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茹眸子一动,眸中有片刻的慌乱,但很快掩饰而去,细弱回应:“不知,许是跟年纪有关,又或许种种其他不得而知的原因……”
说完连忙转移了话题,带着哽咽的声线悲泣轻响:“兮儿,我们回兼容吧!去见你爹爹最后一面。”
简兮回过神来,没再去多想那眼泪的事,眉眸中有些为难和迟疑,“娘,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先让人送你回兼容,等事情一结束,我再去爹的坟前磕头请罪。”
话音一落,龙茹脸上有几分失望,她轻吸鼻子,声线有些不悦:“兮儿,我与你爹知这十几年来亏欠于你,如今年老生死,也不指望你尽孝,但娘还是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在我死后,与你爹同葬,也不枉我十月怀胎,分娩之苦。”
简兮眉头紧皱,这其中倒是有些赌气和道德绑架的意味。
话里话外,还言说要以死相逼?
终究,她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出声解释道:“娘,并非我不孝,杀害爹的凶手还逍遥法外,我必须将之绳之于法,否则你让我如何有脸面跪在爹的坟前?”
如此一说,龙茹越加担忧了,伸手拉住简兮的手,细弱地出声:“兮儿,那些人不是好惹的,你听娘的,退一步,别去招惹他们了好吗?”
简兮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无力地出声回应:“娘,并非说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就能放过我啊!”
“怎么会?司空宝藏你不是给他们了吗?还想怎么样?”
话音一落,简兮突然怪异地看着床榻上虚弱的女子,抿了抿唇,“给他们的图纸是假的,所以,等他们发现图纸是假的,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龙茹有些讶异,但很快收敛,轻笑一声,满满的都是无力感。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稍后你就把我送回兼容吧!我要为你爹爹守灵扫墓。”
简兮应了一声,替龙茹掩好被褥之后,转而离开了房间。
……
一出房门,简兮便碰到了迎面上来的南景尘。
因为龙茹的突然出现,他们原本想要立刻启程去安永谷的事也被耽误了下来。
南景尘见简兮那尽是疲惫虚弱的神色,刚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可还未来得及,简兮拉着他的手,冲他轻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拉着南景尘回到了他们所住的房间。
“你安排下,秘密将我娘送回兼容,在守灵下葬期间,一定要戒备森严,禅婆若是得知图纸是假,拿我们没办法,一定还会故伎重演,找我身边人下手。”
南景尘应了一声,转而出声问道:“安永谷,还去吗?”
简兮眉头一皱,迟疑了一下,转而轻问:“狄缚可有什么消息?”
南景尘轻摇了摇头,淡漠回应:“此前传来消息,说并无异样,但我还是将他留在了哪,刚刚才传去了消息,让他彻查一下百年前有关于苗疆部落和帝王蛊的线索。”
简兮沉了脸色,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很是烦躁,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突然,她眸中放着光亮,出声说道:“给流烟传个消息,我们也回兼容!”
“嗯?”南景尘下意识疑惑出声。
…。
十天后,兼容,将军府。
顶着简兮模样的流烟跪在司徒七的灵堂前,一脸懵逼。
身后站着的‘南景尘’也有些不知所措。
玄天尊门下之人皆无父无母,这突然有个死去的‘老丈人’,他该如何是好?
要跟流烟一起跪下来?还是跟司徒族人一起痛哭流涕?
这是古彦接到过最难的任务。
一身素白的龙茹经历如此打击,脸色越加苍白憔悴了,整个人,仿佛年老了十岁一般。
她心神不在,双眸无神地轻垂,慢慢腾腾的将手中的冥币扔进眼前的火盆之中,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生气。
流烟偏头,有意无意地看着跪在身旁的龙茹,她的任务,不单单是掩护简兮和南景尘他们的下落,更是要好好保护龙茹,以免她想不开,亦或是被禅婆的人盯上……
片刻,流烟跪得俩腿发麻,小声的对身旁的龙茹说道:“娘,你俩日未进油水了,本就身体虚弱,如此下去,折腾不起啊!”
龙茹眸子一动,回过神来,偏头看向流烟,轻扯干渴的唇瓣,声音有些沙哑憔悴:“你知道你爹当年是何等的英姿飒爽吗?我永远都记得那马背上英勇,这一晃快十六年,当年的画面,依旧记忆如新,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似的……”
流烟微微一愣,虽然不知道她跟司徒将军当年的往事,她只知道,若是她身子出了问题,简兮回来了,还不知该如何怪罪于她呢!
想到此处,她起身,将龙茹从地上搀扶起来,轻柔出声:“爹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不愿见你如此折磨自己。”
龙茹刚想要回话,可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近日来路上的颠簸,加上悲伤过度,能撑到现在算不错了。
身后的古彦见此,连忙上前来,吩咐婢女将龙茹扶回房间,去请大夫…。
……
乾盛,醉天下。
醉天下没有了往日里的欢声繁华,只留下了一座空楼,比起往日的笙歌笑语,此情此景倒是有些寂静得不习惯了。
高楼之上,这是常人宾客的禁地,乃花魁桑舞和采玥姑娘的住处。
然此刻,一席白衣的采玥被绑住了手脚,极其狼狈的被人按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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