样,她这态度是很好的。田桑桑暗暗记在心里。
“也才刚来,老板你才是起得早。”
金枝道:“月份这么大了,要多睡一会儿。”
田桑桑不置可否,拿起钥匙开门。正是月份大了,才要多运动运动。
“你吃过早饭了吗?”
金枝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下:“吃了,我吃了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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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金枝就跟着田桑桑学东西。
基本上田桑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的手脚很灵活。
有时候不用田桑桑说,她就会提水拿布把茶几、柜台什么的擦一擦。
不是个懒的。
她记忆力不错,最初的时候,田桑桑给她说产品属性,她都是拿着一个小本子记着的,后来都不用小本子了。
又培养了她做账,每天的账目,她也能做得很清晰。
可能是因为这份工作来之不易还是其他的,她学习学得非常用心,干活也干得特别卖力。
是个肯学的。
店里来了新人,无疑是在老顾客中掀起了一股浪潮。
金枝和她们打交道时,态度十分客气,这让她们挺喜欢。
田桑桑发现,金枝其实一点也不腼腆,还是很落落大方的。
很快,金枝就适应了店里的工作。虽然离家远了些,可她愿意来。工作环境很干净很轻松,一来二去她爱上了护肤品这种东西。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她学到了很多,心境也豁然开朗了。
这些值得高兴,高兴之余添了一丝惆怅,她这几天没看见赵先生。
这日,中午要下班时,田桑桑叫住了金枝。
“老板,有什么吩咐?”
她哪里都好,就是太客气了。田桑桑经常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民国时期。
“你以后就叫我桑桑姐吧,我比你大了两岁。”
金枝却是怎么也不敢的。
在她看来,老板和客人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她不敢和他们那么亲近。也正是她这种态度,奠定了她日后的行事。
田桑桑看她诚惶诚恐,便也没有强求了。
“我听赵纯说,你家里很远。你每天是步行来的吗?”
金枝不自在地点点头,头低得很低:“我是走路来的。”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工作?”田桑桑若有所思。
金枝慌了,弱弱地咬了下唇:“老板你放心,我早晨都起得很早,不会影响上班时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田桑桑道:“你如果愿意的话,往后就搬来我这里住吧。我平常住在四合院,这里空着也是空着。”
轰的一下,金枝的脑子要炸了,她抬起眼,眼里闪过光亮,又暗了下去。田桑桑看得出她的顾虑,道:“不收你房租,就当是包住了,你可以自己在这里煮饭吃,水电费我从你工资里扣一些就好。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住毕竟不太安全。这条街挺热闹,也都是一些熟人,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金枝的眼里闪着泪花,咬着唇没说话。
唉,这就不能干脆一点吗?田桑桑无奈摇摇头,正好赵纯带着孟书言过来,孟书言看到大姐姐,好奇地瞅了瞅。
金枝第一次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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