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王和两个孩子欲言又止的说了几句话,本来没什么可疑的是,倒是让付铮有了疑心。
毕竟付铮年岁摆在那,他本就比一般孩子早熟,次日去练剑的时候,趁了季统和无鸣对练,便拉着她问:“昨日王爷在我走后可是又跟你说了什么话?”
魏西溏头也未抬的说了句:“嗯,说了。父王对我似乎有些怀疑。”她抬头说了句:“他对王府以后何去何从有些担心,但是要让父王生出逆心,怕是还早。”
付铮看了她一眼,试探的说:“王爷有想法是好事,只是一直犹豫不决总归不好,一个是兄长,一个是女儿,不知王爷如何权衡两者差别。”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魏西溏抬头看他一眼,笑道:“女儿若是比不上兄长,再加上一个腾王妃如何?”
“池儿,你快成人精了,连你母妃都算计上了。”付铮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对她这冷心冷肺的路子慢慢习惯下来,真不知哪天她对他也做些气人事以后,他会不会想掐死她。
那边无鸣看过来:“付公子!”
付铮站起来,“池儿,我去练剑了。”
她点点头:“去吧,我比你们练的都早,先用膳了。”
腾王站在这小院门口,看着院子里那三个孩子都在忙活,他最近几日对这边的动静十分关注,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小闺女身边这几个少年正跟小闺女在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腾王站了一会便离开,临了又折回来,叫来两个人下人守在那院子门口,“若是有人过来,便知会殿下一声,没什么事的人,别让人随便扰了殿下和同窗的玩性,以后也一样。”
不过转脸,这话就传到了魏西溏耳里,她略略思索了一下,倒是笑了笑。
轮到休沐那日,魏西溏去了宅子,宅子里那帮美人儿正在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绣花的绣花,作画的作画,还有些新来的姑娘,正由之前的姑娘教习礼仪。
她进门之前那些还不知道,待伺候的婆子们提醒了,才一个个回过神来,出去先期的养着的七个人外,余下这些姑娘对魏西溏知之甚少,只知这位小公子姓唐,貌似江南某个富商家里的嫡子,如今来城里发展生意,养了她们大多是为了送人情。
为了能优先得到嫁入豪门为妾平民为妻的机会,对于所学规矩一个比一个勤奋努力。而且被养在这里的姑娘个个锦衣玉食,都是照着富家小姐的标准养的,吃穿用度都不是常人可比,谁又舍得离开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群美人个个恭敬的站着,就见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进来,梳了个富家子弟最常见的发型,算不得多俊秀,眉眼儿瞧着却十分灵动,身上穿着最常见的衣衫,披了个藏青色的披风,进来以后,一双眼扫视一圈,直接扫的有些偷窥看过来的人垂了眼。她在主位上坐下,身后跟了两个孪生小童,送上一杯清茶,那杯盏一看就不是这里所有,多半是那小童带来的。
她伸手端茶,嘴里说道:“本公主顺道路过,便进来瞧瞧。管事的可在?”
一个留在长胡须的大汉急忙跑了出来,眼睛不敢溜一眼:“公子,小的是这院里的管事。”
魏西溏看他一眼,道:“是个生面孔,想来是新来的。不过有件事你得记着,这里的姑娘们吃穿用度不可克扣,她们是主子,你才是奴才。知道前一个奴才为什么被变卖?”
了……”
“听说便好,”魏西溏道:“本公子花在她们身上的银两,谁都不准贪下,主子就是主子,管事管的是吃穿用度的事,不是人,说白了就是个专伺候主子,别指望爬到主子头上。”
她抬头看了眼那群低头站立的姑娘,道:“你们也长长记性,一个下三滥的跑腿人也能把你们唬住,记着你们才是主子,别让本公子知道谁被人奴才爬在头上吭都不敢吭一声。本公子养你们是为了去伺候贵人,不是被这等奴才踩在脚底下的。可都听清楚了?”
“是,公子。”
“另外,”魏西溏看眼那大汉,“管好你那双贼眼。今晚开始不许进入内宅,待会会有新管事过来,你日后只管负责采买事务,若是有主子嫌弃吃食用度差了,本公子就打断你的狗腿扔到郊外喂狗。听到没有?”
大汉头都没敢抬一下:“小的明白。”
“初念留下,其他人都散了。”魏西溏喝口茶水,再抬头时厅里就剩下初念一个人,她跪在地上等着魏西溏发话。
魏西溏看她一眼,道:“城东那位胡九爷跟本公子提过好多回,想要求娶你过门。”
初念跪在地上,双手恭敬的搁在身前,哪怕跪着也跪的规规矩矩,一看就是严格遵守了教习嬷嬷的规矩。
“胡九模样长的是糙了点,不过家里没有正经娘子,也无公婆伺候,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在金州城里的劳力买卖里,他是头一份,算起来也是难找的人物。”这些都是实话,魏西溏眼里胡九确实就是这样的人物,“当然,这种山间野夫自然不能比富家公子,他能有今天也算是本事。他似乎对你颇有情义,三番四次提起,本公子推诿过几次,若是不答应似乎也说不过去。本公子过来问你一声,你可愿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管答不答应初念肯定是嫁定了,说是过来问一身,实则是给了她面子,亲自过来知会一声罢了。
初念给她磕了一个头:“奴婢是殿下所救,身家性命皆是殿下的,何况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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